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曦如崩溃地喊出这句话。
她蹲下身去，抱着自己的头，不敢面对现在的情况。
在自己喜欢的人这么丢人，真的让郑曦如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曦如，你怎么了？”
纪世明看着突然蹲下的朋友，一下更加手足无措。
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任何类似的情况，所以如何叹气就更加不知从何谈起。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
郑曦如挣扎着站起来，让自己的情绪尝试着更加冷静一些。
她不能再继续往下堕落了。
抬起头，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郑曦如温柔地和纪世明对视了一眼。
可她现在的眼眶红润，让人不忍直视她的眼睛。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的眼睛现在太过悲伤。我没办法看着你这样的眼睛说话。”
纪世明长叹了一口气，别过头。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对这样伤心难过的郑曦如。
可这话落在郑曦如耳里可就不是这么一个意思了。
她轻蔑地笑了一句。
这一声笑是在笑她自己，笑她的愚蠢，笑她的天真，笑她的自作多情。
“说什么放下……”
她小声地呢喃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纪世明没
有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你说什么？”
“够了，别问了不行吗？！”
郑曦如红着眼框抬起头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纪世明，我们多少年的朋友了。十年，十年有了吧？我认识你十年，也就喜欢了你十年。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么想要做你朋友吗？”
“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在明辨社的第一次比赛，我就深深喜欢上你。我当时被你身上文艺、浪漫又充满了理性的矛盾气息深深吸引。我才想方设法去接近你，你了解你的喜好，去学习你学的东西，只是为了成为你的朋友，从而以后能有机会站在你身边。”
所以哪怕她是学的汉语言，她现在也能成为一名编剧。
这些都是大学课程里她为了和纪世明一起上课蹭出来的本事。
“我以为你是因为对拍摄有浓厚的兴趣……”
纪世明呆滞着，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可他说的这些，只是让郑曦如觉得更难过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纪世明真的只是把她当做好友对待。
“我以为我是你这十年来身边少数一直在的异性朋友，这么多年都没有恋爱，是因为我对你特
殊。这几次，都让我看明白了，特殊的根本不是我，只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你喜欢的，不是我。”
郑曦如闭上眼睛，任由泪眼落下，苦笑了两句。
她眨落眼泪，看向纪世明的方向，虽然她的泪眼早就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反正所有事情都不可能了。我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让你知道了我的心意，也就意味着我们之后再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祝你，前程似锦。”
她转身，在路边随意地拦下计程车，打车去酒店。
十年的暗恋，被自己一个任性，就要被迫斩断。
她再也不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光芒万射。
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一想到这句话，她就心如刀割。
郑曦如捂着脸，在陌生司机的计程车里哭的烂醉。
周如鹤和顾封州也回了酒店。
迎面就碰上刚下车的郑曦如。
郑曦如看见他们，立刻加快速度离开。
周如鹤张了张口，最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不想让郑曦如尴尬。
刚刚郑曦如的状态很明显不对劲。
她叹了口气，“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又不是你害的，郑曦如不会和你绝交吧？”
顾封州微微皱眉，不是很明白里面的逻辑。
周如鹤无奈地摇摇头，“当然不是说我和曦如。只是曦如喜欢纪导喜欢了那么多年，现在说破了，连朋友都做不了。要是早知道最后回事这样的结果，当初还不如直接在读书的时候就被拒绝，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倒是挺早的。”
周如鹤点点头，“情窦初开的男人总是让人难忘，更别说像纪导这么优秀的男人了。”
他们边说边走。
顾封州给她按了电梯，挑眉笑道：“你怎么说的很有经验的样子？你学生时期就被拒绝过？”
“怎么可能？”
她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大美人，但是学生时期也是不少人追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要谈恋爱的心思，所以大学期间也没谈过恋爱。
倒是有一个聊的比较多的学长，但也只是朋友的关系。
电梯到了，发出了叮的一声。
“这么自信？我的宝贝在学校也是人见人爱吧？大学的时候怕都是你拒绝别的男人，没有被男人拒绝过。”
周如鹤哼了一句，进了电梯。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你倒是挺聪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