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既然答应了会娶你,那便是亲口承诺的誓言,也不会欺骗于你。”长孙烈如此重的承诺,断然不是只说说笑笑随意了之的。
他既然开口承诺了,便不会食言。
他不轻易许下承诺,能够值得他许下承诺之人也并不多。
世人皆知,见九王爷一面,难如登天,更何况同对方攀谈。
凤惜霜还不知自己捡了个宝儿,只是庆幸一开始她选择了九王爷长孙烈的庇护。
“王爷说笑了,臣女也不过是在履行承诺。”凤惜霜原本目光里的欢喜在那一刻荡然无存,转而变成了淡漠无神。
她眼睛里的笑逐渐淡化,削弱,看不清楚原本目光里的彩色。
“王爷若是突然反悔了,臣女也不介意。”凤惜霜分明是在气恼于他昨日里的行为,却又不敢赤裸裸的生气。
当今天下,放眼望去,她唯独害怕眼前的男人。
那笑容里仿佛藏了一把刀子一样,令人猜测不透,捉摸不透,只近距离瞧去,也看不清那人眼睛里的深意。
长孙烈只目光注视着凤惜霜,似笑非笑,她方才言语里的那些内容他都听进了耳中,手中的动作也因此忽而一紧。
“你觉得本王舍得放你走吗?”他并不缺女人,这世间的女子对于长孙烈而言,就是如同空气一般儿的存在。
“九王爷还会有舍不得的东西?”凤惜霜看不透长孙烈的心思,那双眼睛始终都像是磨了一层雾色一般儿,有些恍然。
“有。”多年前有,今时今日也有。
世人皆以为,这世间没有一样东西能够入得了长孙烈的眼,殊不知长孙烈竟也会为了一个女人付诸时间以及性命。
凤惜霜睁着她那双透彻的眸子,心里有一念缓缓升起,她该是希望的,希望那个男人眼中。那个舍不得的东西真的是她。
凤惜霜的自信到长孙烈这里,早已经溃不成军。
她告诫着自己不该沾染这些东西,却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迷失了方向。
“本王觉得,你还需要学点东西,比如如何尊重本王。”
他话音刚落,凤惜霜那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上。
“王爷说笑了,臣女出自将门,将门虽多出虎女,不过臣女的娘亲出自书香门第,商贾世家,臣女言谈举止皆有娘亲一手教授,臣女并不觉得,哪里不尊重王爷。”
凤惜霜想要从长孙烈身旁起来,却被其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他那双手环绕着凤惜霜的腰肢,纤柔的腰肢被他尽揽怀中。
“你想要逃?”此言一出,凤惜霜心上一个激灵。
“王爷还是说笑了。”她能逃的哪里去,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离开京城的。
哪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仇人,有她所挂念的东西。
哪里会因着长孙烈一人逃走,即便是长孙烈的身边,她现如今也不会离开。
她清楚的知道,一旦离开长孙烈的后果,这世间,能够庇护她的人唯有长孙烈。
对方的能力皆是旁人不可比拟的,她从一开始便选定了他,又怎会轻易放开。
凤惜霜更清楚,若是离开长孙烈的庇护,她报仇的路途便会坎坷太多。
那些人的刀总是时时刻刻对着她,想要将着她除之而后快,她又怎舍得让那些人得偿所愿。
“回了京城,本王便娶你。”
长孙烈的话很轻,话的分量又很重,此话脱口而出,凤惜霜心里咯噔了一下,明面上定睛瞧着长孙烈,欲言又止。
她只是未曾想到,先前二人都很默契的闭口不提,今日一句玩笑话,长孙烈便已经决定了。
“王爷娶了臣女便不能考虑其他人了,王爷舍得?”
“嗯。”如此重复多遍的话,长孙烈并不愿意回答,即便问话的人是凤惜霜。
凤惜霜痛快地回应了长孙烈:“九王爷敢娶,臣女便嫁,在臣女看来,如今除了九王爷,臣女似乎也嫁不得别人了。”
“全京城的人都已经知晓,臣女是九王爷的人了,还会有谁敢娶?”
二人之间,只应承的一种默契的目光,相互对着对方,眼中饱含着几分明目。
那野狼自被凤惜霜带回来以后,异常的安分,凤惜霜不畏惧野狼,亲自替着野狼处理了伤口。
暗左暗右全程陪在身后,野狼若又任何不妥的举动,立刻杀之而后快。
这是九王爷的命令,而他们只以服从九王爷的命令为首要。
那野狼一副懒惰之态,眼底见不得分毫的凶煞之光。
凤惜霜抚摸着他的毛发,目光平淡如水。
“他们怎么样的死法将来还是要看你的。”她这句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买下野狼凤惜霜是有私心却也是为了救其于水火之中。
她对人命淡漠,却能够对一山间凶猛的野兽产生同情。
凤惜霜不知道这份同情心能够维持多久,不过伤害无辜的人或动物的举止,凤惜霜永远都不会做的出来的,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抵便是这样的意思。
野狼被留在了皇宫之中,由暗右看养,凤惜霜则是返回了客栈。
折腾了半天,她反而被长孙烈戏弄了一番儿,至于昨夜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