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松有些诧异,冷冷淡淡说,“如果是不喜欢,那以后他再来,我让人赶出去就是。”
柏思琪揣测他心里还是在意她的,吃醋才会这样说,忍不住心里高兴,斟酌说,“还是算了,他上次帮了我很大的忙,赶出去显得我忘恩负义似的,我自己会和他说清楚的。”
沈青松点到为止,也不想掺和太多,于是点头说,“那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柏思琪害羞点头,抬眸时目光温柔,“中午我去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沈青松说,“不用了,我回来是要处理几个文件,中午去顾瑾铺子里。”
柏思琪失望不已,只得点头,“好。”
隔了一天,龚宏杰再来荀家请柏思琪出去看保安,门外保安进去问了柏思琪,片刻后回来,“柏同志说她身体不适不能出门,您请回吧。”
龚宏杰眼中闪过抑郁,很快笑着道谢,“劳烦,那我改天再来。”
他转身回去,坐上轿车,脸色沉下来,道歉的信写了,礼物也送了,柏思琪都收了却仍旧不肯见他,是打定主意借由那天的事和他划清界限。
他唇角勾起抹冷笑,透着阴冷。
“龚总,咱们去哪儿?”开车的司机问说。
如果是回家遇到龚亦彬,又要被追问请柏思琪来家里的事,龚宏杰面上有些不耐烦,开口说,“去轮船上。”
“是。”司机连忙应声。
另一边,柏思琪打发了龚宏杰,拿起手边的活儿继续做,说实话,她拒绝了几次龚宏杰依旧锲而不舍还是令她满意的。
只是她不想让沈青松认为她和龚宏杰牵扯不清,可另一方面她又想如果是她和龚宏杰继续来往,沈青松会不会介意?
下次龚宏杰如果是还来,她也许会考虑答应陪他出去一次。
心里有些得意,柏思琪嘴里哼起了歌,谭姐进来说,“柏同志,江先生来了。”
柏思琪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看到江新立进了屋才脸色微变,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起身说,“江先生。”
江新立挥手让谭姐回房间去,往前走了两步,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阴阳怪气地笑说,“柏同志还真是勤快,做的这是手套?又是给沈师长的?”
柏思琪忙说,“江先生你说笑了,这是给我自己做的。”
江新立拿到鼻子下一嗅,说,“可真香,和柏同志一样香。”
柏思琪脸色顿时通红,“江先生有事?”
江新立扔下东西,“没什么事,想着柏同志来荀家很久了,我作为江颐的哥哥,算是半个东道主,我还没请柏同志吃过酒,实在是失礼,今天天气不错,我今天请客请柏同志,柏同志不会不赏脸吧?”
柏思琪目光闪烁,赔笑说,“江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心意我领了,吃饭就不用了。”
江新立靠着墙眼睛眯起,歪头说,“怎么,不去?”
柏思琪讪讪笑,“我还要陪着西西,实在是走不开。”
“龚宏杰请你,你跟着他出去,我请就不去,看不起我?”江新立似笑非笑,目光冷戾。
柏思琪心中一凛,忙说,“江先生误会了,龚宏杰是我亡夫的表弟,我……”
“表亲……”江新立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柏同志和夫家表弟卿卿我我,这似乎更不妥当吧。”
柏思琪脸色一变,窘说,“你不要冤枉我。”
江新立表情不耐,将桌子上的杯子一扔,“你就说去不去,如果是不去,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求到我头上。”
柏思琪心里衡量片刻,还是怕得罪了荀菀,只得说,“那我先换个衣服,江先生稍等。”
江新立在身上上下打量,轻笑,“不急,我就在这等你。”
柏思琪心里打鼓,不知道江新立到底什么意思,只能先去换衣服。
两人出去,门外已经有江新立的司机等着。
“去轮船酒店。”江新立吩咐。
“是。”
上了轿车,两人并肩而坐,到了这里江新立更加没了避讳,一双眼睛黏在柏思琪身上,放肆的打量。
柏思琪不安的扭过头去,车子不大,她想躲也没地方躲,只能忍着。
“不用躲着我,你还真想嫁给沈青松不成?”江新立歪倒在座位上,撇嘴说,“之前我吗答应帮你撮合,后来却没了消息,你知道是为什么?”
柏思琪一怔,她当然想知道为什么,可却不能问出口,“我不知道江先生再说什么。”
“不知道?”江新立嗤笑,“那算了。”
柏思琪心吊在一半,终于忍不住,好半天,低声问说,“为什么?”
江新立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好像是料准了柏思琪会问。
他也不卖关子,懒洋洋说,“当然是因为咱们的顾瑾,江家那群蠢货惹恼了顾瑾,顾瑾差点和江家断绝亲戚关系,
我妈知道之前荀菀在你那里撺掇你勾/引沈青松,她怕顾瑾也会找她麻烦,所以不敢帮你了,明白了吧?”
柏思琪心下一凉,对顾瑾的恨又增加了几分,“是因为荀菀和我走的亲近,顾瑾才要把她们赶出去?”
“大概是吧。”江新立模棱两可的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