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终归只是个王爷,九王妃切莫太过于孩子心性,毁了九王爷如今的安逸。”
皇后故意将长孙烈搬出来刺激凤惜霜。
然凤惜霜面不改色,直言道:“我整日陪伴在九王爷身边,怎不知他喜好安逸?”
长孙烈确实喜好安逸,若不然,这江山早就成为了他囊中之物。
他不过是不喜太过于繁琐的日子,想要得到的东西几乎都到手了,早已经无欲无求。
皇后的话并未刺激到凤惜霜,反而是凤惜霜的话,明显有激怒皇后的意思。
果不其然,皇后的脸越发压抑阴沉,顷刻间便要爆发一般儿,难以控制。
“你说话最好注意身份。”
“娘娘说话最好也要注意分寸和身份,若我记得没错,皇上已经下令将娘娘禁足于重华宫,娘娘如此胡闹,皇上可是知晓?”
龙阳殿那位,身子每况愈下。
世人皆知,此事乃皇后嫡长子长孙迟所为,皇上没有贬了皇后的地位,牵连李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皇室动荡,蛮夷小国也有所耳闻。
在皇室私下里闹得不可开交之时,蛮夷小国早就准备好了精兵,随时准备挑起战乱。
皇长孙一事,不了了之。
凤嫣然被软禁在了四皇子府调养身子。
凤嫣然的那几句话始终被皇后挂在心上,忘却不掉。
若孩子真的存活于世上,她势必要从凤惜霜那里得到。
那个孩子,对凤嫣然和皇后而言,就如同一棵救命稻草,必须摘得。
皇后唯一不清楚的便是凤惜霜的意图。
长孙烈如今已经得到了众望所归的民心,世人皆垂涎的地位以及兵权,财力,他想要得到这天下随时都可以把控。
皇后何尝不清楚,世人心目中的储君人选。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大局被操控。
她依旧怀揣着随时都有可能倾覆大局的心态,等待着长孙烈倒台之时。
皇帝身子骨即便不如从前,也依旧坐于皇帝的位置上。
只要他一天还是皇帝,这天下便不会改朝,而她依旧是天下人之母。
后位,始终是她的。
唯有凤惜霜的存在,始
。终是皇后心底悬挂的一颗刺,拔不掉。
那预言,知之者甚少。
风知青便是当年预言凤惜霜之人,她当年为了让那个秘密彻底埋于黄土,后想尽办法将着风知青捉拿,囚禁于她所制造的兵器库中。
日日折磨,风知青身上所掌握的天下秘密又何止那一点儿,皇后想要窥探更多。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不见任何效果。
反倒是叫凤惜霜捷足先登,率先捅了她的老巢。
又因着那秘密之地牵连太多,她不敢明面上堂而皇之对付凤惜霜。
那风知青,当年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处处都有他的踪迹。
现如今,反倒是在凤家酒楼带起了孩子。
“也不知你那妹妹怎么想的,带着仇人的孩子。”
“她不忍心杀死一个无辜的性命,但这孩子的存在又的确是个绊脚石,这一点儿,凤大叔应该比在下看得明白。”
凤旭随口解释着,不以为意。
凤惜霜做的决定,家中无人反对。
凤将军如今在京中禁卫营里操练将士,整日里忙碌不见人影。
凤夫人则是带着那管家的养女鸳鸯,在京中闲逛,偶尔还会去附近的寺庙烧香拜佛,亦或者是去周围的景点一游。
她反正是乐得其中,图个舒坦。
凤惜霜暗中也派人保护着凤惜霜,而鸳鸯,早已经不同于此前。
她随时都可以外出游玩,不必闷在府上。
长孙迟倒台,对于鸳鸯而言,是一大幸事。
“怜儿,你怎有空来这里?”
南衣上前拉着尉迟怜儿的手说着家常。
尉迟怜儿天生讨喜,哪怕是如今换了一张面孔,更名改姓。
但到哪里,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性子有趣。
“南姐姐,这几日凤夫人一直拉着我四处闲逛,好不容易得了空,自是要到南姐姐这里走一遭,捧捧场面。”
“你若还是那尉迟家的大小姐,场面自是捧得起来。”
南衣无心一句话,倒是叫尉迟怜儿有些受伤。
南衣是江湖儿女,有时候说话并不是很心细。
她下意识知晓自己说错话了,忙看向尉迟怜儿。
尉迟怜儿也在
。那一刹那调整好心态,从容面对南衣。
“无妨,不过是实话。”
她倒也想用尉迟小姐的身份名正言顺落于世上,她不知那样的日子还有多少才到头。
但她清楚,应该快了。
凤姐姐答应过她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办不到的时候。
若是难以做到,凤姐姐绝然不会轻易许诺。
这一点儿,尉迟怜儿很是信任。
“你怎么不去找九王妃?”
南衣困惑,尉迟怜儿向来亲昵凤惜霜,常常伴于其左右。
无论是尉迟家二小姐也好,凤将军府管家的养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