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老真乃贤相。”龙川笑道,“现在大雪龙骑归薛仁贵将军和邢天将军掌管,我将他们喊来一起商量。”
“好。”寇准点头。
青鸾去传达旨意。
不多时,薛仁贵和邢天一起赶到了偏殿。
“陛下!”两人下跪。
“不必多礼!”龙川说,“找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
寇准当即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薛仁贵立刻表示赞同:“对嘛,和那帮子文官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官官相护!就该直接砍了!”
邢天则保守一些,谨慎地问道:“陛下,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乱子?文官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呐。”
龙川心里早有打算,微微一笑:“当然不能一股脑全部砍完,要知道,曹德元还是左丞相,百官之首呢,只要不动他——”
寇准接上了话茬:“那其他人就有侥幸心理,会求曹德元保他们,而不会有大乱子!”
“对!”龙川眼神坚定,“再者我们铲除这些狗官是顺应民心的举措,量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几人对视,皆是点了点头。
“那就动手!”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寇准带着几位清廉官员搜查证据的时间了。
外界,驻扎在京城外围的大雪龙骑默不作声地移动到了正阳门旁,随时可以进入京城,且在京城九门外都设置了路卡,无论任何人进入凉都都要被他们检查。
一时间凉都风声鹤唳,种种猜测满天飞。
然而,路卡之上的军士没有为难一个人,无论是过往商旅,还是贵族子弟,皆查验后即放行。
一些人以为军士要敲诈勒索,给他们塞钱,反被呵斥。
于是,在起初的恶评过后,大雪龙骑又收获了一致好评,深得民心。
“解都城之危战力无双,把守九门而不骄躁,乃仁义之师也!”
“此番查验,让一些盗贼流寇无法入城,凉都治安反而好了许多!”
至于文官们,没有察觉到暗流在涌动,只有曹德元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天,他的远方亲戚曹玄林从太行赶来“看望”他,送了百两黄金,求他有事能说个话。
曹德元倒不缺钱,这些年收的贿赂够他滋润地活个十几辈子了,而且新君似乎厌恶贪腐,所以他仅收了十两以表态度。
但两人闲聊间,说起这么一件事。
“三叔,我今天碰见个人,”曹玄林身材肥硕,大笑着说,“您猜是谁?是我那隆镇一个农户的儿子!”
“他有何特殊之处?”曹德元喝了口茶,问道。
“特殊之处?乌龟呗,”曹玄林笑道,“十五年前,他那母亲被我看上,可他老爸不给,没办法,我只好打死他爸,这才娶了他母亲,可惜这女的性子太烈,跳水自尽了,而这小子居然忍着,一声不吭,我以为他不在意呢,结果是一路跑到了京城要告我的状。”
曹德元眉头皱起,低声说:“你这件事做的很不妥。”?????????????????????????????????????????????????????????????????????。”
曹玄林无所谓地耸耸肩:“三叔,那时我才二十多岁,年轻气盛嘛,现在我做这种事情可是滴水不漏,不会再有什么人跑到京城伸冤的!”
“我记得,当初是我给你通的消息,”曹德元想了起来,“当时我不是给你说给那小子点钱打发了吗?”
曹玄林讥讽一笑:“他值那几个钱吗?我有这个钱,给了当值的小吏打他也不能给他呀,哈哈,我以为那小子死了,没想到他在京城混了下来,成了乞丐!今天我进城时,发现一个乞丐死死盯着我,我当时心情好,让手下人把他双腿打折了,没整死,结果那家伙一直叫骂我,我这才想起来,这是十五年前那家农户的儿子!”
曹德元嘴角一抽,他看着面色嚣张的曹玄林,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然后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当街打死了!”曹玄林无所谓地说。
曹德元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玄林,你怎么如此大胆?!”
曹玄林奉承道:“还不是三叔您能罩着,您现在可是北凉第一大臣!”
“别说我帮着你!”曹德元站起身,在房间内不安地踱步。
曹玄林一看这模样也意识到有点不对劲,问道:“三叔,怎么了,不就打死一个乞丐吗?要是官府追查,我让手下的打手去顶罪就行。”
曹德元停步,他记得前不久陛下刚刚去过南巷。
做什么不知道,只听说乞丐们有了吃食,有了工作,对陛下感恩戴德。
毫无疑问,陛下在收拢民心。
这时候曹玄林闯了祸,当街杀了乞丐,要是传入陛下耳朵里......
曹德元转头,皱眉说道:“玄林,你立刻出城,不要再回京城!”
“为什么?!”曹玄林懵了。
“现在新君正在整治朝政,维护治安,你当街杀了人,恐怕会触怒陛下。”曹德元凝重地说,“别以为我能保住你,我下面还有一个右丞相寇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