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自觉?
光刚开始的时候装得像样有什么用?有了代号后就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也就是我了。
剩下的代号成员里除了看在我的份上会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琴酒,其余的人里随便拎个人出来都会起疑心,都能把你们一查到底再上报组织来个一网打尽。
好失望啊……
还是要警告你们一下,就算确实关系亲近也要注意场合。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乎,在某次任务里,我故意卸掉易容,以本来的面目出现在任务地点周围,并在确定已经引起零和景的注意后,打暗号让琴酒找借口准备为难我——泽田景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有四年没见的发小。
那个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他们恍惚之后带着认真和坚定的眼神。
已经清醒了吧?你们现在可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了。
你们现在是波本、苏格兰,安室透、绿川唯。
两个进了组织才认识的人,为什么会在不到两年的相处时间里,就迅速发展成了像发小一样感情好的朋友?
就算是很投缘好了,但是细想一下还是会觉得很奇怪,让人有一种深挖下去的冲动。
至于莱伊,他现在只顾着跟明美谈恋爱,只要他不伤害到明美,我就无所谓他做什么了。
最多眼不见为净。
这一点,在我确定明美确实非常喜欢他、或者说是非常爱他之后,当场就认了。那丫头明明已经识破莱伊是FBI的卧底,却还是在装傻充愣,粉饰太平。
真是个傻姑娘。
所以,莱伊和明美,我能保全明美就足够了。
看在莱伊曾是我师兄的份上,我不会对他落井下石得太过。没错,如果他暴露了卧底身份,我是肯定会对他落井下石的。
因为他或多或少地欺骗了明美的感情。
这一点我绝不会原谅他。
但是,波本和苏格兰就不行了。
你们两个我都想保全。除非逼不得已,哪一个我都不会看着你们出事。
而且,我还没铁石心肠到,换了张脸就能把你们当成完全的陌生人的地步。
荻原也是,松田也是,还有伊达也是。
不得不向罪犯妥协没关系,我替你们讨回来;不小心放跑了罪犯没关系,我替你们抓回来;想要逞英雄耍帅也没关系,我不会让你们阴沟里翻船。
虽然只是短短不到一年的相处,但我很感激你们对我的照顾和爱护。虽然只能让你们知道我是泽田景略,但我会用其他的身份向你们表示谢意。
高明先生、敢助先生、由衣小姐。
不知甲斐先生近况如何?虽然因为肩膀受伤不能再作为流镝马射手参加每年的祭祀,但他现在是不是还在每天坚持练习射箭呢?毕竟是几十年的爱好和坚持,以甲斐先生的性格,不会因为那种小小的挫折就放弃的。
希望大家在长野县警察本部的工作进展顺利。
高明先生,景一直很想你,他现在在努力地工作中,跟零一起。等到组织覆灭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你了。
敢助先生、由衣小姐,不知道你们俩的感情现在进展如何?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经常闹别扭吗?把想说的话藏在心里,对方是不会知道的。
还有……
还有……
算了。
我现在还在工作中,而且你们也不会允许我在这个时候如此感情外露。
而且,我连你们的照片都不能留下一张,每天只能作为富特尼,看着眼前琴酒的冷脸和镜子里自己的假脸睹人思人。
虽然,他的脸和我的易容脸跟你们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聊胜于无。
我远在种花家的父亲母亲啊。
算算日子,我们已经有六年没见了。
不知道你们在种花家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也不知道本部发给我的工资够不够你们花用。不过,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你们放心。
因为啊,我今年已经22岁了,早就学会照顾自己了。工作上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尽快完成,回去跟你们团聚。
不过,有道是“报喜不报忧”,有一些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知道。
日本的料理,我从小就在吃,但我还是吃不惯。
日本的节日,我从小就在过,但我还是不习惯。
日本的国语,我从小就在说,但我还是更想说汉语。
但是,为了种花家和你们,我愿意接受这一切。
暂时,把自己当做一个完全的日本人:用日本人的口吻说话,用日本人的习惯做事,用日本人的想法解决问题。
从头到脚,由内而外。
除了在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还有在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再没有什么能把我跟种花家联系在一起。
直到我的这份工作结束为止,我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我是种花家的人。
绝对!不会!
望了一眼窗外八月十五的月亮,这样想着的我低下头,用葡萄糖水送下了口中的花生葡萄仁大福,准备起身回房。
临走前,爱尔兰问我:“富特尼,你这就走了?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