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辛苦了。”她喃喃自语着,也知凤惜霜此时此刻已经昏睡,听不见她这些话的。
凤惜霜嗯嗯哼哼,迷糊中似是听到了这句话。
她侧了个身依旧在睡着,尉迟怜儿缓缓起了身前去洗漱。
她如今府上丫鬟的身份,就要做的丫鬟该做的事情。
尉迟怜儿也已经习惯了如今的日子,唯独难过的大抵就是有爹娘而不能相见的苦楚。
但她不愿意给凤姐姐平添麻烦,只自己一个人忍受着。
她清楚,凤姐姐为她做到这般儿已经不易,她也要学会着懂事才好。
外面的风似乎又大了一些,瞧着天色总觉得春雨要早早来临一般儿。
尉迟怜儿浑身打了个颤抖,赶忙穿上衣衫准备下楼。
大庄园外,一干侍卫挖着,所有的证据都随着这场塌陷销声匿迹。
庄园内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尸体压在石头堆下,根本数不清死了多少人。
然长孙迟的中心目标是风知青,他知道,若摧毁大庄园的人但凡是知晓风知青的身份,必然会将着人给带走。
不过那铁链和绳索加持着,带出去恐怕是件难事,但也不排除这世间有人能够做到。
长孙迟一夜都没有合眼,安排着众人在这里挖掘着,务必要找到尸体的态度。
那些侍卫们也只能跟着他冒着雨星子在这里寻人,待天色大亮,他们又要急匆匆离开是非之地。
长孙迟四皇子的身份是无法令着他说清楚那些尸体和大庄园的存在的。
他必须尽快摆脱这层嫌疑,而不是上赶着贴合。
他太过于清楚,有多少人等待着抓到他的把柄。
痛失大庄园于此等事情对比之下,形成鲜明对比。
“快点,动作再麻利一些!”
长孙迟一直催促着,那些人就不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直按着四皇子的吩咐行事。
“动作再快点。”
“挖到了!”
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所有的目光都朝着那个方向汇聚。
长孙迟快步走过去,根本无法估计泥土弄脏了裙摆,只疾步前进,心急如焚般儿。
“四根手指头。”
那身体拖出来一般儿,头颅不知道去了哪里。
整个人早已经被碾碎的不成样子,手脚就差着一点点骨头衔接着。
在场甚至有人直接吐了出来,也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景。
只是瞧着那句骨头碎裂的尸体,难以言喻。
长孙迟的拳头再次被攥紧,母后好不容易带回来的人就这样死了。
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还没有问出来,真是可惜了他们此前做的所有努力。
“到底还有没有活口了!”
忙活了一夜,也没有见到一个活口,也不需要再证明什么,答案就摆在眼前。
尽管长孙迟有些不死心,心里还在计较着。
奈何天色转亮,雨水褪去,
他们只能趁着附近的百姓还没有出门而快些撤退。
大清早的,京城的衙门便已经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那处庄园的摧毁惹得十里八乡的人都过去一瞧。
庄园塌毁的东西太过于惊骇,十里八乡的人都听的分明,没有一个人无法不将着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如今就等着衙门过去处理那件事情。
而九王府内,长孙烈再次坐在了轮椅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不断咳嗽着,脸色苍白,同着此前重病的症状瞧着也不过是严重与轻缓的对比。
那个细作一直在偷偷观察着,没有近距离上前一瞧。
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察觉,又怎会知道,他早已经沦为了对方的掌中之物,被来回戏耍也浑然不知。
长孙迟计划失败,庄园又被摧毁。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真的是财源散尽,见不得一丁点油水。
他同着凤惜霜之间的较量,必有一个人输得极惨。
而目前的形式来看,那个输得惨烈的人不用多想,也知道非他莫属。
他站在衙门外,偷偷观澜着那一切。
侮辱慕容家小姐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找到,然而他们死活都不说出幕后凶手,只惊恐凤惜霜的存在。
不足两日的时辰,案件告破。
凤惜霜清楚,若不是凤嫣然暗中捣鬼这一出,她恐怕一时半刻都想不到大庄园那个地方。
大庄园被摧毁一事,的确是大快人心。
起码有好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日子是安心的。
她知晓,短时间内长孙迟皇后元气大伤,是没有力气再对付她的。
若可以得一阵子的安生,对她而言也是件美事。
她倒是可以花费不少的时间来研究医术,凤惜霜只觉得学一类的事情是永无止尽的。
而她也在不断努力求学着,不肯松懈。
哪怕是她如今还有好多未做的事情,手上的事情在忙,也不妨碍她抽出时间钻研空间里的东西。
凤惜霜亲自去了一趟慕容府,尽管她清楚,那件事情同着她本身是没有关系的。
但慕容雪的病是她医治的,她知道心病还须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