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花园的凉亭之中,坐着那位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之辈。
听着高昂的身姿,端坐着,时时刻刻将着自己的骄傲挂在脸上,表现在动作之上。
她的脸上,挂着几分浅笑,手捧着一杯热茶,似是早已经等候多时。
凤惜霜上前,并未行大礼,仅是点头示意。
她眼中的规矩,只给她觉得值得的人,而非一个时时刻刻都想要取了她性命之人。
凤惜霜不是愚蠢之人,对此类人学不来献媚的手段。
“你来了。”
“皇后娘娘盛请,臣女不来岂不是太不给娘娘面子了。”
凤惜霜故意抬高了音调,目光明着看向皇后,四目相对,对方之心十分大胆。
她似乎不畏惧皇后眼里迸射的寒光,对于她而言似乎起不到任何警示的作用,反而显得有些过于讽刺。
“凤大小姐倒是长得一张好嘴,伶牙俐齿。”
“臣女就当是皇后娘娘谬赞,收下了。”伶牙俐齿可不是贬义词。
她深知皇后叫她前来的目的,拐弯抹角倒也不至于。
天楚阁界外,几人被暗中杀害,死状凄惨。
有阁中之人汇报给阁主听,阁主直言:“若是叛徒,尔等是否还会怜惜?”
那几人顷刻间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转而换了一副态度。
对于叛徒,时时刻刻都不该怀揣怜悯之心。
只是众人诧然,阁主竟然早就知晓叛徒身份,还在他们未曾察觉之际将着叛徒处理的一干二净,手段雷厉风行。
“不过是一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死了便死了。”
留着那几人乌烟瘴气的,甚至有碍他的计划。
长孙烈从来都是厚待天楚阁众人,他能够坐的天楚阁一位,多年来无人不信服,必然有他自身的原由。
暗左始终都随着长孙烈带着同一款面具,不以真面示人,同天楚阁上下众徒一般儿。
除了长孙烈手中有名册,知晓众人的身份,阁中之人相互都不清楚彼此的身份。
江湖中历来都以能入天楚阁为荣,而入天楚阁也不是什么人都配的。
其三跪九叩,礼法约束都是改变不了的,且入阁的考试每年能够顺利通过者少之又少。
众人退下,长孙烈按揉着太阳穴的位置,脸色看上去并不怎么样。
隔着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里透露着丝丝担忧,全然是因着凤惜霜个人。
“京中之事交由暗一负责,我是放心的,只是霜儿那里……”
他人离京的消息无人知晓,但凤惜霜那里四皇子府上的人不肯罢休,皇宫中的两位不肯罢休,朝堂之上有大臣虎视眈眈,如今又出现了他的死对头。
长孙烈若不担心反而有些不对劲。
“凤大小姐聪慧,非一般人可以对付,公子可放下全心。”
言虽如此,但若是让九王爷放下全心,暗左知道,九王爷必然是办不到的。
这心中一旦装了某个人便是很难舍弃的,纵然是京都城内盛传的清冷王爷也不例外。
慕容府见女儿那副模样回府,当场雷霆发怒,想要找凤家求个说法。
尤其是慕容夫人,几乎要气背过去。
她们慕容府同着凤家本没有什么恩怨,偏偏因为九王爷牵扯到一起。
如今女儿受辱于京中,不知入了多少人的眼睛,毁了女儿的清誉。
如此梁子,慕容夫人如何能记不下。
“走,去凤府!”慕容夫人带着一大帮家仆便要去往凤府,这其中也有柳烟忱的掺和。
慕容雪是柳烟忱的闺中好友,慕容雪出事柳烟忱心上也跟着气恼。
似乎事情就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儿,她就是那个受害人。
“此事必须找凤家求一个说法。”
皇城前花园中,皇后假意邀请凤惜霜一同坐下,反而被凤惜霜给拒绝了。
讨厌就是讨厌,她佯装不出来欢喜的样子。
皇后脸色渐变,由着宫人搀扶起身靠近凤惜霜凤旭。
凤旭随即将着凤惜霜护在身后,淡然的目光洒落在皇上身上。
皇上心中不免一惊,此人身上透露的气势不凡,看上去不像是表面那般简单。
她也不敢轻易小巧了人去。
她只低声同着凤惜霜说道:“这好戏还在后头,此前不过是开胃菜,凤大小姐切莫掉以轻心,太过于自傲。”
“皇后娘娘未免有些过分了,如今不过位居于中宫之位,便能够逾越了皇权做一些搬不上台面之事,娘娘是想要提醒微臣,您的权力大过于天子?”
凤旭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只位居于凤惜霜身后,听二人对谈。
他说与不说,全在自身。
本不想开这个口,但皇后欺人太甚,他若是忍着,岂不是委屈了霜儿。
“住口!”刘公公上前意欲掌嘴凤旭,手还未动就被凤旭抓住了胳膊。
在皇后面前甩开刘公公的胳膊,冷言道:“我如今也是个二等御前侍卫,论职位咱俩身份相同,论本家身份你比我差太多,别太越界了。”
他若是搬出他皇子身份,只怕刘公公几个脑袋都不够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