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待杨贵妃一直都是极好的,从未有所亏待,除却皇后这件事情。
他默认了皇后几次三番伤害她,哪怕也有阻止的时候,但杨贵妃的心总归是凉的透彻。
不过是委蛇在深宫之中,面临着圣上,不得已而为之。
但情意什么的,早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了。
如今她也有了骨肉至亲,让她在这深宫之中,有了可以寄托之人。
至于这天下,该有谁来掌控,她并不愿意多想。
她也不会插手其中,只愿意干干净净,抽离其中。
“皇后娘娘被禁足重华宫,本宫这日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此话一点也不假,凤惜霜清楚这些年来,皇后对杨贵妃的压迫。
杨贵妃对于皇后而言一直都是一根除不掉的肉刺。
若不是杨贵妃家族底子厚,又有皇上的宠爱,且这些年里,过得如履薄冰,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构陷。
她能够活到今时今日,的确不容易。
“人的风光日子,总要靠智慧来维持的,太过于善妒,虚荣心强大的人,是无法被满足的。”
凤惜霜一番言谈,正中要害。
杨贵妃表示认同,一盏茶的功夫,并没有闲谈多少内容,但彼此之间,身心愉悦。
杨贵妃倒是很喜欢凤惜霜,自一开始相处至今,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凤惜霜也清楚,杨贵妃能够走到今时今日,亦是有原因的。
这些个原因叠加在一起,并不难说通。
回到府上,已经有江家的马车等候多时。
“江小姐请您春江楼一叙。”
长孙迟出事,生意场的事情也已经到了收尾。
天花扩散被治愈,百姓们的日子重新恢复到平淡。
江家一行,自请离开。
临了,江茯苓特宴请凤惜霜一聚。
有关于阁主的消息,依旧没有风声,江茯苓也不再派人打探,而是决定打道回府。
她清楚,阁主若是想要躲着人,几乎没有办法查询到她的踪迹。
江茯苓也认了命,待下一次见到阁主,她会表明心意的。
有些东西,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得不到结果。
她江茯苓,从来都不是喜好拖延的人。
“江小姐。”
“九王妃请坐。”陪同一道来的人,还有江云。
江家的长公子,也是有大智
。慧的人。
“这一杯,在下敬九王妃。”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凤惜霜的意思,显而易见。
凤家在京中也有产业,凤惜霜想要同江家合作,如今只是江云一句话的承诺。
若江家真心想要给予凤惜霜什么回报,凤惜霜提的要求,并不为过。
果然,江云痛痛快快答应了凤惜霜随口的提议。
“我算是从虎口里彻底逃脱了,今后,爹爹也不会再逼着我成亲。”
这一次的事件对于江父而言。无疑是一场打击。
江父太过于相信长孙迟的为人,以至于清醒过来得到风声,也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反思。
人无完人,不可能有人时时刻刻都会保持着清醒。
识人不慧,也并非什么不可原谅的大事。
然而江父心底,也实实在在难以过了这道坎。
江茯苓倒也随了江父去了,任由江父反思。
这件事情,对于江茯苓而言,始终也是一道坎。
她所经历的江湖儿女,打打杀杀,同着皇宫格格不入。
入宫的机会没了,江茯苓反而解脱了。
“那深宫大牢,并非人人都喜欢。”
她没有那么多心思同着不同的女子斗智斗勇,讨好皇帝皇后,顺从夫君。
没有大智慧之人,并不适合在深宫生存。
江茯苓离开,凤惜霜入夜才回了九王府。
长孙烈那里早已经得知消息,并没有盘问凤惜霜。
凤惜霜主动将着今日的行程汇报给长孙烈听,长孙烈只觉得意外。
那个女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性和打算的。
即一开始没有决定或者同她商量的事情,也不会有下文。
那个女人,近日行动越发大胆起来。
回想起往日里,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反而觉得,如今的她更为可爱。
“你有什么心思?”见凤惜霜一副古怪的模样,脸颊略带红晕,口中吐着酒气,长孙烈隐隐有些不悦。
她喜好酒,他是知道的。
她附身于他,将着酒气倾数吐在他的身上,他微微别过头去。
女人的行径,越发大胆起来。
“我倒是想要知道王爷,对我是何等的心思。”
“男女之间的心思。”长孙烈回答的很是纯粹,并没有隐瞒。
若不是想要得到眼前的女子,他不必费
。心太多。
他做的一切,也都是有目的的。
任由着女子胡闹,便是心中有对方的一席之地,愿意将着对方宠着。
“你倒是诚实。”抚摸着对方胸部若隐若现的曲线,凤惜霜咽着口水。
他的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