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内阁学士的身份也不能觐见皇上?”见花嬷嬷被阻拦在外,凤旭下马,走上前去,掏出怀中腰牌。
他知道这一招可能并不管用,不过是姑且一试。
果不其然,那守门侍卫直接拒绝了他:“入夜以后,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要求进宫觐见,叨扰圣安。”
好一句叨扰圣安,她凤惜霜上一世做了三年的皇后,怎不知宫中还有这样的规定。
“我怎不知,宫中有这样的明文规定,人是活的,规定是死的,何况天元王朝明文规定,若紧急之事,可开城门迎人入宫,奏禀天子。”
莫不是整个皇城都已经在皇后的掌控之下了,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凤惜霜怎不知,皇后的身份高出了一切,竟如此介越。
“今日不可,没有皇上手谕,任何人不得入皇城。”
赤裸裸的拒绝,没有任何缘由。
理说不过便直接阻拦他们,凤惜霜当真是觉得如今的现状怕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皇后操持着大权,不过是为了一个还未出生的龙嗣如此大动干戈。
对方的能耐竟然已经到达了这般田地,连着守城门的侍卫都能够调动。
她看想要谋朝篡位之人从来都不是九王爷,而是皇上的枕边人,当今的天后。
只可惜皇上眼盲心盲,还胆小如鼠,永远都看不清局势。
“你们阻拦我等,可有皇上的手谕?”凤惜霜反过来质问着他们,她可并不担忧他们能把她怎么办。
那群人依旧面不改色,重复着先前的话。
凤惜霜似是有些恼了,脸色隐隐发暗,目光冷冽地瞧着在场的侍卫。
“你们今日之举若是让皇上知晓了,恐怕是活不过明日的午膳了。”
她冷笑着,纵然知晓这样的威胁并不管用,那皇后既然敢安排这一切便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阻拦她入宫不过是皇后众多计划中的一样安排。
凤惜霜上前一步,那群侍卫便拔剑相向,凤惜霜却丝毫不担忧他们的剑是否能够伤害到她。
“我乃天元国凤将军之女,几名小小的侍卫就敢拔剑相向,兄长!”
凤惜霜忽而退后两步,凤旭阻拦在前,脸色异常阴冷。
那些个侍卫互相面面相觑,手中长剑未曾放下。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不远处传来一股声音,从脚心凉到了脚背的感觉,众人只顺着目光看过去,得知来人是庆华殿的安公公,安公公先前一直服侍着先皇后,自先皇后逝世以后便一直独居安华殿。
每日只负责将着安华殿上下打扫安静,也不外出。
世人都快要将着眼前这位公公给遗忘了,他又忽然出现在世人面前。
那几位新来的守门侍卫未曾见过安公公,凤惜霜却是见过的。
她上一世携手长孙迟登基之日,那位安公公有出现在大殿之下,同着众人站在一处。
凤惜霜夜凉之时散步,曾途径过安庆殿,同着那位安公公有过一面之缘。
历代皇后皆是居住在重华宫,唯独已故的先皇后,独居安庆殿。
当年先皇后也是从妃位一步步升上来,后来才做的皇后之位。
在她还是妃子的时候便住在安庆殿中,等做的皇后之位时,她已经是习惯了安庆殿的环境,不愿意移居。
先皇宠爱其后,故任由其居住。
凤惜霜时至今日才联想到,那先皇后该不会是长孙烈之母。
她一时间竟是恍如隔世般,哑口无言。
“九王爷。”待长孙烈的衣衫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群侍卫连忙跪下,纷纷行礼。
凤惜霜也跟着跪拜在地,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们的身份到底是比不上某个人王爷身份来的高贵。
“让他们进去。”安公公替着九王爷长孙烈传达了旨意,那群侍卫面面相觑,纷纷不知晓该如何是好。
他们只负责阻拦凤惜霜,但谁也未曾想到半路杀出个九王爷来。
他们能够拦得住凤惜霜,但谁都不敢阻拦长孙烈的出现。
“这……皇后有命令在先,我等不敢放人,当然,九王爷您可以进宫。”
他们自是不敢阻拦长孙烈的,只能将着凤惜霜阻拦在外。
然而长孙烈一开口便是同着安公公一样的话:“放他们进去。”
他言辞犀利,目光居高临下,一种冲顶的压迫感落下。
一干侍卫不敢抬头多看长孙烈一眼,他们畏惧对方。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长孙烈的长剑直接落在了那群人的面前,一干人的长剑皆是被横射成了两半,跌落在地。
那群人吓得不轻,他们未曾见过长孙烈真正的能耐,如今见识到了,只瞳孔放大,不自觉惊恐着。
实则是对方的能力太过于庞大,他们也不敢硬碰硬。
“霜儿,你跟随本王入内,无人敢阻拦。”
一群侍卫都拦不得一个长孙烈,长孙烈主动瞧着凤惜霜的手在大雨中入了皇城。
九王府马车飞奔向了杨贵妃的寝殿熙和宫,一路上所有阻拦的侍卫都被暗一等人一一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