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忠诚女儿心知,天元的百姓心知,可皇上不知。”
“纵然爹爹如何忠诚,在皇上心中都是铁了心想要踏平凤家,容女儿多嘴一句,这个想法一旦产生,怎么也不会回归到原点。”
凤惜霜是整个事情始末最明镜之人,她也是在劝说凤无双。
凤无双那颗忠诚之心不是什么时候都该有的。
忠心也应该用在对的人身上,而不是一个野心勃勃且贪婪胆小的皇帝身上。
“霜儿,这都是谁教给你的?”
“爹,我有一双眼睛和一颗心,会自己去看,去听,去感受,女儿并不想说谎话去安慰爹爹,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和凤家做赌注。”
明知道结局还一意孤行才是最愚蠢的人,凤惜霜做不到如此愚蠢。
她重生一世,本就是怀揣着一颗颠覆天元王朝的心,又如何能够归心似箭。
“霜儿,爹爹……”
“您只管做您认为对的事情,自女儿认识九王爷的那一刻,便不再是那个闺中书香门第之女了。”
她重生之时,开始预谋这一切之时便已经想好了结局。
“爹爹也不希望你胡来,爹爹会好好保护你的。”凤无双将着凤惜霜护在怀中,他已经许久未曾这样抱住自己的女儿。
只觉得小小的一个人,是如此的脆弱。
想当年她尚在襁褓之中,他外出征战得胜而归,回来之时她已经有几个月大。
他将着她抱入怀中,初为人父的那一刻便发过誓,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妻儿。
“你们爷俩聊些什么呢,这么煽情?”凤夫人方才才从后院出来,刚刚梳洗整齐。
她在府上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多数时候都会浇浇花,做些点心,亦或者事刺绣,换妆容发髻,打发时间。
“是我们的悄悄话。”凤惜霜忙转移着话题,从凤无双怀中起身。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总是要找个时间好好理理的。
茶馆重新开张的那一日,她原本所进行的事情依旧会原封不动的进行着。
而那几个该给他们偿命的人一个也跑不掉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凤惜霜曾经几时不知道向往了多久。
如今还能够坐在一起,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对她而言,已经是足够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她从来都不是不知满足的人,只是有些东西,既然再次拥有了,那就是不能碰触的底线。
凤旭餐桌上也有询问朝堂之事,他如今还只是个御前带刀侍卫,品级很低。
皇上亲封的,因着挂着凤家养子的身份,在宫中还算是走得开。
只是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干涉不了,更没有权利上朝。
说白了,也都只是个消散的职位,皇上一开始的用意摆在那里,不过时至今日,也没有用上凤旭。
凤旭算计着日子,也该快了。
皇上在北疆一带的计划失败,他这里必然是能够派上用场的。
到时候只需要看他如何表现就是了,他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你今日去过凤家酒楼了?”
“侍卫只是个挂职的,不必一直待在宫中。”凤旭如实回答着凤惜霜。
想起那左丞相的女儿,凤惜霜又问:“她这几日可有找过你?”
凤惜霜知道利用左丞相的关系对凤家而言,是一件好事。
但凤惜霜并不想拿兄长的婚姻大事开玩笑,走那样的捷径,无疑在自掘坟墓。
更重要的是那样的做法同着前一世她所遭遇的一般无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若是想要做点什么,必然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她的本事可不至于向长孙迟那般使用那些阴招,当年长孙迟的皇帝位置,有一半多全然是靠着她的智慧和整个凤家做铺垫才成功的。
没有她和爹爹就没有长孙迟的权力和地位。
故而重生一世,她可以将着长孙迟捧上云端,也可以使其跌入泥潭。
在临县,黑衣人安排的杀手早已经在路上等候长孙烈许久。
“灯会那一日,可是你主子行的作风?”
他的女人,那个人都敢碰。
他当年放过他一马,不过是顾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临终之言,他记得清楚,也为了成全她的遗言。
而那个人的母亲,让他想起了他的母后。
他并非是无情之人,只是麻木了多年罢了。
当年母后之事隐晦太多,何其无辜。
他母后是天元国最美的皇后,仁慈漂亮,温柔大方,一国之母风范。
“主子做事,不是我等能够过问的。”
杀手答非所问,只想要同着长孙烈比试一番儿。
他许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才敢同着长孙烈较量。
长孙烈反而是一副未曾将着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对于他的行径也只是保持漠视。
对方反而不肯善罢甘休,却只是两招之下,脖子上架了一把长剑。
“回去报信给你主子,他伤不了本王,切莫再动本王的女人。”
他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