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舞的飞鹰部此时只是在北荒有影响力,势力尚未渗透到南边,所以轻揽怎么也不知道自己抢了凉家马场的时候,惹得西支注意力转到了北部,竟然为南曳又争取了三年安稳日子。凉家受此大辱,携了西支大军前来,定要灭了达瓦族,但是大战一年有余,五万大军如泥人入海,不但没有灭了达瓦族,在茫茫北荒,竟连涟漪都没有起。后来西支气得,又增了五万大军,甚至想借东临的道,要前往灭了北荒,但是被东临立拒绝了。北荒是他要拓展的疆土,自然容不得西支插手。
何况,西支借马场如此大闹,也意在试探东临的意思。
何况,北荒还有一个人在,东临立自然不会让西支大军越了东临去打北荒。
东临立听得来报,嘲讽道:痴心妄想。
西支最后见两处都讨不得好,那达瓦族不知是否因为得了马,还是族长有能,时不时的又偷袭,待西支要打回去,对方又如草原的硕鼠般,消失得干净。
东临一不借道,二作壁上观。
西支这才停了扩展北方的心思,专注在南方开辟了。
就在西支和东临还有达瓦部小打小闹试探时,轻揽已经将马给了达瓦部,军防自然交给了玉漠,自己前往阿布力部落,为北荒建国打着最后一战。
阿布力不比达瓦部落,阿布力实力很强,若不是玉族的突然起势,阿布力是有实力成为北荒之首的。但是之所以一直未动,实乃阿布力部落内部分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亲和。
主战派力求独立,不攀附,觉得与其做东临的狗,不如成北荒的狼。
亲和派主张依附东临,成为依附东临的封地,过安宁的日子。
但是两派实力相当,这么多年就这么僵着,没想到玉族突然起势,直接做了主战派想做的事,部族内部的矛盾更甚,隐隐约约有动乱之势。
就在这动乱之时,轻揽带着玉族最精锐的三万军士,直接前往了阿布力。
而难得轻敌的东临立带了阿诚阿诺,还有一百多人,前往阿布力部落,安部族的心。
因玉族在阿布力更北,行事虽然果断有勇有谋,但是却低调。这又是北荒的事,即使是阿布力的亲和派,也没有及时将玉族的起势告诉东临。主和派还怕东临见玉族起势,转而扶持玉族。毕竟这么多年,阿布力一直内部争斗,对于主战派,东临立也颇为头疼。
带着这份无知,东临立在北荒险些被伏。
因阿布力部族较为繁荣,所以南边因为可怜北荒而设的北郡便在阿布力的地界。
轻揽将三万军士驻扎在离阿布力一定距离的蒙山山谷内,先带着玉舞和玉善去北郡和阿布力一探虚实,哦,还有玉慢,玉慢自己主动跟了出来。
轻揽本来有些拒绝,玉舞和玉善的修为自然不用说,都是人中龙凤,但是她只算是能自保的能力,这两年就算自己有心,也实在没有心力去修习武艺,所以爷爷和哥哥才把这些人放在自己身边。但是玉慢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是一瘦弱书生。轻揽说出自己顾虑时,玉慢只是笑了笑。
轻揽见他如此坚定,便不再说,怕伤了他自尊。
几人做了南方行商之人的打扮,轻揽和玉善扮了寻常夫妻,轻揽轻纱拂面,玉善商人打扮,玉慢扮了算账先生,玉舞自然是轻揽的丫鬟扮相了。几人推了六大罐盐巴,一路赶了三头骡子两头驴,驼了货物进了北郡城。
玉善掌管牧市部,自然对北荒各地的市场熟悉,倒也熟门熟路,没有露出马脚。只是几人在酒馆坐着吃菜喝酒的时候,有人打趣,说南方人就是怕娘子,大概是看着玉善在轻揽面前唯唯诺诺的。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夫人扯了耳朵,那人脸上无光,和自己的娘子灰溜溜走了,酒馆众人大笑不已。
“客官,不要介意,我看您和夫人恩爱得很,那人自己就是个怕娘子的。”小二走上来圆场,又打听道:“几位是做什么生意的,可说说看,我们这酒馆里,有的是人做买卖。”
“多谢,我们是南曳来的,带了几罐盐。”玉善说道。
“盐巴?那客官可要赚笔大钱,赶上时候了,这时候,屯盐的多了。”小二说道。
“为何?”玉善虚心问道,眼里还有经商之人的精明。
轻揽笑了,这可是本色出演。
“客官不知道?那西边的达瓦族盗了西支的上万匹好马,西支大军此时已经在路上了,东临边境也加紧了防范,再走私货就不容易了,官盐又贵。你可不是赶上好时候了?”小二一一说道,酒馆吃四方生意,没必要藏着掖着。
玉善还要说什么,就有好几人听得他和小二的对话,前来商讨要买他的盐巴,几人便进了包间,不过一会,就有人出了最高价,玉善约了明日驿站交货。
一切妥当,几人便回了驿站。一到驿站,玉善和玉慢就挨一块不知嘀嘀咕咕什么,不一会便去找了轻揽,轻揽听完,笑了。
因为轻揽是到过北郡的,郡府的不少人是认得轻揽的,只是不知道两三年了,是否还记得,但为了谨慎起见,轻揽时时都戴了檐帽和面纱。
几人晚上都警醒着,果然有几波人来夺盐,但是都被玉舞和玉善击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