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栋府,府城外的深山里。
智一和尚将慧明放到一棵树下,从宽大的僧袍里掏出一瓶伤药,别问从哪来的,问就是“化缘”得来的。
简单给慧明处理了下伤口,掐了掐人中,可是慧明依旧是昏迷不醒。
智一顺着他的经脉打入一道信力,在慧明全身游走一遍,信力走到他胸口处却被一股不明力量阻塞,两股力量在慧明的身体里激烈碰撞着,慧明满脸通红,额头上渗出冷汗,口鼻溢血。
智一大惊,连忙又输入一道信力想要压制慧明体内的那股力量,谁知此举却加剧了慧明的伤势。
慧明“哇”的呕出一口血来,猛地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智一的手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你……害我……”
说罢脖子一歪没了气息,只有慧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事情发生的太快,令他难以接受。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慧明,智一脑子里一片混沌。
“完蛋了!就下了一趟山我给法严那个老杂毛的徒弟整没了,这回去他不得找我拼命?”
苦思良久智一终于想到了个主意,他拖着慧明的尸体走到大山深处抛尸荒野,夜晚的野兽会替他解决慧明的尸体,到时候就死无对证!
智一转身往万佛山的方向走去,步伐无比坚定,比起自己的性命,和楚门开战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夜色渐深,狄青一众在在镇西王府留宿,酒足饭饱后段政纯贴心的为三人安排好客房。
目送三人离去后段政纯又敲了敲脑袋,暗自懊恼差点把重要的事忘了,旋即叫来管家吩咐了几句后便带着段正严去了书房。
段正严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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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的跟着他爹走进书房,在他印象中每次父王叫他去书房都是有重要的事要说,而这次很可能就是说送他拜入狄青门下的事。
白天目睹了焦用大发神威,段正严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满脑子都是自己一人一间在江湖上杀出赫赫威名的壮举。
想到这里段正严憋不住笑了出来,刚坐下的段政纯一脸狐疑的看着眼神飘忽,傻笑不止的段正严。
‘莫不是白天受了惊吓吓傻了?’
“誉儿!”
段政纯走到段正严身前猛地一拍,吓得段正严一个激灵,一连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怎么了父王?”
段政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就好,父王今日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宣布。”
段正严一脸正色道:“父王请讲!”
段政纯转身走到案桌上的架子前取下了一柄剑,缓缓走到段正严身前,当看到那柄剑时段正严瞳孔微缩,表情略有些意外。
自打他记事起父王的书房里就摆着这么一柄剑,父王每次都会在四下无人时一脸痛惜的擦试着剑鞘,但他从未见父王拔出剑来。
有一次他耐不住好奇悄悄溜进父王的书房,找个凳子垫脚把剑抱了下来。
这把剑很沉,他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它抱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年幼无知产生的错觉,他总觉得耳边有个声音撺掇自己把剑拔出来。
就在他把手伸向剑柄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段正严吓得缩回了自己的小胖手,段政纯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捡起那把剑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被拔出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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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怒视着段正严吼道:“谁让你乱动父王的剑的!”
年幼的段正严从来没见父王生过这么大的气,平日里父王都是和蔼客气的样子,从来都不舍得对他说重话。
“呜啊……”
段正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引来了沈蓉,她看到段政纯手里握着的剑后第一时间不是去安慰段正严,而是走到段政纯身边问道:“没有拔出来吧?”
看到段政纯摇了摇头沈蓉这才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倘若拔出了那柄剑,大理将永无宁日。
沈蓉搀起段正严拍了拍他小屁股上的灰耐心解释道:“誉儿你记住,这柄剑是非常危险的,以后有多远就躲多远,如果可以,母妃甚至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靠近那柄剑。”
说着说着沈蓉的眼泪不禁滑落,小段正严见母妃哭了也顿时止住了抽噎,贴心的替沈蓉擦试着泪水,还一边安慰她道:“母妃别伤心了,是誉儿不好,誉儿不该偷偷拿那柄剑,别哭了,您一哭誉儿也想哭。”
沈蓉擦了擦泪水强颜欢笑道:“好!母妃不哭,我们家誉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亲了。”
段政纯看着自己的妻儿心里不禁一阵绞痛,捶胸顿足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们母子!是我段政纯无能啊!”
沈蓉站起身来抱着段政纯安慰道:“不怪你的王爷,这是段家的命运,也是大理皇族的诅咒!”
年轻时的段政纯也曾是镇压一方的豪杰,只不过那件事之后一代大理皇族的领军人物成为了无人问津的小丑,遭受其他皇室成员的冷眼和排挤。
段政纯为了保护妻儿不受牵连,主动上书去弄栋府做了个闲散王爷,段正明有愧与他便应允了,封他为镇西王,给了他最丰厚的待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