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利：“……”
再高贵的教养，也绷不住。
艾尔利眉毛唇角有些抽动，面皮抽搐，好半天才默不作声的退下去。
烈娜睡在舒服的、专门为人鱼安排的水床上。
旁边浴池里准备的是干净的水，还有深海水，随时供她取用。
凯瑟琳城堡，简直是人类天堂。
烈娜又美美睡了一觉。
没有提心吊胆，没有屈辱折磨，更没有那些让她无法接受的事……
醒来，烈娜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海皇在上，烈娜在宴会前，本来已经准备好，在回去后自杀，让自己溺死在浴池里。
可现在，明明醒了，一切还美得像梦。
“烈娜。”
一道低悦声音忽然从房间外传来。
“我可以进来吗？”
希尔等在门外。
“可以，当然可以，我很方便。”烈娜并没有脱衣服，还是带着戒备睡下的。
她下床，打开门。
“哥哥，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容貌变化？”
烈娜边开门边问着。
可是，当她抬眸，视线落在希尔脸上时，烈娜反而是愣住的那个。
怎么可能？希尔的二次分化，在容貌上没有一点变化？
只是希尔又长高了，之前已经比她高很多，现在她看他，更需要仰头。
烈娜瞳孔颤动。
凯瑟琳……
她喜欢的就是希尔原本的模样？
希尔，“我可以进去再说吗？”
烈娜让开身。
可是，等希尔走进了房间，他却低着头。
好半天才抬起，望向烈娜。
希尔对烈娜问，“烈娜，你会相信，凯瑟琳真的是爱我吗？”
烈娜：“……有点……信吧？”
本是不信，但她现在看希尔，他的模样、状态，都是前所未有的好，烈娜便由不得不信了。
“嗯。”希尔点点头。
谁最终性别分化的人鱼，人鱼便会爱上谁。
但人类不会给同等的爱，便会汲取人鱼力量，让人鱼在分化后不断衰弱……
烈娜以前也是战士，如今却连他都拖不动，这就是被汲取了。
“可是，你看这个。”希尔抬手，他对着烈娜展示。
在他修长漂亮的掌心中，五元素的火焰在他掌心依次亮起，被他控制，随后又被他控制成一个漂亮的五色花环。
烈娜：“……”
这还不算，希尔忽然从她面前消失，又出现在烈娜身后。
希尔召唤到了一团光芒，用治愈术治疗了烈娜的擦伤。
希尔抬手间，黑魔法诅咒术让窗外的藤蔓急速枯萎。
……
等希尔展示完毕，烈娜已经惊愕到麻木。
全系魔法！
嘶，真香！
希尔这软饭，啊呸！这分化是分化的真值，怎么她分化那么痛苦，只能被人汲取，希尔就从凯瑟琳公爵身上得到那么多力量？
“啊！”烈娜忽然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啊！”
又叫一声。
她碧眸里已经震惊到，失控，难以用言语形容。
“哥哥！”
“凯瑟琳公爵……她，她爱你啊！”烈娜尖叫着。
真的是，完全投入的爱，才会把所有力量分享给希尔。
“嗯。”希尔点头，应了。
希尔耳根红透，认下这个事实，神色却是欢欣又骄傲的。
凯瑟琳，他的女公爵，爱他如命呢！
“还有一个。”希尔取出了人鱼剑，起手式，凌冽轻快，“我现在又可以做剑士了！”
力量！
这也是他从沉鱼那里得来，最重要的东西。
他终于有了可以自保的能力。
“哥哥……”
羡慕这个词，烈娜说得腻了。
“你真好。比我好……”
她喃喃着，眼里滚动泪花，狠狠擦去。
“你要强大，带着我们的子民打上岸来，为我们复仇，让那些贵族们尝尝做人宠物的滋味！”
希尔沉默了。
开心褪去，他凝视着含泪的烈娜，
他点不了头，更无法拒绝……
“烈娜，让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先想办法拯救生命树，其他的事，之后再想办法。”
羽.凯瑟琳是护卫帝国的。
希尔并不想跟她对上！
他也爱她。
沉鱼不知道什么是共享。
但是，当她走出房间，留希尔一个独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流失。
像是完整的瓶子，瓶高忽然被打碎了一半，用出一半的水。
脚步踉跄，沉鱼被艾尔利扶了一把。
“小心。”艾尔利碧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沉鱼。
“嗯。”沉鱼起身，淡淡也看他一眼。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可是，凯瑟琳城堡里，除了护卫，里面行走的仆人、管家，都是国王陛下安排的。
羽.凯瑟琳是个孤臣。
看似手握重兵，位高权重，把国王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