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此路岂不是凶多吉少?”雀儿惊诧,一时间口无遮拦,将着心中之话脱口而出。
傅江双手抱拳,听闻此话只拍打着雀儿的脑袋。
凤大小姐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有的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很机敏的丫头?
傅江也跟随在凤惜霜身旁有半个月余了,对对方也有些许了解,他对凤惜霜的评价极高。
在他见过的无数女子中,对方的确是最出挑的一人,方方面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你这丫头不会不知晓吧?”
既然怎么样都躲不过,那倒不如迎难而上,直接面对着那些风暴。
逃不过的东西就应该彻底消除他们,而不是任由他们宰割。
打打杀杀的场面傅江曾经也经历过不少,说是习惯也可以,说是日子久了生疏也可以。
“自然是懂得。”雀儿干干瞪了他一眼,听得某人的口气就好像她有多么笨拙一样,想来她虽然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但头脑的确也是灵活的。
雀儿那般灵巧的目光,刺入傅江的眼帘。
难得有那么干净的丫鬟,的确是不易。
凤大小姐身边挑选的人也都是出色的,亦或者如同雀儿这般儿。
而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便是,负责保护凤惜霜的安危。
傅江对待本职任务,一向极为认真。
雀儿只嘟囔着小嘴,后面的话他也听不大明白,但也没有继续对答。
雀儿说的没错,往后路途艰险,对于他们而言的确是凶多吉少。
马车内,日光折射到车座之上,树影婆娑,影射在二人身上,华丽的衣衫衬得二人神颜美态。
凤惜霜一言不发地望着长孙烈,似要将着对方的心揪出来仔细瞧瞧一般儿,目光有些灼热。
长孙烈顺着那风景看过去,层层树影交织着,长孙烈的眼神在那一刻忽而转变的清澈透明。
凤惜霜也不过是抬头的一刹那便注意到了那样的光景,她有一瞬间被光线迷住了双眸,竟是难以分辨出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
“怎么了?”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脸去,那原本的神思又被掩盖的瞧不清楚。
凤惜霜摇头道:“无事,可能是风沙迷了眼。”
果然同这样的男子待一起,纵然是阅人无数的凤惜霜也会有失心的时候,而对方还完全不自知。
她那句话话音刚刚落下,帘账便被跟着一道落下,马车内转而变得昏暗。
“好好在车上呆着,若本王的允许,切记不可离开本王一寸。”
“王爷说的一寸未免有些太过于夸张了。”凤惜霜扬言着,眉心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那便三寸,绝无讨价可能。”他一把将着她抱紧,最温柔的言语却出自一清冷之人的口中。
凤惜霜心中叹息,明面上没有拒绝长孙烈。
长孙烈的冰冷霸道可是别人触碰不到的硬石,带刺的那一种。
北边发生动乱,凤无双被派去征战,不过就一日的功夫,突然的很。
凤夫人在得知消息之事儿,并不想让凤无双离开。但对方身上担负的不仅是国之根本,更是黎民百姓。
他应该对得起黎民百姓的爱戴才是,纵然凤夫人现如今心中,那天元皇上已经不能当做一个人了。
“若是可以选择,我倒希望我们二人是平民夫妻,也不用压抑着本心送你离京。”
他们夫妻二人,离多聚少,这一次恐怕是最长的一段时辰,奈何那北方如今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夫君身为天元的将军,接受皇命,便应该亲往。
她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情愿不舍的的,奈何有些事情也绝非她一人可以定义掌控。
凤夫人亲送了凤将军出城,城中百姓聚集于城门口护送着。
直到人渐行渐远,凤夫人整个头都靠在凤旭的怀中,难受不已。
“你义父每每出征,我总是提心吊胆的,这一次他还没有等的霜儿回来便再次启程了,我这心中总是忐忑不安的。”
凤夫人说的此话之时儿只堵着胸口压抑的很,可以瞧得出来她的不安与紧张都并非是做做样子。
“义父这一次也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凤旭只道,有他在,没人能够伤害的凤家人。
凤夫人不知,凤旭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着凤无双,凤无双若是出事那群人一定舍命护送。
他送凤夫人上了马车,自己带着南疆前往凤家酒楼,上一次计划没有成功,下一次计划也务必要提前了。
西元西都,梁程护着慕容雪,不过是目光转到慕容雪身上的那一刹那,倒是让恶人抢占了先机。
趁着梁程没有回过神来,将着胸口匕首掏出,直接刺向梁程,只可惜他并不是梁程的对手。
不过片刻间的功夫,对方便被打趴在地,起不来身子。
梁程觉得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他听的身后虚弱的声音正一张一合,同着他说道:“阿梁,杀了他,杀了他!”
她眼前,白茫茫一片,掺杂着红色的血腥。
那画面尤为诡异,而她浑身都在打着颤抖,也不知是因着气恼还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