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莫林像犯人一样坐在椅子上。
唐爱国在玻璃外观看，两个过来调查的警察在内审讯，毕竟是三条人命，上面很重视。警察正在严肃的问话。
“你把三人都杀了，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杀人灭口不是吗？正常人谁会有如此枪法，一枪毙命。”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说，他眼中似乎有精光闪过，如玉的面庞只有冷峻。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资料，丈夫和儿子都是烈士，而且我们那个年代啊，更加混乱，我为了安全，丈夫专门去俱乐部教的枪击，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俱乐部也黄了。”莫林也无奈的说。
“正常人杀人之后会有应激反应，甚至有创伤后遗症，看您似乎并没有事情。”眼镜男继续引导性的说。
“我儿如此惨死，他们只是一枪毙命真是便宜他们了，我甚至想要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杀人算什么呢。”莫林看着他的眼睛说，那目光中是滔天的恨意和嗜血的凶光。
“老花死前除了枪伤，还有两处刀伤，现场有一个半米长的尖刀，您身手不错。”眼镜男继续试探。
“哀兵必胜，孤注一掷的总会倾其所有。我也想问警官一个事情？”莫林忽然弯了弯嘴角说。
“您说。”
“你父亲作为缉毒警察为了潜入内部也跟着吸了毒，毒品这个东西一旦碰了就算戒掉后复吸的概率很高，听说他最后自杀身亡，这么多年你心里是否已经被恨意侵蚀失去了理智？”
“啪！”拍桌子的声音。
“你是谁？”眼镜男怒吼的站起来指着莫林。
“你心理防线被突破了，不能再询问了，让唐爱国进来吧。”莫林看对方的眼睛说。她看着这个小子眼熟的很，在原身的记忆里就是被这人抓住的，上辈子审讯的时候他无数次的重复着原身丈夫和儿子的死，还说了自己的故事，就是为了让原身吐出真相，钓出上线。
眼镜男咬着牙，拿起自己的记录本气愤的摔门而出。
隔音门的外面。两人对视一眼，眼镜男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说：“心里设防极强，达到了心理师的水平，人格外冷静。但是卫晋的死是她的突破点，可以继续突破。”
唐爱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觉得她可以信任，你觉得呢？”
眼镜男抬头，眼中似有泪水笼罩，他说：“人心最难测，你怎么知道那吃人的地方有没有改变她呢，毕竟还有有疑点的。”低头后一滴泪落下。
唐爱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绕过他走进审讯室。他看着那个面色带笑的女人，好像这里不是审讯室，而是他去家里做客时的轻松。
“李阿姨，咱们认识好多年了，似乎没有真正了解过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相熟多年，我就开门见山，我代替卫晋继续他没有完成的事情，他不能白死，罪不能白受，谁也想不到一个中年妇女会去做这个吧，也算出人意料。”
“我手机里的短信是你发的？”唐爱国忽然问。
“什么短信？”莫林同样疑惑的问。
四目相对，都带着试探和探究。片刻后唐爱国说：
“毕竟也是三条人命，还需要上级确定签字，您还需要在这里待几天，宛白那里你放心，她很安全。”
“如果不是你这样说，我还以为别人在威胁我。”莫林直视对方半开玩笑的说。
唐爱国正色的说：“您怀疑我？”
“卫晋卧底三年，如何被发现了，你没有嫌疑吗？”莫林直接问，她发的短信，说的做卧底，包括现在都是在试探，警察内部必定有内鬼，她首先要保证这个上级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她谁也不能信。就算他看到短信不来就，她也能自己打出去。
莫林紧紧的盯着对方的面部表情，窗户外的眼镜男也把目光放到了谭爱国身上，作为心理学专家，他也同样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不是我。”掷地有声的话从唐爱国的嘴中说出，他同样正色回看对方。
“暂且信你。”莫林恢复笑容说。
问完话以后，莫林回了单独关押她的地方，而宛白也被带到审讯室进行例行问话。
同样的眼镜男，只不过这次的宛白不再是棋逢对手的心理专家。
“你们怎么被抓的？”
“一日晚上，有人敲门，我们不给开门，他们破门而入把我和婆婆抓走。”宛白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些害怕的说。
“你看见李梦，也就是你婆婆开枪杀人了吗？”眼镜男看着对方忐忑的表情平静的问，声音里带着安抚和引导。
“没看见，我们被关了太久，那时候不适应灯光，看不清楚。”
“那你们逃出来之后，杀那两人的时候呢？”
“我在屋内，没出去，也许是他们自相残杀，婆婆都是为了保护我，是他们先抓我们的，还不给我们饭和水，甚至殴打我们，那时候你们在哪里，如今我们逃出来了你们还要质问，难道我老公和公公都白白牺牲了吗？我们自保也有错吗。”宛白越说越激动，边掉眼泪边说质问。
眼镜男还是很平静的样子，没有因为对方的崩溃有多余的表情，他继续说：“三条人命，无关他们是好是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