“快去干活儿啊，你他娘的除了会在拳馆里面睡觉，就不会别的了吗？”
李武阳指着钱龙的鼻子破口大骂。
钱龙捏紧了拳头，低头应了一声，“对不起，李教练。”
“走吧。”
李武阳朝着钱龙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钱龙不敢和李武阳翻脸。
李武阳给了自己一份工作，让自己在拳馆里面打杂，顺便给了自己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
钱龙为了给家人治病欠了很多钱。
现在人已经对传统拳击不感兴趣了，钱龙不会异能，就连去打黑拳都赚不到足够的钱来还债。
来拳馆里练拳的人最次也是B级，钱龙连报名学拳的资格都没有。
他只能在拖地的时候，偶尔偷师一两招，等拳馆闭馆的时候偷偷练习。除了李武阳，所有教练都默许了钱龙的偷师。
毕竟钱龙真的很有学拳的天赋！
——只可惜，他只有D级。
“小龙，下班一起去吃饭吗？”
“不必了。”
“没关系，我们一起去，我请你。”
“不了，不了，我已经叫好外卖了。”
“哦，那好吧。”
钱龙婉拒了好心教练的邀约，他不敢欠这些人的人情。钱龙收拾完东西，还想继续在拳馆里对付一宿，李武阳却走了过来。
“大门钥匙呢？”
钱龙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拿过来给我。”
钱龙不敢违逆，将钥匙递给了李武阳。
“以后钥匙不能给你了，你也别睡拳馆了。”
“什么意思？”钱龙眉头微蹙。
“没什么意思，我这里又不是你家，凭什么小爷要免费给你住？钥匙是我的，我想拿就拿了。”
李武阳紧锁眉头，转身离开，嘴里还低声咕囔着什么。
“看见你就他娘的头疼。”
钱龙捏着拳头，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背上自己的包，低头离开了拳馆，他绝望地蹲在小巷子里，沉默无语地看着面前的地沟。
呼啦——
一阵寒风吹过。
钱龙鼻子一痒，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鼻尖上。
钱龙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原来是一张造型别致的名片。
“卷轴俱乐部？”
钱龙前后打量一番名片，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谁他娘的乱丢垃圾啊……”
钱龙苦笑地摇了摇头，俱乐部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可不是自己这种人能去的。他随手将名片丢入下水道，转身离开。
阿杰跟在钱龙身后，蹲在了下水道旁边。他是协会里跟踪和隐藏技巧最强的人，调查钱龙的任务，自然由他负责。
阿杰从怀里掏出两根铁丝将下水道里的名片勾了出来。
名片闪烁着诡异的金光，阿杰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等过了一会儿，这张名片就彻底变成了白纸一张，什么字也看不见了。
“有意思。”
阿杰啧啧称奇，眼看着白纸在自己的掌心自燃，直至烧成一堆灰烬。他拍了拍掌心，继续跟在钱龙身后。
钱龙去一家牛肉面馆吃了一碗面，出门之后便顺着小街小巷走着。阿杰远远跟在钱龙身后，终于发现了钱龙的目的地。
——一家小旅馆，二十块钱住一晚上的通铺。
“这小子可真够穷的。”
阿杰啧啧称奇，怎么也没想到钱龙一个打黑拳的，居然要去住这种地方。阿杰躲在阴影里，一直盯着这家旅馆。
大通铺里人员复杂，狐臭伴着脚臭，让钱龙难以入睡。
到了后半夜，钱龙实在无法忍受，他拿着一包烟跑到了楼下，抽烟解乏。
——还是别住这种地方了，租房子的钱不能省。
钱龙打定了主意，如果睡眠不好，他可没有办法再去当什么运动员了。
“救命呀！”
钱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求救声，他眉头微蹙叼着香烟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在巷子的角落里，三个持枪带棒的男人正围在一个女人身边。
当先一人拿着棍子，架在女人的脑袋边上。
“姐姐，不要乱叫啊，街坊们可都睡觉了。”
“借点钱花花吧？”
第二个小混混拿出匕首顶在女人的下巴上，吓得对方立刻闭上了嘴巴，“我给你们钱，不要伤害我……”
小混混接过女人的钱包，随手翻了翻，“就他娘的这么一点？打发要饭花子呢？”
三人嘴里酒气熏天，吓得女人声音都打颤了。
“我真的没有钱了。”
“没有钱？那你陪我们哥几个快活一晚也行啊。”
小混混伸手摸向女人的脸蛋，忽然感到身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扭头一看，却见一块板砖朝着自己的脑袋飞了过来。
咣当！
“呃！”
小混混脑袋瞬间开花，倒在地上，痛哭呻吟。
剩下二人惊呼一声，扭头一看，只见钱龙摆出拳击架势，闪身冲了上来。
“狗东西！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