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顿时恼羞成怒,“沈青松,你别太过分,虽然那些钱我没仔细对过,我却知道,去年冬,西北大雪,军区又已经拨了一大笔赈灾款安抚受冻的灾民,这个可有记录在册?”
这笔钱是她自己掏的这些年的家底,补贴在救济的款项中,也是为了弥补自己儿子犯的错。
沈青松喝了一口茶,“只要是有花在建设我们华国的人身上,当然就有记录。”
张夫人气的脸色发青,“我不跟你废话,我就问你,钱你到底给不给?”
沈青松不冷不热,“不给,也给不了,去年受灾的不只西北,南方也同样有雪灾,现在国家没有钱,用的全是我们乔家的家底,
转眼之间晚一大笔钱已经拨了出去,加上去年抵抗缅国,今年年初又出征要打越国,这些都要用钱,就算我想给,也给不了。”
“砰!”的一声,张夫人拍案而起,指着沈青松怒说,“你这野种分明是故意刁难我,你爸在的时候都要尊称我一声姑妈,你算什么东西,敢搪塞我。”
她这一声怒喝,将隔壁屋里的人全都引了过来,大家纷纷跑过来,劝解张夫人,“张夫人啊,千万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沈青松面上不见恼怒,依旧冷淡镇定的模样,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这笔钱拨不了就是拨不了,你如果不服,尽管去找人理论。”
“你……你……”张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要往沈青松身上扔,脾气暴躁,看样子平时也是这样教训人的。
后勤部的主任哪里敢让这一碗茶泼在沈青松身上,连忙闪身一挡,拦住张夫人,“张夫人,请您冷静啊。”
“我打死你这个孽障,我们乔家没有这样六亲不认、不尊重长辈的混账。”张夫人怒不可遏,仗着自己是沈青松长辈的身份嚣张跋扈。
沈青松缓缓起身,扫了撒泼打闹的张夫人一眼,抬步往外走。
“你这孽障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张夫人转身要去追沈青松,却被其他人紧紧拦住。
眼见沈青松已经出了军区后勤部的大门,张夫人猛的把茶盏用力往地上一摔,指着在场的几人劈头盖脸的一顿喝骂。
后勤部的几人很是无辜,却也不敢像沈青松一样顶撞、走开,只能低着头挨骂,心里那个恨啊。
张夫人骂了一通,依然觉得不解气,又去荀朴那里告状。
荀朴听她说完,也很是无奈,“如果之前,我还能帮姐姐说几句话,可现在您把沈青松给骂了,我还怎么说话?”
张夫人愣了一下,冷笑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祖孙两人一起挤兑西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是不想把这笔钱给我拨下来。”
荀朴脸色也沉了几分,“姐姐,西北也是华国的领土,西北人民也是华国的人民,您这话,是说我荀朴对不起你们西北的人民?”
张夫人见话说的重了,把心里的怒气压了压,“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从你回来京市,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先回家好好休息,照顾好张小夫人,其他的事,咱们稍后再议。”荀朴毫不留情的送客。
张夫人愤愤而去。
然而她却不肯善罢甘休,连着两三天去面见楚老太太,要么软磨硬泡,要么就哭诉这些年在西北受的苦楚,闹的荀朴和楚老太太都很头疼。
连顾瑾都知道了这件事,晚上和沈青松聊天的时候谈起,笑说,“我就说除夕那晚她突然找我麻烦定还有其他用意,果然……”
沈青松俊颜无波,“随她闹,总有闹够的时候。”
顾瑾抬眸,“现在咱们国家真的没钱了?”
沈青松说,“今年收复港市,让港市自制,还有特别发展区要发展,虽然经济复苏可也无济于事啊,这些都要用钱,
现在越国冒犯我们华国的领土,又要打一场硬仗,武器,粮食,还有受伤的军人也要救治,还要建医院,这里面哪个不用钱?
西北的今年确受了灾,但是我们国家的钱现在的确也很紧张,我也只能权衡利弊舍小保大了。”
“那西北的人现在要挨饿吗?”顾瑾垂眸。
故人言,年好过,春难熬。
就是说的过完年之后的春天青黄不接,陈米已经吃完了,然而新的庄稼还没有长出来,所以大家挨饿受冷,这是最煎熬的,何况西北那儿漫天风沙,如果真没有御寒的东西,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沈青松淡声说,“我并不想要西北的人民挨饿受冻,已经派人暗中接济,但是去年拨给西北的钱剩下一半,被伯奶奶的儿子挪用,这是西北的张家造的孽,就应该由张家来补这个窟窿,先让他们着急吧。”
最重要的是,现在云南正在打仗,谁也不能确定这场仗会打多久,华国的领土一寸一毫都是不能退让的。
所以这场仗打到最后,拼的是后方补给,所以现在组织上的钱肯定一毛钱都不能再动了,沈青松现在只能用他有限的资产去给西北的人支持。
这样做西北的人虽然要吃点儿苦头,但熬一熬能熬过去,可云南的战线如果有什么差错,危险的可是华国的尊严,现在西方和欧洲对新建的华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