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
“您怎么会来这里?”
安王惊恐地说道,满脸不敢置信。
顺元帝大步走进房内,先是看了一眼姚玉,随即痛斥安王道:“朕怎么会来?朕也想知道!”
安王抬眸,朝陆云鸿看过去,眼中的愤恨一闪而逝!
结果下一瞬,顺元帝抬眸,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巨响,连王秀都吓到了!
陆云鸿却适时地握紧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姚玉也在这时跪下,恭敬道:“求皇上为草民做主,草民实在是不愿附庸安王,做出让人不耻之事。”
姚玉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顺元帝反手又给了安王一记耳光。
安王也终于忍无可忍,捂住脸愤懑道:“父皇又想打死儿臣吗?什么事情都不问前因后果的?”
顺元帝看见他眼中的恨意,殷红如血。
其刚愎武断,仿佛只有他自己才是对的一样。
顺元帝当即就冷笑道:“你问朕为何出现在这里?”
“前几日你皇姐遇刺,大理寺和东宫都在调查,就连陆云鸿也在为这件事奔波劳碌,可你在干什么?”
“你竟然趁着他上朝的时间,来这里恬不知耻地说些让人厌恶的话,朕且问你,这些年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安王听见父皇提起皇姐遇刺一事,由于心虚,恨意也消减了许多。
也就是这会,顺元帝见他所有收敛,还以为他多少是有点人性的,故而便踢了他一脚道:“你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安王心中不满,但看到父皇会突然出现在陆家,也是惊惧不已,顺势就出去了。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王秀。
只见王秀先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靠进陆云鸿的怀里,她那种无意识贴近,无疑是对陆云鸿的认可。
陆云鸿则稳稳地揽着王秀,眸光舒尔一冷,嘴角更是浮现一丝诡谲的笑容。
这一刻,安王心里再有不甘,却也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王秀也记起了过去。而且陆云鸿能把他父皇找来,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不是他随便可以拿捏的。
安王出去以后,顺元帝看向姚玉,沉声道:“这件事是安王做得不对,朕会责罚他的。”
“至于你,朕隐约记得你是宁波人士,刚好那边还有一个缺,你回去任职还可以孝顺父母,你意下如何?”
姚玉拜谢,恭敬道:“草民多谢皇上!”
姚玉也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陆云鸿夫妇和顺元帝!
看着那张姚玉不知道躺了多久的床,周围的一切陈设应有尽有,再反观儿子做的这一切,顺元帝的老脸忍不住烫了起来。
王秀见状,轻轻拉了拉陆云鸿的袖子,示意他给顺元帝一个台阶下。
陆云鸿见状,这才开口道:“皇上是来提审那个暗害公主的人,微臣带您过去。”
都到这个时候,顺元帝如何不知陆云鸿带他来提审犯人是假,来睹安王逞凶是真?他当即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了,有你着手办理这件事,朕很放心。”
说完又对陆云鸿道:“朕准备让安王去接管封地,你觉得如何?”
陆云鸿道:“王爷这性子太过急躁,且是非不分,倘若接管封地,怕是冤案四起。除非……”
顺元帝道:“你但说无妨。”
陆云鸿接着道:“金陵离京城不远,且是徐家的祖籍,有徐家几位大人帮忙看着,或许会好些。”
顺元帝眼睛一亮,徐家是直臣,以读书光耀门楣为己任,以修身治国为大任,其风骨铮铮足以傲视百官,让他们家监督安王最好不过了。
顺元帝虽然很满意,面上却道:“朕回去再跟太子商议商议。”
陆云鸿道:“那是应该的,太子殿下和长公主都很关心安王,上次安王在宫中出事,长公主殿下接连病了几日才好。”陆云鸿不说还好,一说顺元帝就好气。
哥哥姐姐都很关心他,他到好,觉得他们都容不下他!
本来那都是家事,吵吵闹闹就过去了,寻常百姓家兄弟都还有因为分家不均的事情断绝往来的,更何况皇家?
只是他断断没有想到,安王竟然如此放肆,不仅来臣子的府邸胡作非为,甚至于还对臣妻起了非分之想?
皇室的脸面暂且都可以不说,但是一个做人最基本的道德他都可以丢弃,如此还做什么王爷?
做市井无赖都是像肮脏龌龊的!
顺元帝越想越气,还对陆云鸿和王秀道:“朕知道你们夫妇是好的,你们放心,今天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们夫妻一个交代!”
他说完,转身离去!
却在院中,突然一把揪住安王的耳朵,恶狠狠地骂道:“不要脸的狗东西,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你还好意思说陆云鸿,你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比?要不仗着你这个王爷的身份,你就是被人打死在街上也是活该的!”
安王一边惊呼轻一点,一边哀嚎认错,声音从院门后断断续续传来,大概到了二门的位置才消停下去。
王秀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