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潇听说陆承熙和赵安年想整个人。
偏偏他们两个说起这个人的时候,那眼神异常明亮,看得出不过是想恶作剧。
他稍微那么一查就知道了,这两个家伙真是孩子气。
他叹道:“这个可不好弄,家里有钱,不贪财。”
“好色的话,倾国倾城的美人都在我们家,外面很难拿得出手啊?”
“更何况他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有,女人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这样吧,随便给他下个套,看看他怎么解?”
徐潇说着,很快就有了主意。
陆承熙连忙问道:“如果犯了会很严重吗?”
徐潇笑道:“你担心还玩?”
赵安年道:“如果是他自己品行有问题,再严重都无所谓。”
陆承熙想想也对,便道:“玩。”
徐潇道:“我名下有一家常春酒楼,刚好就在他住的那附近。”
“等他去的时候,派两个歌女过去试探,他身边还没有丫鬟,若真的有心,收回去也不是不行。”
但那就意味着,杜君德和陆家无缘了。
陆承熙道:“行吧,就这样。”
赵安年道:“如果能有什么官宦人家的女儿看上他,这个到是更能诱惑一些。”
徐潇道:“我可以现收一个义女,但是你们想清楚了,人性最受不得考验。”
“而且徐家女儿的地位不比陆家的地,同样也是首辅家里出来的,家族还庞大,势力也广。
“欣和若是怪上你们,你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
陆承熙道:“用于试探的话,徐家的女儿的确足够了。”
“那就暂时再加一套,看看他究竟能不能配得上我妹妹。”
徐潇啧啧两声,随即找来一个貌美的女探子吩咐几句。
很快到了杜君德去常春酒楼的这一天,因为是等他临时起意,并非是故意引导。
所以一直等到冬月二十八日的下午,杜君德才到这个酒楼去用膳,宴请一个凤起书院的同窗,张远。
两个人刚聊几句,便听见不远处有个壮汉训斥人的声音。
“卖唱就要有卖唱的样子,让你笑了吗?我让你哭你听见没有?”
“哭啊,没有眼泪是不是,虚情假意是吧?”
“再不哭老子弄死你!”
杜君德和张远看过去,只见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抱着琵琶,惧怕地哭了起来。
眼泪也接连滚落。
可还不等松一口气,男人就狂笑道:“哈哈哈哈,这样才对嘛。好了,现在哭过了,要笑!”
“给老子笑!”
有一个姑娘笑得不及时,壮汉“嘭”的一声,扇了好大一个巴掌。
小儿连忙上前劝解,不料被壮汉推倒,嘴里更是狂妄道:“御史台的陈大人是我姑父,你敢拦我,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张远气愤道:“这是在京城,你还无法无天了?”
壮汉闻言,转过身来,怒吼道:“谁在说话?”
张远刚要站起来,杜君德就道:“这位兄台,御史台的陈大人,敢问是哪位陈大人?”
“据我所知,御史台只有以为陈大人,三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了,而且还是青州人士。”
“可我听兄台的声音,怎么像是金陵人士?”
那壮汉一听,心虚道:“你知道什么,别胡说八道?”
杜君德笑了笑道:“是不是胡说八道,等事情闹大了,自然会有查证。”
“兄台继续逞凶斗狠,我们可就要报官了。”
其他人见杜君德出头,纷纷附和。
那壮汉面露慌乱,往后退了退,突然抓住其中一个小姑娘就道:“她们又不是我在这里点的歌姬,她们是我买来的。”
“我买来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管得着吗?”
另外一个姑娘闻言,突然朝杜君德跑了过去,嘴里更是惊呼道:“公子,他是人贩子,我们是被他拐来的,求公子救命!”
“你这个贱人!”
壮汉见状不对,狠狠推身边人一把,朝外逃去。
张远起身要去追,杜君德拉住了他,并道:“别动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两个小姑娘朝他们走过来,梨花带雨,哭得好不伤心。
加上年岁尚小,看着楚楚可怜。
张远问道:“现在怎么办?”
杜君德道:“只有报官了。”
两个小姑娘面色一慌,连忙下跪道:“求恩公不要报官,我们被拐时已经大了,记得家在那里,若是报官,名声就毁了,也回不了家。”
张元陷入了难色。
一旁为官的人也道:“两位公子就好心收留吧,瞧着也是可怜。”
杜君德把小儿叫来,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说道:“给两位姑娘租两马车,送她们出城。”
两位姑娘跪着又往前些,几乎要抓住杜君德的衣服了,苦苦哀求道:“求恩公暂时收留几日,不然等那恶人回来,我们姐妹还会惨遭毒手。”
周围的目光都看过来,有叹息,有赞同。
张远受不了这些目光和声音,便道:“要不我们把她们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