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念念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上次我就猜到了,我就说嘛,两人肯定有戏。”
“嗯?”小似不解。
念念便把上次在酒店碰到骆月珍和张经文的事说了一遍,张经文这人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品行端正,而且缅国又没有什么不许结婚这样的规定,所以两人都为骆月珍高兴。
段维抿着茶,转头向着走廊上说话的两人看去,眸底多了抹深色。
晚上,众人回去的并不晚,段维房里的灯到了十二点多的时候还亮着。
警卫员进来见进段维靠在沙发上看书,他洗完澡之后只穿了一件深色的睡袍,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段维稍显硬朗的五官隐在暗影中,越发多了几分深沉。
警卫员恭敬说,“天很晚了,段先生休息吧。”
段维翻了一页书,淡淡“嗯”了一声。
又过了片刻,段维才扔下书,起身回床上,然而今天晚上他却没能像平时一样很快入睡,即便喝了酒,脑袋昏沉沉的,却睡不着。
警卫员守在外面,听段维辗转反侧许久,已经过了一点了。
段维突然起身喝说,“警卫员。”
警卫员立刻推门进去,“段先生。”
段维皱着眉,气息低沉、浮躁,“家里的空调是不是没开,怎么晚上这么热?”
警卫员皱眉,热吗?他不觉得热,反而觉得非常冷。
他忙回说,“段先生,空调一直是开着的,温度调到了最低。”
后面还有半句警卫员没能说出口,缅国的天气到了晚上其实是有些冷的,不需要开空调也能觉得很凉爽,但是段维喜欢冷一点,所以空调一直是开到最低。
没想到即使是这样,段维依然说有些人。
段维抬手揉了一下额角,“你出去吧,不用守着了,睡觉去吧。”
“是。”警卫员应声。
段维睡不着,干脆起来看书,拿起书翻了两页,猛的扔在一旁,手腕搭在屈起的长腿上,转头看着外面沉沉夜色,他眉目间也覆着一层阴郁。
第二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但外面热度却降了几分。
一大早,骆月珍在走廊上看书,阿星在廊下剪花,剪了一捧玫瑰花,又搭上别的颜色的花朵,插在瓶子里面,拿来给骆月珍看,“小姐,你快看看我这花搭的怎么样?”
骆月珍看了看,接过见到,将叶子玫瑰花剪去些,又换了一个干净一点的瓶子装上,说,“这样就好多了,瓶子和花朵如果都想争风头,那就会不分主次,整个都乱了套。”
阿星憨憨一笑,“还是小姐厉害,刚才我觉得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剪哪个。”
两人说笑,管家匆匆过来,“骆小姐,段先生来了。”
骆月珍怔了一下,起身转头,见段维已经走过来。
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剑眉星目,五官英俊硬朗,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肃冷矜贵,还没走到跟前,迫人的气势已经扑面而来。
“段先生你好。”骆月珍忙和段维打招呼。
段维淡声说,“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阿星捧着花,看看骆月珍,连忙说,“我去给段先生倒茶。”
其他佣人也都走远,廊下只剩骆月珍和段维两人。
段维也不多寒暄,直接问说,“你要嫁给张经文?”
骆月珍脸上闪过诧异,耳根慢慢红了,抿了一下唇,静声说,“我回段杨泓家的时候,外公和我提了一下,还没定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禾的纠缠,还是姨妈家表弟的示好,张老突然要把她嫁给张经文。
“你喜欢他?”段维盯着女人的脸,语气淡淡,像是很平常的一句询问,听不出情绪。
骆月珍垂着眼眸,没说话。
“你如果喜欢他,我成全你,你如果不喜欢,只是想嫁人,那就嫁给我吧。”段维说,语气冷静,冷静的不像是在说两人的终身大事。
骆月珍惊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段维却没再说话,转头便要走。
“段先生。”骆月珍追上去两步,皱眉说,“为什么?”
她咬了一下唇,低声说,“如果是为了那一晚,段先生大可不必,我说了,是我求的段先生,段先生不用为了这件事情负责。”
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清楚。
段维转身,骆月珍只觉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不由的后退一步,心头窘迫难堪,白皙的脸颊上闪烁着绯红与苍白的光芒。
段维又往前了一步,骆月珍被逼的后退,一直退到走廊的柱子下,仰头目光复杂的看着男人。
段维直直的看着她,一手撑着柱子,俯身在她耳边说,“那我告诉你,我无法容忍别的男人看到你床上的样子,无法容忍你嫁给别的男人。”
骆月珍倒吸了口气,整张脸都红了,像是能滴下血来。
段维目光依旧冷静,“所以趁你和张经文没订婚之前,我们干脆说清楚,你如果喜欢他,我也会不强人所难、做欺男霸女的事。”
他语气一顿,“我现在去向段将军说,我要和你结婚的事情,你如果不愿意,只要拦我一下,我便成全你和张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