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急,那情绪都写在脸上,也不过是举止间稍稍显得矜持了些许。
凤惜霜心尖猛然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那急促的心跳从何而来,震的她心中一颤,方有些难受。
上官燕儿盖着红盖头,看景和人也是模模糊糊,只听得周围热闹的声音和人山人海的场景。
西元唯一的公主出嫁,自是空前盛世,绝无仅有。
西元皇帝把最后的东西都给了上官燕儿,便是陪嫁的东西也数不胜数,都是些奇珍异宝,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出自于各国。
上官燕儿也并未瞧见凤惜霜心口抽疼的模样,也不过是那一瞬间,凤惜霜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将原本脸上的那抹难受给掩盖住了。
“曹家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曹家祖父也算是朝廷重臣,偏偏到了曹老这一代落败了,如今又出了一状元郎,做的公主阁中的老师,这可是同皇家结亲的好机会。”
凤惜霜默默听着,原是这样的家族,上官燕儿才担心其父皇不同意二人的亲事。
倒也未曾想过,这转眼便嫁给了心上人,如愿以偿。
“也是那曹驸马争气,能得皇上青睐。”众人七嘴八舌,前方男子和上官燕儿都听得见,也包括他们这些人。
一向是不喜嘴根子低人一步的上官燕儿今日竟也未曾开口说半句不是,都是为了爱情肯折服的女子。
她不知,是上官燕儿生怕她的举止给其心上人带来任何负面情绪,而不是为了她自己。
“若不是她是一朝公主,那曹金会娶她。”这中间多了一抹不和谐的音调,上官燕儿不曾动弹,凤惜霜却是忍不得的。
“这位夫人,有些话说出口很有可能招来祸患,还请三思。”
她停下了步伐,站立在那位夫人面前,面容冷峻,毫无喜色,紫色长衫在日光下隐隐闪着光泽,那一张绝色之容冰冷如画,美的动人心弦。
浅薄的唇瓣中口吐着一句话,算是警告,而不是劝诫。
她的口吻很生硬,冰冷的像是四月天,然她对她不喜之人,便是如此。
如此臭的一张嘴,当真是白瞎了一副躯壳,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你是什么人?”那妇人还全然不知自己言谈的错处,身旁之人也没有拉着她的,原是平日里的碎嘴便招惹了不少人,谁也不愿意阻拦着她。
那妇人骂骂咧咧,不退让半步,全然不见周围人惊恐的目光,皆是佩服她的勇气。
“天元国凤将军之女,凤惜霜。”她的名声早已经因着她医治好了西元国太子而声名大噪。
仅仅是因着医术方面了得,便得了他人的目光和钦佩。
“她就是那天元国凤将军独女。”一群人更为之震撼。
他们只知道是什么不俗的人物,却不知其身份,如今听来,更是心中一骇。
看来这妇人要倒了大霉了!
“老妇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凤大小姐莫要见怪。”那妇人心中骂骂咧咧。
他们本国公主都未曾出来说她一句,倒是叫着邻国的将军小姐说了一通。
妇人心中不服,她原以为她口上小心翼翼,对方便能够放她一码,不曾想对方忽然靠近她,冷语道:“收起你的腹语,不然只会死的很难看,诽谤将军之女和驸马,只会是死罪。”
凤惜霜不过是恐吓,那妇人便已经吓得要死,满是惊恐,连忙跪地求饶。
凤惜霜方才大袖一挥,转身离开。
她平日里不喜多管闲事,并非是秉承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心态,仅仅是不想给自己平添麻烦。
但上官燕儿的事情,她并不会坐视不理。
“惜霜,你大可不必的。”上官燕儿感动道,凤惜霜毕竟是天元人,在西元境内如此,恐会落下口舌。
方才那件事情她也听见了,依着她的脾气平日里定会不依不饶。
她上官燕儿是怎样的人,哪里允许自己吃那个亏。
这等她有理的事情,她并不会让自己委屈了。
然今日之事,上官燕儿并不想大肆折腾,毕竟是大婚她早已经迫不及待入了曹家的门。
上官燕儿本就是敢爱敢恨的女子,做事情干脆利索。
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
“我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西元境内,无人敢刁难于我。”便是天元境内,凤惜霜也不会给他人刁难她的机会。
她也不需要他人对她客客气气,井水不犯河水即可,毕竟她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物。
“曹家到,迎新娘子下轿。”
曹金下了马,大步走向花轿,花轿稳稳当当落了地,凤惜霜同着曹金相视一笑。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接触,近距离观察,确实是个俊朗风逸的人物。
“公主殿下。”曹金主动做了请的姿势,凤惜霜就站在一旁,不知怎地,她并未感受到曹金的热情。
莫不是她同着长孙烈是同一种人物?
不容凤惜霜多加猜测,上官燕儿已经下了马花轿。
“阿金,你该称呼我为娘子的。”上官燕儿在曹金面前,连着尊称都用作“我”了。
凤惜霜心中感慨万千,今日上官燕儿大婚,她亲自护送的