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议的时辰早已通知各殿,现下时辰将至,各殿主、阁主也是先后到来。
……
巳时初刻,律殿殿主苏永清准时到来。
苏殿主一至,此间众人俱是起身施礼。宗内论起辈分,除开此间诸位老修的师叔齐臻之外,便属这位苏师兄最高了。
苏殿主的脸常年都是一般颜色,也无寒暄,还礼后便行至右二位坐下。
“诸位长老既已到齐,那师弟我便先说一说今日所议……”
“且慢”,左应龙打断到,“今日殿议的主持是雷师弟?掌门闭关不出,齐殿主为何也不现身。”
雷应劫站的笔直,目光落到左应龙处。
左应龙一手抚在桌上,稳稳坐着。雷应劫的目光,他恍若未觉。
“师尊突破元婴未久,自当是以稳固修为头等大事,故命我代为主持。我为主持,错漏之处还请诸位长老不吝指正。”
苏永清:“齐殿主是我宗柱石,确实该是以修炼为重。”
左应龙微微挑眉,心道:清老头今天倒是话多。
雷应劫:“诸位若有异议,大可以直言。既开冲和殿,便无不可说的之语。”
雷应劫以往大多时间都是用在修炼上,少有这种经历,此刻见没有人直接跳出来与他为难,也是松了口气。
当师父的躲在后面看戏,自己这个当弟子的却要在台上卖力,还好找了两个帮手,能轻松点。
“今日议程有二,一是律殿所拟的新规条目已经送至乾元殿,在此与诸位详议,看是再做完善,还是择期实行;二是查账,这个事也进行了一段时日,今日说一说情况。”
雷应劫言毕。
亨阁阁主左应皓一举手,“本座有一事不解,还请应劫师弟解惑。”
“请讲。”
左应皓往椅背上一靠,翘着腿,眯着眼,椅子两根前腿悬空。
“今日是宗门殿议,照规矩只有内门五大殿殿主、阁主参加,连其他内门长老都只能事后知悉,仅有建议之权。却不晓得和光殿主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他虽是说的左忘,却根本没看过左忘一眼。
众人适才来时见到左忘也在,都是吃惊,不过左忘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大家便也不问。
左忘:“左某在此,自是奉了乾元殿诏令。”
“什么诏令?”
左应皓睁目,隐有怒火,微露凶光。
怪不得他恼怒,左忘参与这次殿议,是乾元殿临时宣召也就罢了,但若是早通知了他,他为何不告知家族?
莫不是忘了是谁把你扶上和光殿殿主之位?
“左某奉的是宗门的诏,却不必与你言说!”
嗒!
悬着的椅子腿落到地上,左应皓看向雷应劫。
雷应劫:“这正是今日要议的。”
“依新宗律,往后容虚山的山门中就再无内外门之分,和光殿往后与五殿享一般地位,今日殿议,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赐和光殿绶印。”
左应皓:“哼,我说今日怎么还穿了玄清袍,原来是升了名位,接印来了。”
“内外门之制由来已久,修仙界中许多宗门都是如此,贸然合流,怕是不大合适吧。”
左应皓提出异议,左应龙自是附议。
左忘脸上骤冷,这件事上,他岂能听得反对之语。
“和光殿之人亦是宗门弟子,如何就低人一等?内外合流上应宗门所需,下合诸弟子之意,如何不合适?”
左应皓:“宗门所需是何需?弟子之意是何意?若是和光殿主只会说些空话,还是回去关起门说的好,总也无人笑话,却是不必来此肆意。再说,要消除内外之分,未必就要合流,我倒有个法子。”
雷应劫:“左阁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总是同出一族,再不济也有同门之谊,你若有提议,大可说出来,听听大家的意思。”
左应皓又翘起椅子腿,仰着头。
“一宗一族,未必一心。”
“外门多有半路加入之人,便是自小入门,但没能升入内门的弟子,其心其意与吾等又岂会相同?豕是豕,不与象合,鸦是鸦,岂通凰语?”
“要我看,这外门和光殿直接解散也就是了。”
……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