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小娘子,生的这般标志。”二人声音不大,但是从她身旁经过的凤惜霜和秦苒都听在了耳中。
秦苒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长这么大哪里见到过这般放肆无礼的人,一时间脸色发白又气又恼。
凤惜霜转头斜了他们一眼,二人见凤惜霜回头瞧他们,转而又得意的抛了个眼神给她,正想端起酒来喝,刚刚端起碗便被人抬手打翻直接盖在了脸上。
“放肆!”雀儿气恼的站在一旁,她家王妃也是这种人可以惦记的,一手将那人面前的酒打翻。
“谁!谁干的!你敢泼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被泼了一身酒的人直接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因为气恼都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倒是凶神恶煞的。
怎么说也是在江南小有名气的人,何时收到过这般待遇,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火气上头,一站起来比雀儿高了一个头。
他每年都随着江家来京城,却还是第一次碰见凤惜霜,不是京城人不认识也在所难免。凤惜霜将秦苒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抬头对上的那双带着怒气的双眸,早就暗中将人打量了一番,瞧着模样不像是京城中的人物,瞥见那个腰间牌子上一个大大的“江”字,朱唇轻启冷声道:“江家人?”
男人瞧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似乎更加猖狂了,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凤惜霜面上游走轻佻着说着:“小娘子挺有眼光,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跟这小婢女计较了。我可是江南富商江家人的亲信,小娘子若是跟了我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未曾注意到身边人的神色,酒楼老板早就急得发慌,他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他自己惹了事不要紧,万一九王府的那位发了怒可别牵连到他这小店才好。
凤惜霜被他的目光盯着心里直犯恶心,目光中也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可知……”雀儿忍无可忍,她从未见过这般不
。知廉耻的人
“别说了别说了,我看你是喝醉了,你面前这位是九王妃。”酒楼老板再三权衡抢在雀儿之前站了出来,他自然不敢去看凤惜霜的脸色了,这事若是被长孙烈知道他估计就没命回江南了。
“九王妃?哪个九王妃?老子怎么没听说过。”男人醉的不轻,丝毫没把酒楼老板的话听进去,反而他对面的人听到这话神色变了变,拿着碗的手不停的发抖。
“闭嘴!京城只有一位九王爷!你说是哪个九王妃!”那人急忙扯着男人的领子压低着声音说着,生怕他再混账下去连带着自己的小明都要交在这里。
过了许久男人才回过神来,他虽不在京城,好歹每年都随着江家进京一次,每次宴席上都瞧着皇帝下面一位置空着,这才想起来传说中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九王爷。
又看了看凤惜霜的方向,脑袋一懵直接跪了下来,后背不停的冒着汗,仔细回忆这自己刚刚都对凤惜霜说了什么混账过,一时间肠子都悔青了。
“王…王妃,小的初来京城,不识得王妃口出狂言,还请王妃饶恕。”男人低着头跪在了地上,豆大的汗水直接顺着脸滴在了地面上,双臂撑着地面发着抖。
“王妃,怎么处置这小人?”雀儿嫌弃的斜了他一眼,大有不报仇不解恨的意味,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相啐他一口唾沫,觉得自己有点地位便目中无人,竟然惹到她家王妃头上来了。
暗一姗姗来迟,却又来的刚刚好,暗卫已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传到了王府里,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王妃,属下来迟了。”
“不迟,刚好,这人我瞧着恶心,你按律法办吧,对了,可别脏了老板的店。”凤惜霜淡淡的开口说着,语气仿佛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男人既然冲撞了她说了那些个混账话来,按律法情节严重者当斩。
“王妃,我知错了王妃,求求您饶了我
。……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哀求般的抬眸,若是他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刚刚就该管好自己的嘴少说那些混账话。
“太吵了。”凤惜霜微微蹙眉,男人的哭喊声吵的她头痛。
雀儿眼疾手快的将桌子上的破麻木拿了起来直接塞到了男人口中,随后还嫌弃似的拍了拍手:“你冲撞王妃在先,不知廉耻在后,还这么多废话。”
男人身旁同他喝酒之人也一同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却抖的像个骰子一般,男人被带了下去之后凤惜霜便没再管他,方才只那男人一人出言不逊那她便罚他一人给旁人一个教训。
酒楼老板的双腿发软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见这事情也算过去了才将二人带到楼上的雅间中,若这世上多些像那人一般没有眼力见的人,他这酒楼估计也开不长了。
几人刚上楼,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人仿佛死里逃生一般松了口气,未承受住直接朝着一旁晕了过去。
“方才可是吓坏我了,怎会有这般无礼狂徒。”秦苒又气又恼,今日的好心情全都被那厮败坏了。
“江南商队今日进京,日后几天都难能太平。”若非刚刚人太多,她必定让那人尝尝毒的味道,让他那张嘴说不出话来才好。
这人若是放在长孙烈手中恐怕早就死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