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暗左脑袋嗡嗡作响,主动推离了战场,只留下九王爷一人。
“你似乎很闲?”
“我得知消息花了半日才赶来,只因着你的事情才挑的时间,谈何清闲?”
女子略有不满,随即又恢复出现那一幕的神态,表现得温婉大方。
她坐在长孙烈一旁,却又不主动靠近长孙烈,只为其烹茶。
“你的消息都已经被我买通,你不必去寻知情之人。”
此女是江南一带大皇商江铖之女,有倾城之姿,魅惑人心之容,天生一副狐狸相。
虽是商家女,却习得一身好功夫,嫉恶如仇,也不喜爹爹商场那些套路。
她早些年入天楚阁,初次见得长孙烈之时对方便带着面具,她跟随在长孙烈身后为其做事,久而久之产生了感情。
在江茯苓眼中,长孙烈无论是何种容貌她都会接受。
整个天楚阁中,也就只有她不分尊卑,称呼对方一声哥哥。
长孙烈心有不耐,全然表现在眼睛里。
江茯苓看得出来,却不道破。
“前些日子爹请了皮影班子来这一带,可否赏脸陪同我看一场戏?”
“如此招摇,你也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长孙烈讽刺道,并无那个心思。
“那又如何,我已经安排仆人包了场。”
在她眼里,只要有钱,诸多事情都可以办到。
且在此之前,她已经将着事情办妥,只需要阁主跟她走一遭。
长孙烈倒是真的答应陪她去看皮影戏,她有些受宠若惊,却也清楚这背后的机缘,怕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难得的机会,无论何种缘故,她都能够接受。
慕容府上。
“是京城内有名的戏班子,夫人特意花重金安排府上的,属下搀着您去。”
瞧着慕容雪又恢复了前些日子那般六神无主之态,梁程溢出来的心疼浮现在脸上,难以收回。
慕容夫人和老爷如今已经知晓他的心思,他也不必一直遮遮掩掩。
只是不想小举动刺激到小姐,故还是往日里那副模样。
慕容雪由着对方搀扶至花园搭建的戏台子,直到唱戏的一出又一出,花园中锣鼓升天,尖嗓子环绕,都没能引得慕容雪脸上出现出一丝欢喜之情。
她端正着身板,目不转睛顶着台子上。
梁程反而从其中读出心不在焉的气息,没了办法,他命人撤了戏台子,安排戏班子出府。
后又带着慕容雪返回了阁楼之中。
慕容雪身边换了新的丫鬟,依旧是从慕容夫人院子里安排过来的。
只因着喜儿在那件事情上受了重伤,腿骨骨折,手筋拉伤,浑身擦伤只多不少,人一直在昏迷着。
难得捡回来一条性命便安排至了偏房养着。
慕容雪却喃喃道:“在我身边伺候我的丫鬟就跟着受了诅咒一般儿,一个个下场凄惨。”
“小姐又胡说了。”梁程连忙制止着,只觉得慕容雪有些片面了。
此事原本也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这般儿。
“爹娘去凤府可有讨回什么?”直到夜里此时,她才想起来询问这件事情。
显然,她心中已经认定了凤惜霜是罪魁祸首,纵然此事不是凤惜霜做的,也是因着凤惜霜而起。
自那个女人出现在九王爷身边,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她的命运就如同一团浆糊一般儿,乱的很。
梁程将着来龙去脉告知慕容雪,慕容雪脸上掀起一抹苦涩。
“纵然不是她做的,也是因着她而起的。”
若不然,旁人为何把凤惜霜拉出来垫背。
她也相信此事可能真的是凤惜霜做的,他们之间的恩怨多多少少是有些大的。
凤惜霜能够对她做出来这些事情并不奇怪。
她径直上了楼,将着自己埋在被单中,不肯探出头来。
“阿梁,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赶走了所有人,将自己禁足,耳边不愿意听到一丝丝杂音,那只会令着她心烦意乱。
至今为止,她都未曾听过一点儿有关于九王爷对此事的回应。
慕容雪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她的不安心都是九王爷造成的,她也真真切切希望那个人可以给她一丝宽慰。
梁程就站在阁楼之下,顶着寒风,目光时刻注意阁楼之内的动向,不敢离去。
荒唐事小姐也不是没有做过,他会担心实属是正常。
长孙烈在得知此事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之事了,距离凤惜霜之期已经过去了半日。
他立刻传飞鹰返回凤府,安排暗一协助凤惜霜调查此事。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怀疑凤惜霜,哪怕是一丝丝毁凤惜霜清誉的事情,都不能够发生。
“九王爷命我协助调查此事,我需离开九王府一趟,看守此院的事情就交由你和暗右了。”
暗右武功虽然不差,但做事情有些马虎。
暗一不太放心,又不能够不去完成此事,夜里返回。
“放心,有我在呢。”良儿拍着胸脯告知暗一,她毕竟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