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半米远的距离,宋西西在那站了许久,听着两人说话,看着段杨泓温柔似水的一双眼睛,她自己是进来做什么的都忘了,最后只轻声出去,不去打扰他们。
……
一连三天,段杨泓都在小似房里,帮她换衣服,洗澡,涂药。
她醒的时候陪她说话,她昏睡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骆月珍和念念每天都过来,陪着小似坐一会儿。
傍晚,白思琦过来,沫沫将她带到了二楼。
“这两天小似没去上课,我一打听才知道她生了病,严不严重?”白思琦焦急说。
“疹子已经出的差不多了,小将军看的好,没有挠破溃烂,医生说已经有消退。”沫沫欢喜说。
“这便好。”白思琦把一个盒子交给沫沫,“段杨泓在房里,我就不进去了,等小似醒了,你把这个汤热了给她喝,是清热解毒的,喝了对小似的病好。”
沫沫接了饭盒,宋西西突然过来,抓过饭盒又还给白思琦,淡笑说,“就不用麻烦白小姐了,这些汤我和沫沫都会做,医生说麻风很容易传人,白小姐还是回去吧。”
白思琦目光一闪,讪讪说,“西西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怕传染,我是怕打扰段杨泓和小似休息。”
宋西西面无表情,“我知道。”
白思琦尴尬的拂了一下头发,“那我先走了,等小似醒了我再来看她。”
“白小姐慢走。”宋西西不冷不热的说。
白思琦也没说什么,提着饭盒走了。
沫沫看着她走远才转身说,“西西,你为什么这样对白小姐啊?”
宋西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沫沫,“你没看出来吗?她连小姐的房门都不敢进,提着一个汤来敷衍了事,小姐需要的是一碗汤吗?这是什么朋友?”
沫沫挠挠头,“白小姐和咱们小姐一向关系很好,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怎么不是,她就是怕被过了病气,才不敢进去。你看看段夫人和念念小姐,哪一个避讳,每天都来。”宋西西气愤说。
沫沫叹了一声,“算了,段杨泓说了,怕死是人之常情,这件事我们也不要告诉小姐,免得小姐伤心。”
宋西西点点头,“以后这位白小姐再来,直接让她走就是,不用来惺惺作态。”
沫沫笑说,“西西,没想到你这样厉害。”
宋西西脸一红,“我就是一时意难平,如果换成平时也是不敢的。”
“反正你就是厉害,以后我都听你的。”沫沫说。
宋西西腼腆说,“千万别,小姐的药要熬好了,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好。”
之后几天,白思琦没再来过,消息传到赵家,赵先河派人送来许多补品,却也是不敢过来的。
也许真的是段杨泓照顾的好,小似身上的红疹慢慢消退,再有三五天,只剩脚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已经都看不出来。
连医生都觉得这是发生了奇迹。
小似不再高热、昏睡,只是要听从医生的叮嘱,暂时不能下床出屋。
段杨泓仍旧每天陪着她,开电视给她看解闷,或者讲一些趣闻笑话给她听。
小似身上没落任何疤痕,都是段杨泓整夜整夜守着、保护着才让她安然无恙。
午后,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阳光并不那样烈,小似睡不着,趴在枕头上听段杨泓给她读书。
男人声音很好听,低沉小似,让人心里觉得宁静,小似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面也全是柔情,她一直盯着他的脸,突然抬手摸了一下,皱眉说,“段杨泓,你瘦了。”
她得了一场病,段杨泓也像是病了一场,五官棱角越发分明。
段杨泓按住她的手,放下手里的书,一双黑眸深邃的看着她,“你把我吓坏了,知道吗?”
她这么多天高烧不退,医生束手无策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怕,晚上他甚至不敢闭一下眼睛,时时都要握着她的手,哪怕她身上是炙/热的,他也觉得安心。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缅国,这世上没有了她,他会怎么样?
小似眼睛湿润,起身靠在他肩膀上,声音真挚,“段杨泓,谢谢你。”
段杨泓抱紧她,“你我之间用得着说谢谢吗,如果真要谢,就一直在我身边,别再生病。”
小似抬头,捧着他的脸,弯眼笑笑,“好。”
段杨泓微微侧头吻了一下她手心,缓缓说,“小似,我们结婚吧。”
小似一怔,“什么?”
“我们结婚,不管你是谁,以后你只是我的妻子。”段杨泓神色郑重的说。
之前他还顾虑小似的身份,想着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哪怕只是普通人,他也希望她身世明明白白的嫁给他。
然而小似这一场病让他明白,其实身份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她鲜活的在他眼前就可以了,哪怕她真的是赵先河的女儿,他也不在乎,他只想要她,他也有能力护着她。
小似唇角再次缓缓笑开,抱住他肩膀,眼睛亮晶晶的,突然她想到什么,忙说,“不行,我们不能结婚,师父还不知道,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