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
突然,身上的鞭子停了,邱管家蹲下来问,“你为什么不哭不求饶?”
他那时候浑身疼得快晕过去了,咬牙小声地回了一句:“反正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后来真晕了,等再醒来就在一个陌生房间了,床铺软软的,满室浓重药味。
少爷坐在矮凳上托着下巴望着他,“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从那天起,他做了少爷的贴身小厮,学会了煎药,学会了看书写字。
直到十六岁,邱管家才让少爷偶尔出门在街上转转。
不过也转不了多久,少爷就没力气了。
也是那年冬天,邱管家去世,不知道临终前同少爷说了什么,少爷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
坐在院子里看云能看一整天,怎么逗他都不会笑。
他希望少爷有朋友,也希望少爷有亲人,即便是那个舒村长看起来冷冷的不太好相与…
阿茗捏着汤勺的手指一顿,弯下腰冲裴知行咧嘴笑得特别讨好,“少爷,等你在这养几天病,身子好些了,咱们就去环山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