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性格古怪,又各自怀揣着秘密之人,因着相同一件事情走到了一起,各自拿着契约和承诺,彼此为伴。
如今连着心都给丢出去了,但看着表面,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的模样。
在旁人看来此二人的心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最是难懂。
镇远侯府,几位大夫和御医告知了凤惜霜他们查验的情况,均没有法子。
“此毒过于凶猛,小世子如今也只是吊着一条命,若是没有对症的解药恐怕熬不过今夜的月明了。”
几位早已经做好了有可能掉脑袋的可能,他们无药可解,也无法硬着头皮去尝试着。
如今是人中毒了有些不行了,但若是他们没有本事反而去尝试一番儿,人活了还好,人死了他们怕是全家的命加起来都配不得。
那几人又如何不懂,走这一遭,当真是悔之晚矣。
医者本就是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差事和生计。
如若有办法谁不想做的漂漂亮亮,壮大名声。
可惜没有那个本事也揽不活计,还是老老实实承认足矣。
“老夫也是没了法子才请你来的,还希望你能救下老夫的孙儿。”
明眼人都知道此事接不得,凤惜霜偏偏应答了下来。
当年她为搭救被困险境的长孙迟,只身一人出了太子府,前往杀手老穴。
途中遭遇埋伏,恰好得小世子相助,那唯一一面之缘,凤惜霜终归是记下了。
她记仇也记恩情,有些东西,怕不是命里注定的。
长孙铭听的外面碎步的声音,知晓那一行人又忙着替他找寻新的大夫。
也是他大意,中了那个人的计谋,才被下毒迫害。
但眼下里他怕是撑不过去了,长孙铭双目泛着红色的血丝,强撑着不至于再次昏厥过去。
他只觉得毒液在侵蚀着他身体的每一处,麻痹着他的大脑和四肢。
“阿铭,你不能睡。”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诫着自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衣衫淋湿,长孙铭终是撑不过去,再次昏厥过去。
镇远侯府老侯爷的先父原本就是高祖的弟弟,非皇后所生。
小世子长孙铭的血液里也流淌着皇室一族的血脉。
凤惜霜前脚踏入长孙铭的房间内,后脚便阻拦了跟随的一众人等,态度强硬。
“我看病有一原则,不喜他人打扰。”
老侯爷听闻,连忙让众人四散开来,凤惜霜的条件别说是一个,哪怕是十个八个他只要能做到都会答应下来。
这么多人都在此处,对方跟随着他孙儿无冤无仇,定然也不会加害他孙儿的。
凤惜霜这一世见得长孙铭,比上一世早了一年多的光景。
依旧是那张白净的脸,眼周和唇色泛着弄弄的黑色,脖子处,手踝处所见之地,皆是青黑色暴起的筋,根根分明。
凤惜霜扒开对方的上衣前去,毒液已经蔓延至了心脏四周,加速着流动。
她想也未曾多想,动作迅速掏出银针,封堵了穴位。
把脉查验,观察五感,通向空间所在地。
在一番儿查证过后,才确定下来何种毒药。
她人刚刚从内室出来,便被一群人拦了下来,急切询问着。
“铭儿他会不会有事?”老侯爷依旧是短短正正站在那处,手上拄着拐杖,最为镇定。
不同于其他人的聒噪,但凤惜霜很明显便察觉出老侯爷的手都是在颤抖的。
此事给他的打击必然是不小的,不过作为一家之主,便应该有一家之主的气场。
遇事临危不乱,简要处理则是老侯爷的修养所致。
长孙铭对于他而言就是命,他比任何人都要宝贵着。
不过若是府上的人都乱了,谁又能处理接下来的麻烦事,铭儿也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害怕和担忧就药到病除的。
“凤家姑娘,铭儿可还有救?”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有暗自幸灾乐祸的,有佯装作关心的,也有同着侯夫人一般儿心急如焚的。
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同的色彩,巧不巧让凤惜霜瞧得清楚。
不过旁人是何种态度同着她并无多大关系,左右都是镇远侯府上的家事。
“世子的病,我能够医治。”她既然开口,便是打了担保的。
凤惜霜可不是哪种拿着病做担保的女子,她仅仅是嘴上给予了承诺,也必然会尽力而为。
此毒原本就烈,不会让人顷刻间毙命,只会一点点麻痹人的神经,全身如同在火里灼烧一般儿,连着肺腑,直至消亡的那一刻。
京城内的大夫没有查验出来实属正常,史书中还没有有关于此类毒的记载,但在她的空间内却有详细的解读之法。
唯独有些麻烦,得一点点根除,无法一次性清楚体内毒素。
此毒最大的隐患便是即便治好了,巧合捡回来一条命,身体里余毒未清除干净。
那残留的毒素便在身体里一点点灼烧着,直至身体里出现杜岚的迹象,到时候回天乏术,无药可治,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活,其过程生不如死。
好在凤惜霜在刚刚得知解毒的法子和必备的草药之时,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