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多了一位先生,这让不少家长有些担忧,一个姑娘,能教好自己的孩子吗?
说不定她过个几年就要嫁人了,肚子里能有多少墨水,指不定还会坑害自己的孩子。
有这样担忧的不少,甚至他们还组织了起来,想要抗议来劝退这个女先生。
但是在看到对方一拳打碎了手臂粗大的木头之后,便不再吱声了,毕竟拳头大,也是真理。
倒是这次的小冲突,让鲤鱼多了不少粉丝,一上课便可以感觉到那群学生的热情。
许青山也乐得清闲,专心处理衙门的琐事,也许是前世对这方面的接触不少,兔子家骨子里还是很有管理能力的。
许青山招揽了一批无所事事的游民,将这群社会的不安分因子全部拉去干活,减少蓝田县的冲突事件。
“大人,最近城外来了不少流民,你看要不要做一些必要的措施啊。”一名典史出声说道。
虽然蓝田县安然度过了这个寒冬,但可是有不少其他地方的百姓,还吃不饱穿不暖呢。
而且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这些流民几乎都涌进了蓝田县,短短几天时间,就多了几百口人,甚至该有停不下来的势头。
“许大人,这些人好像都是从凉州来的。”牛捕头在一旁提醒道。
凉州?许青山一愣,转头望向牛捕头,后者开口解释道,“你还记得邓家背后……”
许青山顿时明白了,这是人家地盘的流民,结果全被赶过来他这里了,这是想干嘛?想给他的政绩上添点污名啊。
“大人,依我看,还是把他们赶出去得好,咱们的粮食,想供养他们,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的。”
他们的顾虑,许青山也明白,古代许多城池,都不愿意接收流民,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安置,人口一多,这吃喝拉撒的,都是要钱要粮食的。
“不,不用把他们赶出去。”许青山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转头又问一旁几个典史,“咱们衙门还有多少钱粮?”
“大概还有八百石左右。”
“取一半,去给这些流民分食。”许青山见其他人有话要说,又打断道,“但是吃食是需要付出劳力的。”
“咱们县城内的荒地,不是还有很多吗?都让他们去开垦,每一户分五亩田地,人数多者可加,只要他们连续三年将这田地开粮,我做主,这地就是他们的了。”
这句话,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蓝田县丢下,引起了不少轰动。
甚至一些原本有田有粮的,也想过来凑凑热闹,毕竟五亩田,对谁都是一个吸引力。
但许青山却是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又再次发放了通告,拿了田地,需要缴纳粮税,若是三年内无法开出良田,则全部收回。
这不仅能够剔除一大部分偷奸耍滑的,还能让这群流民安心在蓝田县扎根,只要这个县城的人口兴旺起来,那就有希望。
说不定,到时候也能成为跟京城相比的大城池,这是许青山的心里话。
……
开荒当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些荒地都是一些别人不要的硬地,不然也不会成为荒地了。
这里的泥土还处于硬块的阶段,想要种植,还得进行翻整,这其中的辛苦,也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特别在这个牛力比人力还贵的时代,想要有耕牛帮忙,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太贵了,大家都买不起,也未必养的起。
不过这些队伍流民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在他们看来,不被冻死在异乡,能有一个容身之处,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许大人,您真是一个大善人啊,我一定要在家里,供奉你的神位。”一名妇女扯着嗓子大喊,泪水如同洪水一般涌出。
因为她的影响,倒有不少流民纷纷效仿,让许青山又多了几分声望。
“种子发放下去了吗?”许青山对牛捕头问道。
“告诉他们,这都是以后吃饭的家伙,谁要是敢拿去煮了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找几个人盯着他们,别让他们生什么乱子,如果真的有暴动,要快速扼杀。”说着不放心的嘱咐,牛捕头也一一记下。
……
在京城之内,一个胡须微扬的老者半跪在地,只见上头的天子赶紧下来,将其扶起。
“房爱卿,你可别折腾自己了,来人,给爱卿赐座。”
君臣相互客气了一番,房玄龄才开口道,“陛下,如今天下安静,却不可松懈,需谨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以。”
李二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劝诫了,但偏偏劝诫的人他一个个都不能动,就如同那个死心眼的魏征,他想弄他很久了。
“爱卿所说,朕自然知晓。”他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算是糊弄过去。
但房玄龄此时来也不止是过来督促的,他将袖口里一张白纸展开,说道,
“臣接到刘少卿的急报,凉州有大雪之灾,大量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臣恳请陛下,请速速派兵支援。”
“什么!?”李二没想到房玄龄一来就是这么一个劲爆消息,心脏顿时揪了起来。
“房爱卿所言有理,朕拟旨一封,速速派人镇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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