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霜故意单独行动,出现在长孙迟常去的几家酒楼,就是为了与长孙迟来个巧合碰面。
因着前世对长孙迟的了解,是故对方在那里,处于怎样的位置,喜好什么,凤惜霜都一清二楚。
在她眼里,长孙迟就好像是赤裸着身子站在她面前一般儿,不堪一击。
连同着凤嫣然,她看他们,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儿。
长孙迟无意间撞见凤惜霜,以为对方查案至此,实为巧合。
“她是一个人?”
“她的护卫傅江在这附近。”长孙迟身边的下属回应道。
在四皇子落座之时,便已经有人在暗查四周,以保证四皇子的安危。
长孙迟噗嗤一笑,很显然并未将着此事当做一回事,不曾放在心上。
在他眼里,凤惜霜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儿,可笑的很。
他们彼此之间,暗讽着对方,皆认为对方不堪一击,没法与之比拟。
目光之中的嫌弃显而易见,就摆在面前,不曾掩盖。
他身边的下属提醒着:“她突然出现在此处,属下并不认为这是个巧合。”
越是巧合的东西,有时候越可能是陷阱一般儿的存在。
这句话引起了长孙迟的警惕,他冷言道:“这么好的刺杀机会白白浪费了还真是可惜。”
他想要冒着风险,又害怕他才是那河里的鱼饵,任人宰割。
“那个女人,一向是狡猾。”他们防不胜防,也因此不知道陷入囫囵几次。
长孙迟的属下可算是吸取了教训,不敢轻易给自己寻找麻烦。
只得警惕着目光,伺机而动。
“母后曾经叮嘱过吾,这次事件不准许吾插手,只能旁观。”
尽管这一次很有可能钓到大鱼,但风险太大,长孙迟吃亏太多,故选择舍弃。
他原本只想着,他总有办法可以轻易解决,奈何一次又一次差点将着自己在父皇面前的形象摧毁,长孙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是故,当天晌午,几人之间相隔并不远的距离,长孙烈却连着靠近对方的举止都未曾做的,生怕有丝毫的差池。
凤惜霜知晓,她这一次计划算是失败了,对方太过于警惕,她无法引对方上钩。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凤惜霜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一晃眼便会过去了,她并不是很在意。
总有机会将着长孙迟引上钩的,她有的是办法。
唯独暗一,得知凤惜霜计划失败,显得尤为平静。
他的作用便是保护凤惜霜安危,替她解决一些麻烦事。
江南一带昨日里有一处戏班子发生了大事,只听说那天楚阁阁主带着一女子前往戏班子,那女子为其包下整个戏班子,为阁主和她二人表现皮影戏。
那个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江南一带。
不过风声还不至于那么远,能够到得了京城内。
当时那皮影戏正表演着,只见得扮演书生的那一位突然倒地,血花喷涌在白布上,那女子的尖叫声想起,场面混乱不堪。
江茯苓也不知道有人提前埋伏在此处暗杀他们,本打算好好看一出戏,如今全然被破坏了,说不上来的难受。
那杀手冲来,江茯苓只几招以内抹了她的脖子。
一个女人,计较起来,那可是不要命的。
今日本就是她好不容易相邀来的一次机会,实在是难得,如今被浪费掉了,那感觉一言难尽。
只江茯苓和长孙烈二人,背对着背,并未靠上。
四处厮杀着敌人,不过是两双剑抵着几十双剑,竟也能够杀出重围来。
一黑衣人使诈,同另外两人三面夹击,直冲长孙烈。
原本长孙烈是能够躲过那一剑的,不费吹灰之力,倒是不曾想江茯苓眼前光影闪过,心中一惊,连忙替着长孙烈射杀黑衣人,自己不小心中了一剑,划破肩膀。
只一寸的深度,江茯苓手握着剑头,将其拔出,一脚踹飞了那黑衣人,又从其他黑衣人手中夺过剑,射穿了方才那黑衣人的心脏。
二人配合默契,很快便杀出重围,离开是非之地。
江茯苓本想要握长孙烈的手的,趁此机会,即便她身体有一处极为疼痛,却也碍不着她对长孙烈关心的渴望。
“疼不?”
两人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长孙烈替着江茯苓包扎伤口。
虽说方才本也是意外之事,不用归咎于他的身上,但事情已经出在了他的身上,他倒也不必置之不理。
江茯苓并非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女子,且做事情干脆利索,为人果断。
长孙烈虽然对她有所欣赏,也仅局限于她是一介女流之辈,却有男子的气概。
“我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鹅,会喊疼的。”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现过凤惜霜的模样,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那个女人,也总是表现出一番儿无所谓的模样,也不知是将着所有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里,还是这么多大气不在意这些弯弯绕绕。
江茯苓不肯在府上养伤,只说是这样回去恐暴露她的身份。
长孙烈知她平日里性子也没有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