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间狄青的注意力忽然被街对面围观的人群吸引,人群里一个独臂男子正坐在屋檐下给人磨着刀,还有好多人面色恭敬张嘴问着什么。
狄青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据他观察不管是磨刀还是买刀,没有任何人给过钱,反而是男子在他们临走前嘱咐着什么。
“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一旁的小二刚好送上下酒菜,狄青顺口问道:“小二你可知对面屋檐下磨刀的是何人?”
小二顺着狄青指的方向一看回答道:“原来客官说的是他啊,这个人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扬州磨刀,卖刀,当场不收钱,他会叫你以后多少多少年后再寻他给钱,不仅如此他好像还能未卜先知,百姓们都把他奉为神明,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围观呢!”
“原来是赊刀人啊!”
“师父,赊刀人是什么?”
狄青解释道:“赊刀人就是非常神秘的一类预言家,他们的行为非常独特,总是以生意人的样子出现,但是只赊不卖。而且他们每隔一段时间才会露面,一出现就会带来新的预言。”
在那个时空中赊刀人的出现,最早要追溯到大清咸丰年间。据说那时候一个村庄里来了一个陌生商贩,摆了刀具在路边,就有人上前去询问刀怎么卖。这个男子告诉他不收钱,听到这话村民们纷纷围过来,觉得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接着这个人告诉大家,他的刀是直接赊给大家的,而且还会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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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告诉大家一则预言,如果预言应验了他就会回来收刀钱。这样新奇的卖刀法子让村民非常惊奇,于是就有人赊了该男子的道具,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此人临走之前告诉拿了刀具的人,未来米价会掉到18文一斤,到时候他就会回来的。村民们都觉得这是明摆着不可能的事情,当时的米价是80文一斤,就算再掉也不可能掉那么多,所以村民抱着侥幸心理拿了刀,但是也希望预言成真,米价掉了百姓就好过一点。
没想到几年以后,米的价格真的下跌到了18文,和赊刀人所说一模一样,村民们不禁觉得这人太神奇了。而赊刀人也按照约定回来村里,收走了自己的卖刀钱,多地出现赊刀人的事迹慢慢的也被广为流传,成为当时最神秘的人群之一。
焦用皱眉道:“难道是什么组织借此打探消息笼络民心?”
狄青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盯着街对面那个独臂男人,赊刀人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去往何方。
虽然他们赊刀的行为非常别具一格,但是大多数人都想知道这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卖刀还是为了博取名声,抑或是有其他的企图。
忽然楼下独臂男子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站起身穿过人群,规规矩矩朝狄青行了一礼。
狄青微微勾起嘴角,放下手里的酒盅起身走下楼去。
一袭白衣入雨,男人的脚踏在水中竟然没有沾上一点污迹,雨滴落到他身边时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一步一步走向屋檐下的独臂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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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人!”
独臂男子缓缓下拜,狄青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问道:“你认识我?”
独臂男子屈身道:“小的不认识大人,但是认识大人腰间的铃铛。”
狄青眯了眯眼走到男子的摊子前拿起一把刀摸了摸,“你这刀不错,就是不够硬。”
“咔吧!”
众目睽睽之下,狄青单手将菜刀掰断,周围围观的百姓纷纷张大嘴巴惊讶不已。
独臂男子苦笑道:“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啊……”
狄青扔掉碎片转身离去,“你跟我来,有话问你。”
独臂男子一脸讪然收起摊子跟着狄青来到酒楼,狄青在正座坐定,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焦用看了一眼独臂男子并未多说,只是拿起酒盅给狄青倒满。
男人感受到师徒二人身上若隐若现的气势顿时觉得无所适从,低着头问道: “敢问大人唤小人来所为何事?”
狄青面无表情道:“说说吧,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他的瞳孔中充斥着漠然,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给你,眼角随意的扫了一眼,淡淡的从喉中溢出一句话来。
男人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来,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我们首领吩咐过,见到佩戴紫金铃铛的人都必须以礼待之,不可怠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