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砒霜!
中药里面最致命的毒药,在现代医学上砒霜的化学名叫做三氧化二砷,白色粉末,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而且看上去和面粉、淀粉小苏打非常相似,所以吃了之后就会中毒。
顾瑾之所以能够闻出来,主要还是上辈子对砒霜的轻微味道都非常敏/感,她上一世绝望活不下去的时候,曾经想过要用砒霜了结自己的生命。
现在顾瑾并不确定江颐到底吃了多少砒霜,吃了多久了,她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江颐催吐让她把东西全都吐出来。
冷静了一下,顾瑾对荀柏说,“给我找一大盆温水来,开水加盐也行。”
荀柏没有问顾瑾发生了什么事,出于对顾瑾的信任,赶紧就去准备了。
大量的盐水灌下去之后,顾瑾用中指抠住江颐的喉咙,让她把吃进去的砒霜吐出来,反复这样了好几次,直到江颐终于将药汁和砒霜全部吐了出来。
荀清瀚打完电话回来,看到这一幕都吓傻了。
“顾瑾,这是怎么了?”
明明他刚刚走的时候,江颐的脸色还是正常的,只是受了惊吓,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现在的江颐面色却乌黑发紫,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最后一次灌水,顾瑾将江颐扶起来,抠了抠她的喉头,下一秒,江颐身躯猛地一震……
胃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吐出来。
这样吐完之后,江颐的体内已经没有什么毒素了,脸色也不再乌黑发紫,只是呼吸还是不大顺畅,有些气若游丝的。
荀清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转身去打个电话的时间,江颐就像是去了一趟鬼门关,然后回来了。
他给江颐检查了一下身体,皱着眉问荀柏,“你妈怎么会中了砒霜的毒。”
荀柏眉头一皱,想起了那个主动来找她要给江颐喂药的人。
荀清瀚看着顾瑾,又看着地上呕吐出来的水和液体,顿时对顾瑾充满了感谢,“顾瑾,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刚刚即使给我妻子催吐,她就没命了,你的医术真是太厉害了,刚刚就算是我在这里,也没有这么及时这么快发现她身体的异常……”
“没事。”既然把人救回来了就行。
荀清瀚和荀柏都看着顾瑾,顾瑾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灼灼的目光,拿上自己的东西,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想了想还是回过头对他们说,“对了,到底是谁下的砒霜,我觉得你们还是查清楚为好。”
顾瑾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她只是想要救人,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感受,她也不需要任何的感谢,在她的直觉中,好像这就是她原本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江颐中毒的事儿,荀清瀚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药是他和荀柏去抓的,药店的人和他们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对江颐下手,更何况他是一个医生,如果药有问题他不可能不知道。
煎药也是荀清瀚自己煎的,中间压根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流程也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唯一有问题的,只可能是那个帮着荀柏喂药的农村妇女。
“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荀清瀚问荀柏。
荀柏当时也没有注意到这么多,更没想到淳朴的农村人竟然会给他的妈妈下药,现在再要去想对方是谁,长得什么样子,荀柏已经记不起来了。
刘二芳知道自己毒死人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了,所以喂完了药就准备跑路了。
她一个人逃跑还是挺容易成功的,要带上一个刘老太太肯定扛不住,两个人都跑不掉,所以刘二芳把刘老太太留在了金星村。
金星村离大杨村白山村有十几里地,荀清瀚和荀柏找到这里的时候,刘二芳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
刘老太太在家里等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刘二芳的消息,也没听见江颐的任何消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收拾起家里的东西也准备要逃走。
只可惜晚了一步,被警察给抓住了。
当她和荀清瀚对上面的时候,刘老太太才知道江颐原来没有死。
刘二芳已经跑了,刘春芳现在还在农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最终的秘密暴露。
“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老太太,七老八十了,儿子进了农场,女儿也不在家,我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千万别来找我麻烦呀!”刘老太太颤/抖着手,一脸的害怕。
“刘老太太,咱们是老熟人了,从前在金星村,你就没有少刁难我媳妇儿,现在你告诉我,我妻子到底是怎么晕倒的。”荀清瀚冷着脸对刘老太太没有丝毫的同情。
“因……因……为……”刘老太太说起这件事情支支吾吾的。
“警察同志,刘老太杀人未遂,我建议你们将她关起来。”荀清瀚在妻子受到伤害的时候,简直不再像从前那个清风霁月的勋教授了,他的脸上充满了冷意。
刘老太太可不想坐牢了,吓得身体一抖,“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她晕倒是因为在村里见了我,我和我的女儿刘二芳曾经害的她早产,大……大概,是因为我的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