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丢了人,让大头领没有了玩乐的心思,他撇了一眼床上的村长,“在这里等着我。”
后者连忙点头应是,心中也闪过几分庆幸,同时又有几分怨恨。
“巧儿,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可是,我可是救了整个村子,连你都要抛弃我……”
一处处火把燃起,很快就照亮了整个村庄,那些睡梦之中的百姓,早早被赶了出来。
他们低着头,不敢抬眼看面前手持毛鞭的大头领,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赏给自己一鞭子。
“谁放她逃跑的?”沉默了半个时辰,始终没有得到下属传来的好消息之后,大头领终于按耐不住了。
他手上的鞭子轻轻一动,打在了一处木桩之上,直接将碗口粗的木桩打裂,迸发出道道木屑。
“大人,我们没有啊,冤枉啊,哪知道那丫头竟然做了个假人放在屋子里,我们都被骗了。”有人出声解释。
但换来的,只是头领的一鞭子,捂着被打裂的脑袋,倒在地上直接领了盒饭。
“废物,都是废物。”头领怒气未消,“既然你们不珍惜我给的财宝,那就都给我拿回来!”
百姓的脸色顿时一变,连忙哭声求饶,都拿到手里的财物,怎么可能再吐出去。
而头领却是收起原本的怒意,只留下冰冷的面庞,他的思绪已经飞跃到两年前的一处地牢。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有个家伙竟然跑过来跟他谈合作,并且要他放走整个地牢里的囚犯。
为了活命,他答应了,两年来,他一直借这个村子,潜伏在这里,等待对方的命令,不过没想到,还没收到命令,便听到了对方死去的消息。
虽然只是合作关系,但他也想为他报仇,虽然不能将对方亲自宰杀,但至少能在暗中下下黑手。
“许青山。”他最近喃喃着,脑海之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想到这里,他对身旁的下属问道,“凉州现在的掌事是谁?”
“应该是县丞刘费机,这人是刘少卿的族弟,不过能力却是差了刘少卿大半。”
“去告诉他,我会找机会对蓝田县下手,让他准备好兵马接应。”
“头领这,我们真要去攻一座城……”
“嗯?你在质疑我的命令?”他撇了一眼对方,目光如同九尺寒冰一般。
手下人顿时低头不语,只是拱手离开。
另一边,凉州之中。
薛仁贵带着许青山给的金牌,骑着快马赶到衙门处。
因为没了刘少卿这个县令,这里的捕快多了几分慵懒,哪里有之前那般凶气。
见到有人骑马停在衙门口,顿时怒道,“谁让你停马在这的?赶紧滚蛋,赶紧滚,把马给我留下。”
“你听见没有?”捕快们看着面前呆愣不足的年轻人,顿时来了脾气,就要朝对方出手。
但薛仁贵只是一夹马腹,脚下马匹顿时惊起,拱起前蹄,将对方吓跑。
后者倒在衙门的石阶上,一脸的后怕,还么回过神,便听到马背那人说道,
“我奉蓝田县令许青山许大人的命令,借调凉州府众兵卒,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这里是凉州,不是他许青山的县衙,借调,我可没收到朝廷的文书。”一道不适宜的声响从衙门内传出。
只见一个挂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顶着一顶官帽走出,不过身材却是比一般男人矮小几分,走起路来格外滑稽。
因为薛仁贵坐在马上,他又不得不抬头望去,显得气势全无,反倒增添了几分搞笑。
“你是?”薛仁贵低头看着他,疑惑道。
“哼,我是这凉州府的县丞,刘大人的弟弟,刘费机!”男人对薛仁贵的眼神很是敏感,总觉得对方在嘲笑自己的身材。
“既然如此,那边快快出兵吧,许大人需要两百兵卒……”
薛仁贵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对方打断,只见刘费机捏着自己的小胡子,吹胡子瞪眼道,“呦呦,他许青山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可还是杀害县令大人的罪人呢,怎么有脸,来我这里调兵!”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下属带了令牌,就是他本人在此,我也不会答应,来人,给我拿下!”刘费机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捕快招了招手。
很快,十多个人影就围在了薛仁贵左右,手里的木棍不断挥动,随时准备出手。
后者撇了一眼四周,猛然看向刘费机,这个家伙也很聪明,在下令之后,便立刻躲到远处,避免被卷入其中。
但是他哪里逃得过薛仁贵的掌控,只是双腿一踏,后者的身体如同一道利剑刺向刘费机。
后者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拿捏在手里,感觉到脖颈处那股巨力,刘费机的脸色顿时变换起来。
“停手,停手,大人被抓了!”
“你们别靠近我,给我放下武器,听见没有,你们想害死老爷我吗?!”刘费机很识相地替薛仁贵解围,怒骂着四周的捕快。
同时,对着身旁的人笑嘻嘻地讨好道,“这位勇士,咱们无冤无仇的,没必要这样下狠手吧。”
“许大人说过,谁阻拦我,便杀谁。”薛仁贵嘴里蹦出冰冷的话语,将刘费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