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心里难得升起一丝惊讶。
江河那小子居然会主动挂他的电话。
注意重点,主动。
明明从来都是倒过来的。
啊,他也不是抱怨还是别的什么的,只是因为第一次出现这种反常的情况,他稍微有点不适应。
不过说到反常,黑泽阵的耳边响起了他家搭档在挂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至少比你强不是吗?”【总之你知道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就可以了。】
虽然但是,江河那小子现在的状态肯定不对。
为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
他还没见过有谁在心脏附近挨了一槍之后,在短短一周时间就能活蹦乱跳的。
中槍后的养伤时间,最起码是要半个月起步的。
更别说中槍的位置还极为靠近心脏。
举个最实际的例子。
在三年前,赤井秀一被江河在跟他现在差不多一样的地方开了个血窟窿,最后在医院躺了将近一年半才能爬起来。
所以,显而易见的,江河那小子绝对又在背着他折腾自己了。他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怪不得最近一个星期都躲着他走!
行啊,长本事了。
反应过来自己被蒙了的黑泽阵阴沉着脸,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迟钝到能被状态不佳的搭档瞒过去。
而且还是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察觉到不对劲。
这时,天边刚刚跃出地平线的太阳将光芒撒进了黑泽阵的眼底,让他下意识抬起手挡在额前。
这阳光稍微有些刺眼了……
而且他记得,江河上次这个样子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来着。
回忆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的黑泽阵皱了皱眉,桌角下左手食指猛地一用力,按下了一个的隐蔽按钮。
一个精心设计的暗格在几乎同一时间从这张红木桌子的边缘中弹了出来。
那里面放着一部跟他曾经的发色相同的、外壳几乎没有磨损痕迹的金色手机。
黑泽阵将这只外壳几乎没有磨损的金色手机开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通讯录中的一个号码,向某个人发送了通话请求。
虽然,在入职前签订过的保密协议让他不能把某些事告诉一些,他认为应该让他们知道江河现在的状态、并且能采取措施让那小子不会越陷越深的人——他知道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拉不住那个不可理喻的混蛋。
他从十七年前就知道了。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能在保密协议划定的范围以外找到符合条件的人。
一个合格的MSS从不循规蹈矩。
总而言之,算账的事先往后推一推,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混小子玩脱了。
“……瓦西里.金,我假设你的脑子还能让你知道,种花家现在连天都没亮。”电话另一边的人显然是被吵醒的,口气中带着没有丝毫掩饰的不耐烦。
“我当然知道,安先生。但我想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应该足以让您忽视掉这点不愉快。”黑泽阵
“那我洗耳恭听,假设你接下来说的内容能符合这句形容的话。”
——
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专门在大半夜的时候把老师折腾起来啊。
江河看着眼前不停地变换着神色的安不至,默默在心里想道。
瓦西里暂时不能出现在种花家,所以能跟他这么毫无顾忌毫无障碍地聊天的,也就只有老师和先生了。
嗯,他会来找老师而不去找先生,绝对不是因为先生的起床气比老师的起床气要来得可怕。
嗯,不是比刚刚老师一醒过来就放雷劈他并且还故意让他喝特别多加了黄连的中药还要可怕的那种可怕。
……说起来,姐姐还有云晨他们几个也太草木皆兵了一点。他现在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他们根本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地把他当易碎品看待。
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肯相信呢?
在一切都结束以前、在他们都像阿泓一样不需要他以前,他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长眠的。
江河轻轻地摸了摸被他缠绕在左眼的绷带。
嗯,就跟太宰一样。
——
如果演戏演的久了,称职的演员很可能会入戏,甚至是忘了自己其实是在演戏。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