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旗?!”守将虎躯一颤。
其他士兵们也望到了龙旗,一时都愣住了。
他们这些人长期驻守边关,数年不归,更别说见到皇帝了。
即使是守将也只是见过老皇帝几面,根本没有见过新君。
“是皇上!”守将反应过来,激动地大喝,“兄弟们,准备迎接陛下!”
“是!”众人齐声喝道。
很快,龙川带领大军接近定关。
守将带着众将士在定关前列队迎接。
龙川勒马停下,看到面前一个身穿斑驳战甲的守将跪了下来。
“定关定边将军张远叩见陛下!”
“起来吧,辛苦了!”龙川挥手道。
“谢陛下!”张远起身,看向新君。
在他眼里,龙川面容俊朗,身披金甲,威风凛凛,而且有种无法言明的王者之气,这气息丝毫不弱于先帝,令他由衷的臣服。
“不愧是歼灭十万匈奴的陛下!”
“看来此前所谓新君羸弱之语,皆是谣言!”
“张远将军,朕给你们准备了些好酒美食犒劳你们戍边之苦,让大家放开了吃!”龙川笑道。
话音落下,身后一名将军侧身,指向随军带来的粮食酒坛。
张远眼中感激之意溢于言表,他再次跪下:“张远叩谢皇上圣恩!!”
“吾皇万岁!”
张远身后的将士们已经许久未见荤腥酒肉,惊喜不已。
龙川笑笑,无言地看着这些将士。
自古戍边苦,莫道征人无归途!
戍边将士的生活条件远比内地士兵的生活条件要差,这三千将士的盔甲皆伤痕累累,面容也多有枯瘦。
“北凉还是穷啊,等富起来后,一定要改善军队的后勤!”龙川暗下决心。
一番痛饮后,龙川将张远召见到帐中,询问边境情况。
“张远将军,近些时日,戎狄匈奴可有异动?”龙川问道。
张远答道:“回禀陛下,自三月以来,戎狄在西境多有集结侦查,我军多次阻击了他们小股骑兵的渗透,至于匈奴,他们本应在北境活动,但近些日子,我军斥候几次三番地发现了匈奴的痕迹。”
“能判断出敌人的数量吗?”龙川点点头问。
张远坦诚道:“末将无能,无法判明,请陛下责罚!”
“责罚什么?”龙川哑然失笑,“张远将军,朕可不是苛责之人,职责之内你只要不出错,朕不会罚你。”
“谢陛下。”张远木木地说,表情沉稳。
龙川一怔儿,接着笑了笑,越看张远越顺眼。
谁不喜欢诚实忠心的将军呢?
“那如果戎狄和匈奴想要从西境进攻我北凉,你认为他们的主攻方向会是哪里?”
张远闻言拿出剑鞘,在地上画出了北凉西境的基本形状,而后点出了两个重要关隘。
“末将以为,敌人断不会从安西关进攻,因为安西关前是大片的黄河泛滥之地,这个时节河水日益增多,土地泥泞,步骑都难以通行,那么就只有末将驻守的定关了!”
“定关!”龙川接着说,“那如何防守?”
“敢问陛下带了多少兵?”
“四万!”
“那大可放他们进来!定关以东呈喇叭状,我们只要布置兵力与喇叭两侧,待敌人冲进来,堵住关口,再行剿杀即可!”张远目光熠熠地说。
这个计策与模拟之中的不谋而合,龙川大喜,笑道:“张远将军所想与朕颇同啊,好,你就留在朕身边,和其他将军一起谋划伏敌之事!”
“嗯?”张远眉头一挑。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戍边将军,而龙川身边的将军都是四品以上。
张远深吸口气,叩首:“末将定不辱使命!”
在龙川这里准备伏击戎狄匈奴大军时,西州古城外,薛仁贵也接到了龙川的密旨。
“即刻开始攻城,应集中火炮轰击城门,轰开后率大军攻入,力求杀敌!”
薛仁贵放下密旨,快步走到地图前,皱眉审视局势。
“陛下没有来支援我,那他去干什么了?”
薛仁贵的手指从西州古城上向西移动,蓦地停下。
他看到了一个关隘。
——定关!
他的目光猛地西移,注意到了两个字。
——戎狄!
薛仁贵恍然大悟,惊叹出声:“原来如此,陛下是去定关了!唉,是我老了,居然忽略了戎狄的存在,万一我攻城时戎狄攻来,我岂不会是腹背受敌!”
薛仁贵背后冷汗直冒,他喘了几口气,啧啧称奇:“陛下居然会想到戎狄,了不起!”
“现在陛下去了定关,我西部无虞,大可放心攻城!”
薛仁贵对外喝道:“传诸将!”
诸将接到命令飞快赶到大帐,站在沙盘两侧,眼神期盼地命令。
他们乘胜追击至此却不能攻城,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薛仁贵召开会议,毫无疑问是下令攻城的。
薛仁贵扫视诸将,看到他们眼中的汹汹战意,微微一笑:“都忍不住啦?”
“那是!”诸将也会薛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