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动作麻利点,本宫可不想等太久。”
“奴婢明白。”管事嬷嬷叫声答应着,她这主子,很不好伺候。
对于熙和宫的那些操作,皇后看在眼里,很是不屑。
他们那些小动作对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垂死挣扎,始终要拜倒在她的权势之下,苦不堪言。
她想要看到的就是他们那一张张痛苦的面孔,被她折磨的那副惨状。
每每瞧见那个状态,她总觉得心中无比的畅快。
只有鲜血和哀嚎声才能够满足她内心压抑的情绪,舒坦不少。
那被囚禁在偏房的宫女被捆绑着带了出来,低头扫量着地面上的沙粒,却不敢抬头看向茱萸姑姑。
因为她清楚,她背叛了杨贵妃,此次必死无疑。
本就是抱着如此的心态在偏房内被捆绑了半日,如今被带出去的结局只能是杖责打死。
她也哀求过了,无济于事。
安乐公主是杨贵妃心尖上的一块肉,她对安乐公主下手无疑是将着自己逼入死穴,万劫不复。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奴婢只恳求娘娘给个痛快。”
“咱们来谈笔交易如何,想必对于你而言,活着比死了更好。”茱萸姑姑脸上带着笑,硬生生将着那贱奴的下颚勾起。
看着那一张脸,她恨不得给刮花了。
谁都知晓她同着娘娘之间的深厚情谊,她先前进去的时候娘娘那副故作镇定的态度着实令着她心疼。
若不是凤大小姐的提议,这贱奴她只会将其拉入乱葬岗,任由野兽生吞她,连着孩提也不放过,当真是泯灭人性。
茱萸忽而想起,这里是在深宫,深宫本就是如同牢笼一般儿的存在,他们的那些作为当真算不上什么,而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尽可能的保护着自己,不受侵害。
十多年以来,娘娘在深宫之中一直都是如此度过的,一步步攀上贵妃的位置,独得皇上宠爱倒是另外一说辞。
但艰辛和不易,一直不是存在的。
她一直跟随在杨贵妃身边,是最能够体会到那种感受的人。
好几次皇后陷害,幸运的是皆都化险为夷了。
然而茱萸知道,这样幸运的事情不会总是围绕在身边的。
那个老女人若是发起疯来,指不定又会做的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必须好好的将着娘娘保护起来,围在其中,不让娘娘受到伤害,哪怕是这个代价要牺牲掉她微不足道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茱萸的嘴唇紧紧挨着那奴婢的耳根子处,轻语道:“你……”
那奴婢咬了咬牙齿,还是答应了茱萸的话,她既然能够为皇后做事,必然是有理由的,有什么理由比金钱,地位或者生命更能够驱使人。
据她调查,眼前这位宫女没有家人了,唯独京城外有个相好的,皇后娘娘许给她的承诺可想而知。
但她想,无论有没有那个相好的,宫女想要逃离皇宫这件事情,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谁会一直想要深处牢笼之中,被囚禁着,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为奴为婢。
“奴婢原本为娘娘做的传话筒。”
“你本来现在就会死的干干净净,是贵妃娘娘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还许诺了你同样的承诺,我希望你不要让娘娘失望才好。”
“奴婢会的。”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宫女被松了绑,但她的一举一动一直受着茱萸的监督。
毕竟是背叛过主子的人,后又为了活命背叛另外一个主子,这样的人使用起来难免有些揪心。
凤惜霜刚刚抵达凤府的正门,便瞧见凤夫人风风火火迎了出来,上前一把拉住凤惜霜的胳膊,前后瞧着。
“让做娘的瞧瞧,这几日又消瘦了不少。”
“依着娘亲所言,霜儿每次外出都消瘦一圈,如今岂不是成了皮包骨了?”
“娘亲说话,总是不着边际的!”
“你这丫头,还学会贫嘴了!”凤夫人拍打着凤惜霜的肩膀,泪眼婆娑。
没事就好,当娘的儿女外出担心是难免的,凤夫人的性格又过于的温婉感性,于此类事情总是会煽情很多。
凤惜霜只笑笑,推着凤夫人进了府邸,这会的功夫,凤旭还在凤家酒楼。
于昨日的事情,凤惜霜还不知道。
她是从小道进的皇城大门,无人阻拦,一路上有长孙烈安排的马车护送着她,将着她平安送回了凤家府邸。
对于凤旭,她来此也只是见了两面。
“你大哥将着那酒楼打理的井井有条,上个月纯利润就高于了往年的百分之五十。”
“大哥容貌佳俊,难免会多一些回头的女客。”凤惜霜直接道出根本。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昨日酒楼发生的事情凤夫人是略有耳闻的,当她得知的时候事情已经被处理掉了。
凤旭那头晚上回来用膳的时候也只是让她不要太过于担心。
旁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子女的会自己处理,只希望凤夫人放宽心。
对于这个年轻时便不常跟随在身侧的义子,凤夫人多少是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