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他新式作战差点了,还担心什么呢?关键是,你你自己要把握住,古法云,兵势以正布阵,以奇取胜,万不可拘泥成法,还有那个地方的地形、地势你都很熟悉,在这一点上,你是占优势的。同时你的兵也来自当地,与当地人的熟识程度要高于皖系,这是你的优势,有了这个优势,你的情报要比对方丰富的多,这些你都该利用起来,到时候如何打?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皇甫淳的话让吴子玉服气,这些因素他还真没有综合的考虑过,那时的军事学堂里还很少去讲这些,他不由得看向皇甫淳,“通达啊,你不出山真是可惜了。”
“两码事!有的人善谋,善想,有的人善行,你我之间的差异就在于,你又一颗建功立业的雄心,而我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我不想去做那些事情,问到我了,我可以胡说八道一通,你真叫我去干,深入其境,我会把事情搞的一摊糊涂的,这点我很清楚。我师父本来想让我学习土建技术,知道我的性子后,不也是放弃了?你看,我一个铁路权威的弟子,却是不学如何修铁路,就喜欢打杂。”
吴子玉听皇甫淳如此一说,再仔细一想,觉得皇甫淳说的还真是这样,于是也不再纠缠让他出山的事情,思路又回到了如何面对皖系进攻的话题上。
“根据当前态势,还有在直隶这一带的实际情况,我觉得对方还是会分为东西两路进攻,所以,我们在高碑店这里和东边的廊坊、杨村的东路分别把守,这个安排是防止皖系对我们保定基地进行突袭,可是,兵到用时方恨少啊,总是感觉兵力不足,这是我们的一个短板,目前无法解决的一个短板。”
皇甫淳对吴子玉说的这种排兵布阵不甚了了,他眯缝了眼睛思考了一阵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思路,这个思路是奠定吴子玉后来给曹锟作战计划的基础。
“我觉得啊,先把武斗的戏份让文生来唱,我师叔也说,他能从四九城里搞到一些猛料,这个你们必须要利用,子玉大哥是秀才出身,动动笔杆子都无须枪手,这个可以先进行,越早越好。”皇甫淳很是认真的说道。
“在我们那里,也有不少新学生加入的,只要有猛料,他们妙笔生花不是问题。”吴子玉点头表示理解,“有必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成立一个文宣科。”
“嗯!这样更好,做好舆论宣传,你们是直隶的子弟兵,如何能够让外来户在直隶这一带祸害百姓呢?就拿京绥铁路来说吧,我们修第一期京张铁路不过是四年多点,可是,延长到绥远后,已经修建了多少年了?区区四百多公里,修了十年了,到如今还在修,要是段祺瑞多关心一点建设,这条铁路早就修完了!”
“是啊!段祺瑞穷兵黩武,国家的权利没挣回来多少,却是把财政搞的百孔千疮,为了他们皖系的那点小九九,先后赶了几任总统下台,现如今的徐世昌又风雨飘摇,真乃国贼啊!”听了皇甫淳的话,吴子玉几乎是须发皆张了。
“找段祺瑞和皖系的污点太容易了,我觉得你们不要放过,从目前看,搬倒皖系是直隶地区的民心所向,去年的巴黎和会,段祺瑞他们太怂了,也让民众对他们失去了信任,把什么都拿出来抵押去借钱,借了钱就搞他们小团体的军备,可是,他们那些军官也太贪了,一个个全都贪的流油,段祺瑞哪怕再清廉,手下没有管好也是有罪过的,这一点,说到哪里去都无法解释。”
说起这个,皇甫淳也是不忿,他虽然至是从去年开始才定居京城,可是,听到的各种传言可是不少,尤其是秦子文后来与王克敏交好,聊天之中自然有料。
“你说的对,仅此一点,段祺瑞的清廉可谓是那些贪腐军官的挡箭牌了,这必须要揭穿他们玩的这个把戏!”吴子玉连连点头认可。
“另外,注意联络其它派系的军官,奉军本来是与皖系交好的,可是,到了今天,他们受到的欺负都会爆出来,这是你们联络的基础,还有一些其它地方的小派系,看上去无足轻重,可那也要去拉拢,你不去拉拢,就有可能被对方收买过去,如何答应他们的索求呢?可以把成事后的利益分润给他们一些嘛。”
“哎呀!你这个提法好啊,我就是为了如何对那些犹疑彷徨的小派系进行安抚想不到办法,实话说,囊中羞涩啊!你这个点子好,不让他们出力,站个场子,事成他们有分润,事败了他们也损失不大,这个法子是可行的!”
“在最后动手的时候,要想点奇招,军事我是不懂,可我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刚才不是说想少死人吗?最好的法子就是想法子先拿下那边的头头脑脑,只要拿掉了他们的指挥官,剩下的就是赶鸭子了。”皇甫淳此时就是天马行空的胡乱掰扯了,他知道,自己说的对或者不对,吴子玉是听得出来的。
“你这个说法也提醒了我,看来,我要对各级指挥部的防御加强,别叫对手偷袭我们的指挥部,曹大帅的位置也要多变,不可在一个地方固定!”吴子玉还真是举一反三,从皇甫淳的建议里想到了自身的防御。
“这个你怕是多虑了,他们仗着兵强马壮,仗着人数多,怕是对这个不屑一顾,我看啊,既然他们不想这个法子,那你可以想啊,我可是知道通往高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