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与不怨,不一样吗?
几日后,轻揽看着长长的路,抱怨道:“早知今日,当时在小幻境里直接烧了多好,此时还得走路,不能坐马车,不敢骑马,走小半日歇一天,何时到泉城?”
凌君此时正背着一个古朴的医箱,时刻看着她的情景,但是这几日,轻揽倒不用再喝药,轻揽问是不是因为梵音住持给孩子的灵力,凌君闻言,把了把轻揽的脉,脸上颇有喜色,稍后却也有些落寞。他知道,能和揽揽相处的时日,也越来越短了。
“孩子有灵力护着,没有再吸收你的灵力,你可以慢慢恢复修炼了。”凌君说道。
这还是轻揽自醒来听到过的最开心的事情。
所以无事的时候,凌君就见轻揽静静地打起坐来,问她时,轻揽说在修炼一门心决。
凌君看了看前路,走过去给她扇着风,安慰道:“明日就到了,今日已经走了不少路了,我们在下一个村落歇息吧,幻境是幻境,现实是现实。”
轻揽听话地点了点头,“好吧。”
到了下一个村落,凌君找了一家农家,借了院子,两人吃完饭,一起坐在屋顶上看月亮,当然是凌君抱上去的。
轻揽拿出埙,吹了一曲,空灵的乐曲,配着此时的明月,很美很美,但并不是耿乐教过她的曲子,这首曲子,是她给他的低语。
凌君听得很满足,眼角有泪光在闪烁。
轻揽捡了凌君的一只胳膊抱了,头枕在上面,看着天上的明月。
“凌君,明日烧了建楼,我就要走了。”
“······好。”凌君转头,落了一吻在她额头。
“你知道,我很爱很爱你吧。”
“知道。”
“答应我,以后一定不要过得太伤心,把医宗堂遍布天下,这样,我不管带着孩子去哪里,都不担心没有地方买药了。”
“好,只是为何要常常买药?揽揽和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一直没跟你说声对不起,可是这孩子来了,我也不曾后悔。”
“不是揽揽的错。”
“可是还是难过,有时候想着,心里像一把刀插在心口,还是伤害了你。”
“不怪揽揽,是我没护好你。”是我,连最后,都重伤了你。
“我怪我自己,你也怪你自己,可是我们不能这么痛苦地活着。”
“我知道。”
“住持说,见与不见,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知道。”
“我不会让自己太经常想起你,想你时可能会舍不得,会心痛,会后悔,会痛苦,对孩子不好,孩子生下来了,可能更没时间想你。”
“好。”
“答应我,不许难过,若是知道你难过,我会更舍不得,对我身体也不好。”
“好。”
“孩子若是想学医,长大了点我就送来给你养。”
“好。”
“你不嫌孩子烦吗?”
“怎么会?”
“是啊,我们怎么会嫌孩子烦······”轻揽叹了一口气,眼角有泪滑过。
“孩子长大了若淘气,揽揽的心决,不是刚好用上吗?”
“嗯,我不会做衣服。”
“让他做吧。”
“也不会做饭。”
“让他做吧。”
“也懒得喂奶。”
“·····请个奶娘。”
“······好,凌君,我会过得很开心的。”
“我知道。”
“你可以打探我,但不许来找我。”
“······好。”
“凌君,我爱你,你知道吗?”
“知道。”
“那就好,答应我,要好好的,不然我们都没法活了。”
“好。”
很多人,都不会忘了那日建楼的大火。
熊熊火焰和黑烟,直耸云霄,甚至惊动了朝廷直属兵团将军的兵马前来。
但是探清事情,才知道是西支君上和北漠女君,在焚烧建楼。
于东临,自然是好事,因此只是守着防乱,并没有阻止。
西支君上和怀了身孕的北漠女君,将那高耸的建楼付诸一炬的时候,泉城的百姓发出了欢呼。
同时,西支君上属下墨家军携着西支残部降东临,东临圣帝封墨承志为泉城城主,允西支原王族住在宛城和陵城,准凌君天下行医,至此,西支全境,归于东临。
百姓看着凌君携了北漠女君远去的身影,一时传为盛世佳话。
此事报到东临圣宫,监国的小圣东临仪眉头微皱,不敢擅自做主,从北海冰原接回了兄长。
好不容易醒来的东临立听得来报,久久不曾言语。
是啊,怎么争得过,他亲眼所见,二人的相知相守,也懂得她的选择,即使她身怀自己的孩子,还是选择了他,唯一能释怀的,是知道她心里有自己,族长说过,以为自己会化作飞虫飞鸟,没想到还能化作白猫。
东临立所倚仗的,不过是这一点罢了。
东临立看着奏章,封了墨承志为泉城城主,又将宛城和陵城赐予原西支王族居住。
三日后,又下了诏令,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