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是否真心同着凤嫣然合作,凤嫣然心中并没有底。
然而这件事情的促成已经算是极好的开端,对于她而言,他们之间这以后的合作尤为关键。
为促成此事,她甚至不惜冒着一定的风险。
想必她宴请慕容雪一事很快就会被凤惜霜知晓了。
凤嫣然起初也有考虑过此事,然思量过后又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畏惧凤惜霜。
这不该是如今的她会生出的感情,她连忙将着那份畏惧收回,转而化作了一抹恶念。
慕容雪是晌午过后返回慕容府的,她在宴会上并未逗留多少时辰便自行离开了。
此次前往不过是为了表个态,一开始慕容雪还并未有明确的想法。
奈何有些事情头脑上一热便不顾一切的做了。
慕容雪是最最受不起他人阻拦的,她想要做的事情便不喜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她生性高傲,自幼便被捧在手心上,鲜少有不能得偿所愿之事。
如今因着凤惜霜一事,她一而再再而三碰壁,对于慕容雪而言,这就好比在前方插着一把刀子,对方威胁着她,迫使她寸步难行。
然而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放弃九王爷。
若是将着此生挚爱轻而易举放弃,那必然不是她慕容雪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梁程再次见到慕容雪已经是黄昏以后的事情了,他冷着一张脸,神情上并无多少变化。
慕容雪目光略过梁程,知晓对方因着她逃离慕容雪一事而生气。
然而慕容雪也并无什么可以解释的话。
事情她都已经做了,且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可言。
哪怕梁程一直对她保持沉默的态度,慕容雪都不会改变本来的想法。
主仆关系永远都无法颠倒,梁程也无法说重话去规劝慕容雪。
他心知,他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怎么做那都是小姐自己的事情了。
而他能做的恐怕只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好好保护着小姐了。
小姐不肯收手,那他便时时刻刻跟随着小姐,保护小姐。
慕容雪哪里会知晓梁程为保护她受得那些伤害,她眼里似乎只有九王爷的存在。
如今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儿一发不可控制。
府中下人对于她那件事情一直在窃窃私语,唯有她不知自己的糊涂所在。
皇宫内,已经几日未曾见得长孙烈的消息,只知道前日里长孙烈曾出现在凤家酒楼。
也不知对方同着凤旭交谈了什么还是另有旁的目的。
皇上心中难以揣摩出对方真正的用意,只心上有些焦灼。
一次次的计划失败已经磨灭了皇上所有的耐性,他似乎难以继续等待下去。
他安排人去打听长孙烈的病情,得到的唯有对方休养在寝院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消息。
越是如此,皇上越发疑神疑鬼,怀疑长孙烈背后牵引着很大的阴谋。
他想要趁机派人去刺杀长孙烈,但安排出去的人皆无一生还,便是连着尸体也无处寻觅。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般儿。
长孙烈的能耐远不止如此,是皇上目前都无法接触的。
皇上接触的那些不过是凤毛麟角,便足够令着皇上殚精竭虑。
他的那三脚猫的本事,恐怕也只适合替着长孙烈挠痒痒。
“没有打斗的声音?”
“飞鸽传书过来的,说是探子并未听到九王府有打斗的声音。”
那些人凭空消失,府内并无打斗的痕迹,皇上又不好调查。
此事蹊跷起来,皇上越发怀疑长孙烈背后隐藏的实力。
他不敢轻易去调查长孙烈背后的实力,二来也是因着他安排出去的探子多次调查无果。
他派去试探九王爷底细的人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
十几年来,他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长孙烈,他的好皇弟反而戏弄着而不自知。
他当年就应该不遗余力,哪怕是背负上骂名都要将着长孙烈铲除,而不是留到今日,成了祸害。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也没有了法子,只能干着急。
而皇上则是愁苦着面容,多少有些焦灼。
“静观其变,这一次先行放他一条生路。”
皇上将着话说的好听了一些,大太监心中也有数。
“皇上您也不必为了这种人气坏了千金之躯,凡事都当以您的金身为紧。”
“还是你会说话。”
凤惜霜这几日通过暗道来往于两府之间,显然是有些疲倦于此种行径。
“九王爷您装个病反而省却了不少麻烦。”
凤惜霜一副故作羡慕长孙烈的态度,眼中净是一番儿打量的姿态。
她眼睛里带着笑,明面上故作冷淡。
长孙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扫量着凤惜霜,并未因着凤惜霜一句话而有所不满。
他对凤惜霜反而包容的很,任由对方言语间挑衅。
明面上也没有恼怒之色,若是换做旁人,只怕下一秒已经说不出话来。
日子久了,凤惜霜似乎都忘记九王爷是怎样一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