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毅的表情淡定，说起话来却让人热血沸腾。
徐明沉默不语。
耿健却一脸崇拜地看着顾毅，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顾毅这番话可是真的戳到他的爽点了。
“会长，说得对！”耿健举起拳头，用力捏响，“我早就想干他们这帮孙子了。”
“嗯。”
顾毅微微一笑，朝着耿健点了点头。
老乞丐已经被阿蒙锤晕了。他靠着墙角，跌坐在地上，双手还在不停捶打着自己。
“你们看呐！这老乞丐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都是那体验馆的人做的！”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吧？那什么VR体验根本就是邪术，你们还去那店里玩儿？玩儿个大头鬼啊，小心他们把你们的灵魂全都收走了！”
人群中爆发出了对VR体验馆的讥讽和污蔑，顾毅仔细看了一眼，立刻就记住了这些人的样貌。
山猫匆匆赶来，他看见老乞丐惨兮兮的样子，脸色微变。
“猫爷，怎么办？”
“有高手。”山猫立刻做出了判断，“没关系，现在这些人先动手了，还是打了一个老头。我们占理，打电话叫超能局的人来。”
“是。”
如果只是普通人动手动脚打起来了，警察过来不过就是和稀泥劝架，但如果有人当街用超能力动手，那必须要喊超能局的人过来处理。
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超能局的特工就来了。
领队之人正好是顾毅的老熟人，张小草。
“超能局的人来了！”
“嘿哟，这事情可真是闹大了。”
张小草拉开周围的群众，看了一眼地上的老乞丐，又看了一眼坐在店门口喝茶的顾毅，心里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特工同志，你可算来了。”山猫一改平时的嚣张跋扈，一脸委屈地指着地上的老乞丐，“这个老乞丐被VR体验馆的人给打了，你快点评评理吧。”
“打人找警察去，找我们干什么？”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那是体验馆里的人用异能控制了老乞丐，让他当场发了疯……”
山猫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事情经过，周围的小混混们也在旁边七嘴八舌地地说着。
超能局的特工们哪儿有不认识顾毅的？
就算这事情确有其事，他们也不敢得罪顾毅。
更何况这些都是片面之词，一点站得住脚的证据都没有。
“仅凭这一点，还不能定性为滥用异能。我们需要把受害者带回去做一下鉴定。”
“这还需要鉴定吗？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都是那家伙干的！”
山猫伸手指向顾毅，眼里闪烁着精光。
众人一起对顾毅指指点点，怎么难听怎么骂，顾毅倒也没在意，在一片吵杂声中走下了台阶。
“你好，特工同志。”
顾毅装作与众人不认识，笑眯眯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方便我们检测一下你的灵能等级吗？”
“当然。”
张小草挑了挑眉，一个特工拿出测试仪在顾毅身上划了两下，得出了顾毅灵能等级只有D级的结果。
张小草嗤笑一声，拿着仪器给山猫看。
“你瞧，这家伙不过是一个D级能力者。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控制别人？恐怕，这老乞丐的灵能等级都比他强一点吧？”
“怎么可能？”
山猫疑惑地看着顾毅，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他。
是在战场上？
还是在擂台上？
哦！对了，是在死亡真人秀上！
山猫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指着顾毅，大声道：“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曾经参加过死亡真人秀，他是里面的作弊者，前段时间可有名了。他绝对不是一个善良之人，你们应该把他抓起来好好查查。”
“我们不需要你来指挥我们做什么。”张小草摇了摇头，“你这些证据和理由都不充分，我们没办法抓他。有什么问题，你和我们一起去局子里聊聊吧。”
“啊？”
山猫眉头微蹙，为什么这些特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他们可是最怕精神控制类的异能的，发现顾毅有这样的嫌疑，居然不当场抓起来？
“行了，把伤者送到医院去吧。报案人，你和我们走一趟。”
“等等。”山猫指着顾毅说道，“你们把我带走了，为什么不把顾毅带走？”
“他不过就是个看戏的路人而已，为啥要带他走？”
张小草嗤笑一声，歪着脑袋看向山猫。
山猫脸色微沉，他眼睛朝着四周的群众扫了一圈，立刻就有人开始起哄了。
“我们亲眼看见那小子使用异能了！”
“对，就是他，可嚣张了！”
“超能局是不是在包庇罪犯啊？这家伙八成是混沌阵营的能力者啊，你们不把他抓起来吗？”
张小草迷茫地看向顾毅，却没想到顾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正在默默记下所有在人群里带头起哄的人。
“这位先生，您真的使用异能了吗？”
人言可畏，张小草只得装模作样地问了顾毅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