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将着汤药一饮而尽,碗底见了空,又将着一旁的甜枣服下,将着碗底倒扣。
“现在可以安心离开了?”
“……”雀儿脸色有些难看,只扭头离去,气色并不是很好。
还真是好心当真驴肝肺,不过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待回去复命以后,雀儿只嘀咕着:“那慕容小姐还真是好心当真驴肝肺,白费了大小姐一番苦心。”
脸色因着病态而略显苍白是一码事,但给人脸色又是另外一码事。
雀儿能够明显感受出慕容雪对她的不待见,她当然也不稀罕。
她只是心疼她家大小姐,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买卖。
“我替她调理身子不过是因着她是我们队伍中的一员,她掉了队,麻烦会增加,并非什么善心发作,你做好你的事情便可,接不接受是她的事情。”
凤惜霜也没有什么心思同着雀儿讲着主仆关系,雀儿纵然是个丫鬟,也是她的丫鬟,旁人教训不得。
“她若是动手打你又或者是出言辱骂你,你大可以回来告知于我,我替你出气,旁的,并不至于。”
凤惜霜将着这类事情看的向来单薄,除却长孙迟几人的事情,旁的,她并没有好斗的心思。
旁人不激进她,她也没有必要同着旁人争斗相对。
凤惜霜的想法,一向都很纯粹。
“是,大小姐。”雀儿觉得,小姐这是又给她上了一课,她也不能劝导着小姐,小姐做什么都是有小姐的理由的。
另一边的厢房之中,暗左向长孙烈汇报此事,长孙烈闻之,神态稍微有所变化。
“她果真做了?”
“嗯,属下亲眼所见。”
“看来,他并没有本王以为的刻薄。”
“凤大小姐是个有大格局的女子,属下等人,也十分欣赏凤大小姐的为人。”
暗左说的,都是实心话。
“京城里,可有消息?”
“一切安好,那四皇子妃如今得了龙胎,四皇子也不敢太过于张扬,风月阁那种地方,倒是鲜少去得了。”
“人家府上豢养着不少歌姬和小妾,还不够服侍他的?”暗右为之不屑。
四皇子府上的那点事情,早已经被他们摸得透彻。
这人一旦好色起来,那当真是无法控制的。
单单说的那四皇子,因着色心,被凤大小姐摆弄了两次,在京城里传着的只有一次,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也难怪那四皇子有想要杀了凤大小姐的心思,但在他们这些暗卫眼中看来,那四皇子的确是罪有应得。
“此言差矣。”暗左一向比暗右沉稳不少,可此时此刻,也忍不住说的四字真言。
关于四皇子那些个破事,他们知道的的确不少。
而长孙烈则是坐在内侧,品着茶水,桌角处一副书卷。
他那神情,淡定自若,即便是在厢房之内,脸上也未曾表露出太多情绪可言。
他并不会露出马脚,让旁人有迹可循。
见正主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反应,那两人面面相觑,也不再多言语,许是他们的行径在正主那里,显得多余了一些。
两个人皆是心照不宣,候在一旁,等候差遣。
京城之中,两名黑衣人寻着夜色入的皇宫,那身材瘦弱一些的同着身材高大的一些开口对着话:“这天元皇帝,到底是狡猾得很。”
“既然是宝贝儿,又怎会草草放置。”
凤旭有足够的耐心去寻找礼物,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对方藏匿之处他花心思寻找不到。
南衣那微急的性子反而最是做的不安稳,那神态之中明显有浮躁之意。
“倒是主子您,肯花心思过来寻找,白日里又愿意去朝为官,上演着那两面派的角色。”
“你主子我,岂止是两面派。”这几年里,他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脸上的表情,从来都不能代表他内心的想法。
有些事情,不写在脸上,是对自己的保护。
像是凤旭这类人的,越是会担忧自身的安危,于那类事情,越是小心翼翼。
“走,前面岗哨每一炷香的时辰更替一次,我们前去瞧瞧。”
承乾宫内,皇上并没有安排美人妃子进殿服侍,也没有到任何一处宫殿休息。
他这几日疲倦的很,常常在御书房内便能够将就一夜。
那凤家和九皇弟的事情,着实令他头疼。
虽说得此事他已经交由皇后来处理,依着皇后的心境和手段,凤惜霜和长孙烈纵然是再大的运气,也难逃一死。
但凡事都会有个万一,他也不敢太过于张扬得意。
有些心思,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他如今还在安排着,如何解决了凤无双这个老油条,他可不会相信,手握重兵之人会没有什么野心存在。
那等表面上看起来忠心耿耿,憨实之人,背后最是狡猾。
大内总管的意见,皇上也放在了心上,左右会看重一些,实在不行,再实行那等计划。
“皇上,该就寝了。”大内总管瞧着天色,也该提醒皇上就寝了。
他替着皇上整理龙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