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慕容雪身子骨弱,一小段路程便招惹了不少麻烦。
众人也都看在慕容雪的容貌和身份上,也能够理解此事。
凤惜霜掐着对方人中,铆足了劲亲了几吻,对方才逐渐清醒过来,只用着迷离地双目瞧着对方,不知所措。
她方才是真的昏厥了过去,许是因着天气炎热,她身子骨又脆弱,那么长的一段山路走完,早已经是筋疲力尽。
若是搁在平日里,她断然是不会做这类事情的,只不过今日有九王爷的存在,她才心甘情愿做此等事情。
仅仅是为了拉长同着对方的相处时辰,哪怕是瞧着对方的身影,她都已经觉得满足。
碍事的东西只不过是凤惜霜的存在,但并不碍于她心悦于一人。
那双深情的眼眸饱含着柔情,是她对那个男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所谓不舍,是她过于清楚,此事过后,再见对方恐怕是难于登天。
然而慕容雪并不在意这些困难,只要是能够见到九王爷,让她怎么样都可以。
她自然也愿意为了九王爷花费心思去制造时机,仅仅是因为她觉得,那些都是值得的,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她愿意这般儿付出。
所谓深情许之,便是她如今这个状态,为了心爱的男子,甘之若饴。
慕容雪迷离的目光探向凤惜霜,在下一刻猛然一惊,恢复意识儿。
她怕是糊涂了,怎么会同着凤惜霜的距离靠的这么近。
她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收回眼神中的眷恋,目光闪烁着。
“我这是怎么了?”慕容雪转而对着梁程问及此事,她能够信任的人只有梁程。
“小姐身子骨虚,昏厥了过去,此次还多亏凤大小姐相助,帮助小姐逃离这关。”
也的的确确是凤惜霜救了慕容雪半条命,当然,凤惜霜可不指望慕容雪对她感激涕零。
他们本来就是情敌,两看两相厌。
顶多说得上是不喜,而“喜”字在他们身上,从来都不会彰显。
“谢过凤大小姐。”该有的礼仪慕容雪从来都不会错过,失了分寸。
大家闺秀的教养在时刻提醒着她做人做事。
凤惜霜也稍作点头,算是还礼。
彼此之间都不算是熟识,只相处过一段时日,也谈不上客套。
她也不愿意去扭解慕容雪的每一个动作,只当对方还是眼前人。
旁人从来不知,去猜忌一个人,去衡量每一句话,去用心算计一个人是何等的疲倦。
她也可以无忧无虑,相夫教子一辈子,享受那种普通的人生。
只可惜命运从来都是喜欢捉弄一个人的,她的命局已然摆在那里,破与不破,都已经是命定之人。
她有权更改过程,但一开始便定下之事儿,便是她心中最决绝的誓言,她亦然不会更改。
凤惜霜转而起身,她不愿意用过多的心思衡量和构陷一个人,一切自然是点到为止。
入了酒楼,互不干涉,暗左订的房间,顺带着帮慕容雪和梁程定了房间,一整个三楼,几乎都是他们的人。
跟随他们的侍卫婢女住在二楼的多床位,各一间房。
慕容雪的房间,特意安排在了凤惜霜的右侧,而凤惜霜的左侧,是长孙烈的房间。
这是暗左特意安排的,长孙烈也默认了这一安排。
慕容雪也害怕她太过于贴近而引来九王爷的反感,所以一直在端着架子,保持着矜持,同时又不显得太过于冷傲。
她无时无刻不在用神情传达着对九王爷的爱慕之意,不过有些事情,她依旧不好太过于张扬。
她想起先前九王爷派暗左过来的警示,那时候当真是伤她的心。
也幸而她一路走来,心不知道被九王爷无辜践踏了多少次,早已经千疮百孔,故该能忍受住的事情,她都能一一接受下去。
慕容雪自斜侧方同九王爷对视,只见得九王爷冰冷的目光探过来,不带有任何温度。
他那份目光,就仿佛是在警示她一般儿,慕容雪只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她也希望是她看错了。
有那一瞬间的恍惚错觉,害得她以为……
未等慕容雪多思,又见得九王爷主动靠近凤惜霜,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方才上去。
对方总是能够得到九王爷的关注和主动,这是旁的女子无法得到的东西,也是最令着慕容雪嫉妒的东西。
她费尽心思守护了郎君只转眼间便被旁人夺了去,论谁都无法轻易接受。
她心中自然是有了旁的心思,倒是希望那些京城派来的杀手将着凤惜霜除去,人在局中,自然是不希望这一想法有多么恶毒。
慕容雪又害怕那些人的出现,她知道,他们要解决的不单单是凤惜霜一人,是整个随行队伍,这其中包括九王爷。
皇后和皇上对九王爷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慕容雪怎会不懂,当初找她谈判之际,她心中便已经猜测出来七七八八。
那些人的那点小心思,太过于明显,只恨不得事情一成功便将着那些事迹暴露在大众眼前。
在酒楼休息的那一日大抵是劫后重生,每个人夜里都睡得很死,并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