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转头看她,“我是被绑了,凌君是因为我,你是因为什么?”
“因为父君,因为耿乐。”
“对啊,得活着,活着才能喘口气,不然死得多窝囊!”轻揽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果然是压着怒火,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既是大婚,我能见着他的,但是一时半会大概是见不着,大婚是一月后。”
“不用带话,我要说的,他大概知道,不过,有件事要麻烦你,”轻揽说完起身,对着里屋喊道:“可以让世子妃,给我做几件衣服吗?”
里面没回应。
“长胖了,穿不上以前的,也不是我的错啊。”
还是没回应。
“拿下南曳,一城一城打过去,你家世子就算是天才,也还得大半年吧,我总得换衣服吧。”
里面还是没回应。
“不相信的话,可以跟着她,可以检查那些衣服!”
“可以。”里面终于回了声。
轻揽高兴地回头,看着早已呆若木偶的孙乐乐,大概是被两人的对话方式惊讶到了。
轻揽问道:“现在时兴什么样式的衣物,还有以前红色骑马装那种料子吗?”
轻揽看她还是发呆,叹了一口气,“你别发呆了,你也待不了多久,走吧,我列个单子,把我要的东西交给你,你帮我买一些,那男的买的东西简直没眼看。”
孙乐乐是蒙着眼睛从千龙湖出来的,又被蒙着眼睛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然后手中写的清单,还被内侍拿着,重新抄录了一份,给了一张不一样的,而且还规定了要去哪家买,当然不是孙乐乐去采买。
七八日后,孙乐乐才抽空带着丫鬟,前去看看大婚的婚服,因为去的是西支的织云阁,所以便很少人跟着,孙乐乐用计抽身,前往了西支一处早已废弃的好些年的院子。
孙乐乐看着眼前破败的院子,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这可不像有人住的院子,孙乐乐推门进去,里面尘灰扑面而来,遮面站了一会,待尘埃落定,便往里面走。
这曾经是西支一所偏将的宅所,但是后来因为被人发现是东临的间谍,被灭了全族。
后来又被推翻了案子,据说是被人诬陷。
但为时已晚。
据传好像还与太学院的一位学子有关。
孙乐乐叹了一口气,想起几年前,狄府的事情,还是自己劝解父君后彻查,还了狄府清白。
孙乐乐往里面走着,却有些害怕,这院子处处透着荒凉,到了最后,都没有见着一个人影,孙乐乐有些丧气,或许轻揽真的只是让她买衣服,而没有其他含义。
可是她为什么要提那件红衣骑马装的事情?
当年竞技场,她的身影相信很多人都不会忘记。
自己记得,她一身红装,身后跟着李景和狄儒,三人一路欢声笑语,后又有打败韩文守夺得马术射箭和论政头筹的风光。
孙乐乐再看了一眼狄府,便重新带了纱巾,往织云阁回去了。
孙乐乐试完婚服,回到郡主府,愁眉不展,想着轻揽话里的意思,正思索着,却突然发现眼前人影一闪,自己的闺房里突然多出了一人。
孙乐乐看清来人,吃了一惊,然后反应过来,假装要入睡,关了门窗,熄灭了蜡烛。
“是你?”孙乐乐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郡主。”黑影中那人回道。
“你还活着?”孙乐乐再问了一遍。
“是,多谢当年郡主还了我狄府清白。”狄儒深深一拜。
“快起来,当年是父君听信谗言,没能救下你们全族,我一直很抱歉,”孙乐乐依旧是愤怒愧疚,“当年你是怎么······”
“是知儿拼死······”狄儒停了话语,隐忍片刻,才继续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郡主,您今日为何去狄府?”狄儒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一边问道。
孙乐乐也知道外面防守得滴水不漏,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怎么进来的,“我前些日,去见了轻揽,她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想着碰碰运气。”
“你可知她在什么地方?”狄儒问道,有些急切,鬼知道不管是凌君还是北漠,险些将西支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一个人。
“他们虽然蒙着我的眼,但是西支能有那么大片湖的地方,只有南郊的千龙湖了。”
“千龙湖?”狄儒皱眉,千龙湖只是圣河城传言中的湖,几乎无人见过。
“对,千龙湖,那湖向来是西支王族的龙脉所在,军团防守,更有高人所设屏障,不为外人所知,而且麻烦就麻烦在,之所以叫千龙湖,是真的有不少岛屿,百十座是有的,而且每一座上都有守卫,动了一处,其他处都会得到消息,何况······”孙乐乐不忍说出来。
“何况什么?”狄儒见她欲言又止,知道肯定还有隐情。
“何况还是国师守着。”孙乐乐叹了一口气,说完就见狄儒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你······”孙乐乐担忧地问,虽然不知道国师为什么那么针对狄府,但是先是杀了狄儒的双亲,十几年后竟连狄儒的叔伯都没有放过。
真的是灭了全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