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她漫不经心地一挑眉,许是将着千万种心思都融汇在了眉宇之间,凤惜霜后将着五皇子的头轻轻放下,动作缓慢。
长孙烈有些不悦于凤惜霜方才的态度,但转而脸上依旧挂着平静,看不出波澜。
“从正门走进来的。”
“臣女吩咐过宫人,没有……”
“本王是外人?”凤惜霜还未曾反应过来,长孙烈便已经快步出现了凤惜霜的身旁,撩拨着她的头发丝,目光款款。
“臣女还未曾嫁于王爷。”
“但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在孩子面前,长孙烈动作稍有收敛,言语间却依旧暧昧,只附耳呢喃道。
凤惜霜可不吃他这一套,这个男人待她什么样的态度,她一清二楚,总是阴晴不定的。
凤惜霜冷眼瞧着长孙烈,并不愿理睬对方,但不愿是不愿,名义上还得过意的去。
凤惜霜起身恭恭敬敬朝着长孙烈去,请了安。
长孙烈的手扶在她手的下侧,那份目光有些过于灼热,凤惜霜呈现出半蹲的姿态瞧着长孙烈。
后话她未曾听的,只起了身子,轻言道:“王爷的话有些言之凿凿了。”
她即将嫁给长孙烈的事情虽已成了定局,但在凤惜霜眼里,一切都只是未知数。
她同着她之间,有太多的隔阂阻碍着,一层又一层的交织着,她是否能顺利嫁给对方还是个未知数。
那些人恨不得将着她同着九王爷拉进万丈深渊,狠狠的拿捏住。
恨不得瞧见她碎尸万段才肯善罢甘休,那些人就像是吸血虫一般儿,不断的依附着他们,至死方休。
凤惜霜为长孙烈准备了座椅,也不知道他这个堂堂天元最尊贵的九王爷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位置,是否有些委屈他了。
凤惜霜心上虽然这么想着,但对长孙烈的敬畏却都是发自肺腑的,未曾有一刻停止过。
于她而言,那样的男人是优秀到了旁人无法靠近的高度,她也确实欣赏九王爷。
毕竟,他同着其他的男子相比,大有差别。
长孙烈也未曾嫌弃,她给的东西他哪里会有嫌弃的道理,只安安稳稳接受了。
明面上看上去未曾有变化,依旧是那副模样那张脸。
只坐在那处便像是一副精美的画作一般儿,令人如痴如醉。
他确实生的极为俊美,这天底下恐怕再找不出来第二人如同九王爷一般的尊容。
她从未觉得她心上的赞美之言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只不过是眼前的男子配得上。
长孙烈静静地观察着凤惜霜的一举一动,她似乎是走神了。
在他面前也能够走神,眼前的女子也太过于大胆了一些!
“凤惜霜!”他低呼道,傅江就站在那处,向一座雕像,看不见他二人的互动,听不见他二人的对谈。
五皇子将着眼睛闭上,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至于方才来的那位仙人大抵是仙女姐姐的朋友,他很累很累,他们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见。
雀儿主动退到傅江的那个位置,她知道,他们主子又要唇齿争斗一番了,每每都是这样,他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两个人这样的相处方式。
“九王爷今夜若一直逗留在此处,贼人恐怕都被吓跑了。”
长孙烈什么也不做,就单单人坐在这处,便足够令着那贼人退避三舍,不得已放弃。
仅是因着他的名声,知晓他的天元人又怎敢当着他的面动手,恐怕是嫌命太多了。
长孙烈几次三番救她,为搭救她将着自己的能耐完全暴露出去大半儿。
天元皇帝对其的杀心也越来越重,凤惜霜不得不防着同时也为给长孙烈惹上麻烦而感到几分愧疚。
然而也仅仅是几分愧疚藏于眼底,对方是察觉不到的。
长孙烈起身之时儿,目光探向躺在床榻之上的五皇子,他的枕边放置着安神香,味道是独特的。
他也得到过此物,是凤惜霜亲手所致,世间独一无二。
那个女人对一个毫无任何瓜葛的皇子尚且能够产生同情知心,但在天元,她的一举一动又令着长孙烈不得不觉得,她同着长孙迟之间似乎有过什么关联一般儿。
她对他那种恨一定是她曾经心系于那个男人过,他们之间仿若血海深仇一般儿。
然而在暗影的调查之中,对这些事情却都只字未提,并非是刻意隐瞒,而是无从调查。
那种事情就像是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旁,很难探测道。却又想要知晓其中原委。
凤惜霜当真是谜一样的女子,他对她越是好奇,越想要深究其根本。
“本王走便是,一个精心培养的杀手,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能够掀起怎样的风浪。”
长孙烈原本的寒毒也是那个女人下的,对方被豢养在深宫之中,供皇后和皇上差遣。
传闻中一等一的使毒高手,从来不以真正的面孔示人。
她千变万化,却只出现在重华宫,养心殿中,若没有二人的指示她便隐匿于京城之中,做的平民百姓。
天元皇帝身边可用的高手并不多,那杀手便是其中之一。
对方的身份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