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婵啊王婵,你虽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是你生在我们王家,你姓王,你这样做我们王家,还有整个纺织厂人的面子上都不好过,简直是把我们往火坑里面推啊!
就算你心里恨着我和你叔叔,纺织厂这些叔叔伯伯对你不好吗?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在给人当小三的时候,为什么一点也不考虑他们的面子上过不去啊!”常丽丽演技和影后有的一拼,眼泪鼻涕全都有。
王婵越听越觉得置于深渊,脑子里面浮现出当初和蒋楠相遇的一幕幕来,大喊着,“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一股脑把王本树等人都赶了出去。
这个时候,王婵已经顾不上任何人的看法和脸色了,痛不欲生整个席卷了王婵。
她……
只想结束生命。
此时……
在家里看书的顾瑾猛然呼吸一滞,心里不详的预感升腾,她猛然站起身,“沈青松,快带我去王婵家,她肯定出事儿了。”
赶到王婵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夜深人静来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顾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敲门,顾瑾越发觉得不对劲,“沈青松,你把门踹开吧。”
沈青松也没有犹豫,蓄足力气、助跑、长腿一踹,猛地一下发出巨响,王婵家的门就被踹开了。
顾瑾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走进房门,王婵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旁边还放着刀片,人已经昏迷了。
“沈青松,帮我抬起王婵的脚。”
沈青松动作很快,顾瑾在床头压住她右手的血管上方的动脉,将王婵割腕的手举起,借重力作用延缓血流速度,保证脑部的血液供应。
血渐渐地止住,顾瑾做了一个简易担架,两个人一起把王婵送去医院。
刚刚踹门的声音,再次惊醒了纺织厂的家属,人人都来王婵家门前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顾瑾已经不想去在意这些人了,和沈青松两人担着王婵就往医院里去。
还好这里是镇上,去医院很快,得益于顾瑾的急救,王婵还能救得回来,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顾瑾不免有些着急,“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病人喝了大量的酒,然后割腕,流失了很多血液,虽然我们已经输血了,但还是要等身体恢复一些了,才能醒过来。”
“那大概要多久。”
“这个时间也不好说,主要还是看病人的意志力,她要是想醒来,应该三天左右,不想醒过来的话,可能就……”
医生的话,让顾瑾心情沉重了几分,她皱着眉头看向王婵,怎么回事儿,王婵不是已经振作起来,而且答应她不会想不开的吗?
为什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能做的都做完之后,顾瑾想要沈青松回去睡觉,毕竟沈青松明天还有训练,可沈青松却说,“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呆在医院呢。”
不管顾瑾怎么劝说,沈青松都坚持要留在这里,最后顾瑾只能随便沈青松了。
顾瑾守在王婵的病床前,满脸沉重,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她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王婵能够醒过来。
沈青松明白顾瑾的忧愁,安慰她,“别太担心了,王婵还年轻,身体素质好,意志也比一般的人要坚定,肯定会没事儿的。”
真的吗?
顾瑾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希望王婵能够醒过来。
轮班在医院里守了三天,王婵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的呼吸平稳了许多,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瑾一颗心放下了一半,还好店里现在顾晓玲和沈翠翠都能独当一面了。
王婵是在第五天醒来的,她脸上扯出一丝惨笑,看到顾瑾的那一瞬间,眼里全是哀伤,“是你救的我?为什么?”
如果能就那么死了,一切就全都结束了。
“王婵姐,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为了一个男人结束自己的生命多傻呀!”
王婵看着伤口,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了,她讽刺地一笑,“我是问,你告诉我和蒋楠的事情,告诉王本树和常丽丽,不就是想看我身败名裂么?为什么还要救我?”
顾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王本树和常丽丽是谁!”
“别装了,你明知道我和我叔叔婶婶已经决裂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谋算我手里的钱,还把这事儿告诉他们,让他们来对付我,不就是想要看着我走绝路吗?”王婵脸上的表情很冷,“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不用这么假惺惺地。”
顾瑾皱眉,“王婵姐,我首先要跟你说清楚,我不认识什么王本树、常丽丽,我是知道你叔叔婶婶对你不好,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更别提和他们说些什么。
你的事情除了沈青松知道一些、就只剩下顾晓玲和沈翠翠,这几个人我都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做这种事儿。
你仔细想想,说这些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虽然王婵经历了人生的大低谷,现在身体状态也很差,但是是非曲直,她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顾瑾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