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迟太过于渴望权势握在手中的感觉了,这世上,没有人比凤惜霜还了解长孙迟了。
同床共枕三载,没人比凤惜霜再了解长孙迟。
如虎狼一般儿野心的家伙,脑子里装着的野心太过于可怕。
江茯苓见凤惜霜未说话,便也不好多问什么。
她还欠凤惜霜一个很大的恩情,也不知道这份恩情何时有机会偿还。
江茯苓并不喜欠他人恩情,她也是十分独立好强的性子。
“九王妃,不知我父兄可有安顿好?”
“有王爷的人保护着,无人能够靠近他二人。”
且二人,凤惜霜对外是声称患有天花的,那些个哪怕同着江家处于对立局面的商贾,也不会有不要命的,在这个节骨眼上靠近江家父子。
即便安排了杀手,暗一的本事,凤惜霜是清楚的。
她于这场计划,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只等待瓮中捉鳖,坐收渔翁之利了。
“那我便放心了。”长孙烈的能耐,江茯苓清楚得很。
她的放心全然写在脸上,凝视着锦绣屏风上的图案,她若有所思。
“希望他的动作快一些。”在房间里熬日子,是江茯苓最不情愿的事情。
她只觉得,将难得的时间都给浪费掉了。
虽说阁主一直未曾飞鸽传信召她回江南,给她安排刺杀任务。
但她却情愿阁主将着繁琐之事交由她。
每一次对接任务,像是她这种元老级的人物,总需要阁主亲自对接的。
江家受难,最为难的便是长孙迟。
很多人都在期待着江家倒台,而长孙迟却希望江家的疫情快些散去。
偏偏接连几日,驿站里得天花的人越来越多,不过幸运的是,天花似乎只控制在了驿站内。
太医们也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京中百姓开始困惑起九王妃的医术,甚至有谣传,说是因着九王妃同着四殿下之间的恩怨,九王妃并不愿意医治好江家人。
目的就是为了延迟婚期,摧毁四殿下的计划。
百姓们众说纷纭,各个版本层出不穷。
凤惜霜只当是左耳朵听着,右耳朵往外冒。
诸如此类的谣言,她早在上一世便听了个够,习以为常。
人们
。不能深入其中,了解真相,道听途说的版本多了,难免会七嘴八舌,饭后闲谈。
谣言是止不住的,只能靠真相来改变。
凤惜霜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故习以为常。
果不其然,在接连着数日以后,长孙迟终于是忍不住了。
“殿下,还是再等等吧。”凤嫣然担心有诈。
凤惜霜早已经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无心机,容易上当受骗的女子。
她的改变,是凤嫣然所诧异的。
凤嫣然害怕,这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代价难以估量。
然而心上终日急切的长孙迟,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凤嫣然的劝阻。
“本殿下想要做什么,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妾身只是提个意见,听不听全在殿下,妾身并不敢造次。”
凤嫣然汗颜,长孙迟的脾气当真是喜怒无常。
“母后可知此事?”凤嫣然又问,里应外合,还有个照应。
凤嫣然深知,已经劝说不了长孙迟。
但若是这其中没有凤惜霜从中作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吾今日便会入宫同母后商量。”
长孙迟压制不住心中的急躁,想要早早得到结果。
他太过于渴望皇权握在手里的感觉,从当年同凤惜霜订下婚约开始。
那个想法就在脑海里生根发芽,不断滋生。
他清楚,有些东西,若是不用点手段,是很难为己所用的。
既是想要,便应该早日争取。
他不知母后是否答应他起兵造反一事,但他明显已经等不及了。
太子之位,日日折磨着他。
一日得不到结果,他便忧心一日,无法松口气。
倒不如直接争夺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
长孙迟觉得,他的本事,一定是德能配位。
父皇,早就不应该把持着那个位置迟迟不肯松手,早日退让为好。
奶娘提醒着凤嫣然,应该再出面相劝。
皇城,易守难攻,并不容易攻陷。
“这可不是儿戏,即便是皇子,也是掉脑袋的大事。”
皇家,最忌讳于此。
凤嫣然抚摸着肚皮,心中惶惶。
她并不是不期待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想要身坐皇后之位。
她腹中的孩
。子,是长孙迟的第一个孩子,只要是个皇子,那她必然会母凭子贵。
若始终无所作为,皇上那里拖延着没有动静,她便只能做四皇子妃。
若长孙迟起兵造反,逼宫入殿,只要成功了,她便不再是小小的四皇子妃。
身居在那个位置,是凤嫣然梦寐以求之事。
但正如奶娘所言,她也会害怕不成功的后果。
她害怕一旦失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