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妇人打憨丫儿的继姐。
女孩哭得鬼哭狼嚎,叫着自己没偷钱,根本不知道红木箱子……
可还是被妇人鞭打一顿!
心里舒服,沉鱼从系统那儿取出之前兽人世界用剩的地暖石,埋在地下,再从空间里取出一张兽皮毯。
就在这柴房里,虽然四面透风,但是,沉鱼把雪化成水再控冰堵上墙壁的洞的。
大汤圆帮她看着,沉鱼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睡醒,看到门槛儿那儿又放了一碗冷饭。
大雪下了一天。
第三天,天就放晴了,干冷干冷。
妇人骂骂咧咧的打开柴房的门,家里还养了一头猪,虽然也是皮包骨头,但那到底是猪,是银钱!
“憨丫儿!憨丫儿!给我出来!”
沉鱼不动。
妇人走过去,丢给她一个箩筐,一把镰刀。
“去,给我割点猪草回来!阿花这几天都饿瘦了!你倒好,阿花还能杀了吃肉,你就屁点用处没有!”
“家里脏衣服又堆了,割完猪草,把衣服去河边捶干净!”
“杀千刀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贼,竟然敢在老娘眼皮子下偷钱,看老娘不报官,弄死那小贼毛!”妇人说着,斜眼睨沉鱼。
她心里也怀疑沉鱼。
但是,沉鱼躺在那儿,装憨卖傻,动也不动,任妇人说什么都没反应。
“憨丫儿!憨丫儿?”妇人烦了,上去一脚。
她这一脚也不知道踹到哪儿,只觉得凉冰冰的。
而沉鱼“噗”弯腰,捂着腹部,女娃吐出血来,正正吐在女人棉鞋上,星星点点斑驳吓人。
妇人呆住了。
“啊!”尖叫一声,她拔腿就跑。
沉鱼躺在地上,等她回来。
心里默数,十,九,八,七……
没数到一,妇人已经退回来,小心的来探沉鱼呼吸。
沉鱼闭眼装晕,她鼻下有呼吸,妇人才松口气。
随即,妇人找来了赤脚大夫,也让人把沉鱼抱回她房间里。
沉鱼为了恶心妇人,特意穿着气味难闻的衣服,自己在鼻间动了点小手脚,隔绝了气味。
而这味道,又馊又臭,衣服还是一层薄衣,手脚都顾不住。
妇人,“哎哎,别,别急着放,我先铺层布!”
帮忙的立马拉下脸了,“王婶子,看你也是个体面人的,怎么都是你闺女,凭啥银花吃的喝的都是好的,憨丫儿就这么惨,活在柴房里,下雪了连个裹身子的衣服都没有?”
王梅花被说得讪讪,脸上挂不住。
“憨丫儿,生下来就是个傻的,也不知道冷,浪费那点银钱做啥?”
帮忙的又回,“那你前些天喊着丢了一箱子银票金叶子?你真有钱,憨丫儿过成这?”
王梅花听人提起那银票、金叶子,就像被人戳肺管子一样疼。
可她又能怎么办?
相好的从城里也找来了,小贼还是没抓住,所有人都觉得她说谎,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习惯性起床数钱,现在看着空空的榻,天天抓心挠肺!
沉鱼身体到处都是毛病,饿的。
赤脚大夫一把脉,就开出了一个长长药方。
知道王梅花苛刻憨丫儿,赤脚大夫也想吓吓她,从行囊里取出银针给沉鱼扎了。
半晌,他又对王梅花说。
“这憨丫儿,你赶紧抓药,给她好吃好喝伺候着,什么都要好的。她的命,我给你从阎王手下抢回来,你要是不珍惜,这丫头身子骨太弱,活不活过年关都是不好说……”
王梅花立马吓死了,腿软的倒在房间里,半晌嗫嚅说不出话,翻身就跑去抓药。
沉鱼装昏,可是,赤脚大夫这吓唬王梅花的话,真是深得她心!
等大夫走了,王梅花自己熬药,三碗煎成一碗,忙不迭的给沉鱼送来。
“憨丫儿,憨丫儿?起来吃药了……”
沉鱼装作昏迷不醒。
王梅花差点又去找赤脚大夫,最后想起来要掐沉鱼人中,沉鱼这才‘悠悠’醒来。
刚睁眼,看到王梅花。
“娘!”沉鱼喊了一声,一把抱上妇人。
这猝不及防,王梅花手里的药碗被沉鱼撞掉、摔碎,被女娃紧紧抱着的她,闻了女娃身上又酸又臊的味道,真是一阵阵反胃。
王梅花忍着恶心,“好囡囡,乖囡,放手……放手,你病了,得吃药哈,你把药洒了,娘再去给你煎……”
沉鱼装作不懂,呆呆的又抱她很久,直到王梅花身体一阵阵抽搐,止不住的呕吐上涌,沉鱼才放开。
“乖,乖囡等一会儿啊。”
王梅花假笑着,转身跑出去呼吸空气。
半晌,骂咧咧去煎药。
这一副药一两银子,够他们一家开销,被沉鱼撞碎一副,就是十钱。
她是遭了什么罪,养了这个小祖宗……
要不是王梅花记得那男人临走前取了憨丫儿一滴血,是玄术师的手段,她再折腾也不能让破丫头死,不然她落不了好。
这破丫头,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沉鱼舒舒服服睡在主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