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不要走太远了。”巧果在一旁提醒蔓晓,一是怕她身体吃不消,二是怕翼齐找不到人,本身她们在这已经给他填了不少麻烦了。
“嗯。”
街边的小贩叫卖物品,蔓晓到也不看,直直的走过,到像是心中已有了想去的地方。
巧果跟着,不知姑娘这是想到哪去。
蔓晓走到巷口才停了步,只见巷口这,一老道坐在地上,衣裳淡薄,蓬头垢面的样子,身侧的旗子斜靠在墙上,旗上幡然写着个:算字。
蔓晓蹲下,问那人可否为自己算上一卦。
那人眼睛闭着,蔓晓问话也没回,到像是睡着了。
巧果凑到蔓晓耳侧说道:“姑娘,这人兴许是睡着了,你要是想算卦,我带你去别处去。”
待巧果将话说完,那人却是睁开了眼。
没等蔓晓问话,那人便自顾自的说起来:“七情失,六欲散,时无止,悲无穷。”
“家灭成恶,无情示人,千夫所指。”
“机缘入世,命定使然,转念成空。”
那人似喝醉了,不顾蔓晓继续说着:“乐矣,如一梦南柯。”
“悲矣,似南柯一梦。”
霎时间,轮转时空的记忆汇聚在一起,灵魂与肉体相融。千言万语,百感交加,化作两行清泪。
“俱成空。”
说完这句,那人便沉沉的睡去,自始至终没有看蔓晓一眼。
蔓晓起身,神情显的有些复杂。
“回去吧,巧果。我们回去吧。”
“好。”
蔓晓和巧果走至半路,天上开始下雪。
如果蔓晓没记错,这应该是她来燕国看过的第二场雪,第一场还是在她是隐形人的时候。
到了府上,蔓晓见门前停着马车,应该是翼齐来了。
“去哪了,天气那么冷还往外跑。”
“就去街上逛了一圈。”
蔓晓看着翼齐,她不知如何开口。
先前她七情六欲尽失,所以对于突然来到此处,并没有太多感想,甚至半封信都没有给墨文轩写过,可现下不同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她现下想见墨文轩,想和他说她恢复过来了,她也想起对他的感情了。
当然,她还想问墨文轩为何要把她送到燕国来,为什么她到这后他连一份信都没有寄给她?她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翼齐能不能给她答案,但现在她能问的人也只剩他一个了。
“翼齐,我能问你,为什么我会到这来吗?”
“为何突然这么问?”
翼齐没想到蔓晓会问他这个问题,她到这已经半年了,如果要问早就问了,不会放在今日,况且她的情况翼齐也是清楚的,断然是不会对突然对离开照国感到不对劲。
“我好了,我都想起来了”蔓晓看着翼齐,眼中含了泪,她潜意识里觉得墨文轩肯定有事瞒着她。
“告诉我好吗?”
蔓晓近乎哀求,心中的不安,不断暗示着她,墨文轩很可能遭遇不测。
翼齐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当他听到蔓晓恢复了,他是高兴的,可随机失落又涌上心头,他知道这也预示着她又可能会离开。
“好,我告诉你。”
他不忍心骗她,向来都是。
“到屋里去,外面还下着雪。”
蔓晓和翼齐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暖和,炭火是翼齐一早让下人生起来的,就是怕蔓晓凉着。
“坐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蔓晓坐下,等着翼齐开口。
“墨文轩为了消去你身上的咒,选择了以命一试,听了一老道的话,吃了可以破咒的丹丸。至于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派人打探消息也打探不到,整个照国竟是半点风声也透不出来。”
“不过我想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不然也会尽早回信的。”
翼齐看了蔓晓一眼,起身到柜子中拿了一封信出来。
“这是墨文轩拖我在你痊愈后给你的。”
蔓晓接过信,打开。
而被打开的信纸空空,半字未写。
蔓晓错愕的看着手中的信,翼齐也感到惊讶。
“怎么会?”
若是半字未写,那为何要大费周章让他等到蔓晓痊愈后再给她呢?
蔓晓放下信,胸口开始隐隐作痛,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大抵是太久没用这种感觉了,竟让她有些恍惚,同时也更刻骨铭心。
“对啊,怎么会,应该写点什么的。”
届时门被打开了,侍从对翼齐说道:“太子,门外有一道士找。”
“道士?”
“·········”
“请进来。”
“是。”
那位道士被请进来。
蔓晓看他一眼,这不就是刚刚的那个算命的吗?
翼齐免了他的礼,问他为何来访。
“小人来,自是为了解惑的。”
“解惑,不知有什么惑?”翼齐试探的问那道士。
那道士也不急,拿出一只香来。
“要解什么惑,当这柱香燃完,二位便也知晓了。”
蔓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