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严梁归家,同也时犒劳这几个月来大家的辛苦,沐烨大方地让战士们集体加餐,大锅炖肉,敞开肚子吃。
严小米一高兴,把库存的酒也拿出来好几坛,给大伙儿助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够劲不是。
对于旭日基地这么多人陪严小米来找他,严梁是十分感激的,酒量并不算大的他,对敬酒的人来者不拒,爽快的干杯回敬。
严小米怕他伤着肠胃,劝了两次,都被推开,当哥哥的,在妹妹男朋友面前怎么能示弱,必须撑住,结果自然是毫不意外地醉倒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哥哥逞强,以前他的口头禅都是:聪明人,是靠脑子取胜,而不是靠逞一时之勇。
让沐烨帮忙把醉趴在桌子上的严梁扶上楼,安置到床上。
严小米给大哥把鞋袜脱了,又拧块湿毛巾给他擦擦脸,再扯过毛巾毯给他搭在身上,最后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才和沐烨关上门离开。
她正准备下楼,就被沐烨一把扯到他的房间里抱住,“干嘛呀?”
“你都没有这样照顾过我!你大哥也不喜欢我!”沐烨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醉,只是借着酒劲有些委屈地向女朋友控诉。
严小米知道这个在外面一副酷拽模样的男人,喝了酒容易闹小脾气,便好言哄道:“不会的,大哥他只是刚知道我有男朋友,一时有点不习惯,再加上对你了解不多,过几天就好了。”
“他还嫌我年纪大,你说,我年纪大吗?”继续控诉。
“不大不大,年纪大点才会疼人嘛,而且你这么帅,我喜欢就行。”总之,这种时候顺着他就对了,否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沐烨幽深的双眸在黑暗中发亮,“那你吻我,你哥哥一回来,你就一直围着他转,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高兴。”
夹在哥哥和男朋友之间的严小米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了,可是喝了不少酒的男人,是一个吻可以打发的吗?
紧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不肯放手的男人,用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你哥一回来,少不得要盯着我,以后想跟你亲热就难了,趁今天他喝醉,给点肉汤喝吧。”
严小米满脸羞红地挣扎,“就知道你想耍流氓,我哥还在隔壁呢,要不要脸。”
“不要,脸没有媳妇香!”男人坚定地说,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压到床上……
第二天,严小米看着某人明目张胆晒在阳台晾衣杆上的床单,脸都快着火了。
严梁还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发烧了,被她找理由搪塞了过去。
扭头不经意间,对上沐烨那有点自得,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脸,她气得牙痒痒,下次休想再得逞,不要脸的家伙。
想找的人已经找到,误打误撞还弄到不少好东西,旭日基地众人决定就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招人眼,趁早走人吧。
于是,矗立在戈壁滩上近二十天的大房子,一夜过后忽然消失在灰鹰、大王、鬼雄以及地堡所有人的视线里,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去大草原的路,有熊贵做向导,行进得十分顺利,从小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天生方向感就特别强,众人走三天,就出了戈壁滩,到达青省范围。
总算走出乱石遍布黑沙飞扬的戈壁滩,进入草原地带,踩着平坦的焦黑土地,战士们笑言鞋子都少废许多。
经过探查,确定附近没有什么危险,沐烨下令就地扎营,战士们从空间钮里拿出帐篷,开始忙活起来。
严小米把房子拿出来,将家里的动物们都放出活动活动,从进入戈壁滩到现在,整天关在家里,动物们也会烦躁。
末世后一直生活在地堡中的严梁,这几天一直忙着弄清楚外面的变化,光家里这些变异植物和动物,就够他惊奇研究的了,暂时没找沐烨的麻烦。
熊贵放眼远眺记忆中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触目所及,一片焦黑,哪里还有一根绿草的存在。
没有草,草原上的动物怎么存活,阿爸阿妈是否还活着,他们又在哪里?
一个个问题,将他的心压得沉到深渊中,黑暗又冰冷。
“熊大哥,你看那边,”严小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指着远处的野象群道。
熊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碧绿的草地上,象群们正欢快地边吃草边玩闹。
“我有变异草种能够在这里种活,恢复草原生态是迟早的问题,你不要太担心,当务之急,是找叔叔和阿姨他们,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佑,会平安无恙的。”严小米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安慰道。
所有人的人里面,应该只有她最能体会熊贵的心情,那种对亲人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自己去寻找。
如今,她幸运地找到哥哥,兄妹俩终于团聚了,严小米真心向老天爷祈祷,希望熊贵也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嗯,我阿爸阿妈身体都很好,他们会没事的。”熊贵像是在回答她的话,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让自己坚定信心。
接着,熊贵一脸凝重地对她说,“小米,如果能找到阿爸阿妈,我可能就不回去了。”
“沐烨果然料到了!”严小米苦笑,说不清该难过不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