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想追上去一起跟着去买药,却被阎母身边的佣人拦下,冷声说,“苏姐就留在这里照顾太太吧,医生开得是中药配方,买药材熬药都我们去做。”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那佣人还在外面上了锁。
“锁门做什么?放我出去。”苏姐拼命的叫喊,然而根本没人理会她。
床上宁小彤被惊醒,“苏姐、……苏姐。”
苏姐跑过来,抓住宁小彤的手,“太太,你醒了?”
“出了什么事?”宁小彤烧的迷迷糊糊,浑身都觉得很冷。
“刚刚夫人来过了,带着医生,说你发烧了,需要吃药。”苏姐小心地说着。
宁小彤皱皱眉头,紧紧抓着苏姐的手,“我不吃药,苏姐,你去告诉他们,我不吃药。”
“太太,您烧的厉害,再不吃药……”苏姐欲言又止。
“她们要害我的孩子。”宁小彤脸色雪白,只有一双眼通红,“阎春军刚走,她们就要害我的孩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苏姐哽咽出声,“太太,都是没用,没护住你。”
宁小彤看着天花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吃她们的东西,如果死,就让我和孩子一起死吧。”
“太太,您烧糊涂了,说的什么话?”苏姐泣不成声。
“我不会有事的,你别哭了。”宁小彤抬手抚了一下苏姐的肩膀,脑袋晕沉沉的,越发无力,“你帮我守着,不要让人碰我,我再睡一会儿,总之我不吃任何人给的东西。”
“太太。”苏姐起身,见宁小彤又昏睡过去,她越发的六神无主。
阎母和郑太太出了宁小彤住着的二楼,阎母忍不住一阵激动,“真是老天都在帮我啊,春军刚走,宁小彤竟然就病了,看来,这是天意啊。”
郑太太气质很优雅,走路的姿势缓慢,“可是春军临走之前说了那一番话,如果宁小彤真有什么事,我们怎么向他交代啊?”
阎母也有些心有余悸,但是很快就释然了,“是她自己不小心发烧了,烧到四十多°,身体不好导致的小产,和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我毕竟是他妈,他就算有气,还能杀了我不成?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己妈,除非他疯了。”
郑太太淡淡一笑,“说的也是。”
“事情已经拖了这么多天,这一次机会难得,不能再失手了。”阎母眼中闪过狠辣。
郑太太扫她一眼,唇角微微抿起。
两个多小时之后,天色渐渐的黑了,阎母身边的佣人过来和她说,药已经熬好了。
郑太太瞄了一眼药碗,下意识的避开,捂着鼻子。
“给太太送过去吧,你看着她喝下去。”,阎母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
佣人会意,“我明白。”
她连忙走出去,端着药碗往二楼宁小彤的房间里走。
省城军区附近的招待所,顾瑾焦急的等着天黑,越发的有些坐不住了,不断的窗外张望,这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段杨泓坐在凳子旁边嗑瓜子吃,吃完了,从椅子上蹦下来,跑到顾瑾跟前,“妈,咱们别等了,现在就去吧。”
顾瑾想了想,“行,不等了,现在就去找小彤。”
她把服务员找来,交了一个星期的费用,把行李和轿车寄存在招待所里,随即带着段杨泓去闫家。
天有些阴沉,虽是傍晚,天却要黑了。
秋风四起,路上行人匆匆,本热闹的街市很快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呼啸,卷起层层落叶,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顾瑾将段杨泓抱在怀里,到了闫家后院,顺着墙后爬了进去。
他们运气不错,跳下去的地方是个花园,到处都是树木,加上天已经黑了,并不引人注目。
可是,闫家后院很大,她并不知道宁小彤住在那个房间,乱闯的话,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两人藏在树后面,想着实在不行,便抓个佣人过来,催眠她问一下。
“妈,你看,有人过来了。”段杨泓突然说。
顾瑾转头看去,果然见有两人正向着这边走过来,其中一个穿着西装套装的佣人,旁边跟着一个普通服饰小姑娘,小姑娘手里端着托盘,她仔细闻了一下,里面应该是什么中药。
穿套装的女人走的很急,回头吩咐说,“等下她如果不喝,就强行给她灌下去。”
小姑娘有些胆怯地说着,“这……我不敢啊,大少如果回来,会要了我的命的。”
“有什么不敢,出了事有夫人替咱们兜着。”佣人冷声训斥。
小姑娘面露惶恐,却不敢反驳。
顾瑾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眼珠一转,自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了一点粉末来,随便摘了片叶子包好,放在手指上,用力一弹,
花粉飞散在走在前面的佣人脸上,她用手一擦,闻到一股奇异味道,花园里本就种了很多花草,她也没怎么在意,擦了擦了一下袖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肚子就开始作响,一阵激烈的缩痛,穿着套装的佣人猛然弯腰,一手捂住肚子。
小姑娘端着托盘心不在焉,差点撞在她身上,忙问说,“王姐,怎么了?”
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